一、黃帝拜童子為師,學治國之道
黃帝要到具茨山拜見大隗(修道長者),由方明駕車,昌寓陪乘,張若和褶朋,在馬前做嚮導,昆閽和滑稽,殿後。走到襄城的原野時,七個人都迷失方向,又無處問路。
過了一會兒,正好碰上牧馬的童子,童子告訴他們具茨山的方向。接著又指明大隗住的地方。黃帝說:「奇怪呀!小童不但知道具茨山,還知道大隗住的地方。請問:怎樣治理好天下?」
小童說:「治理天下,不是我的事情。你就像平常那樣,順乎自然就行了,又何必多事呢?」
黃帝說:「治理天下,確實不是你的事情,雖然這樣,我還是要向你請教:怎樣治理天下?」
童子回答:「治理天下,和我放牧馬群,又有什麼不同呢!也就是除去害群之馬,罷了。」
黃帝聽了,叩頭,再三拜謝,稱讚童子為很好的老師。
正是:
黃帝為人特認真,常將治國掛在心。
見到小童也求教,決不妄自定一尊!
小童教他除害馬,喜出望外記得緊。
中共即是害群馬,為害全球都遭瘟;
如今世界猛醒悟,齊除共魔大禍根!
(事據戰國莊周《莊子•徐無鬼》)
二、子頁和孔子都十分謙遜
子貢南遊到楚國。在返回晉國的路上,經過漢陰,看見一位老人,正在澆灌菜園。那老人挖地溝到井邊,用瓦罐汲水灌溉,顯出十分吃力的樣子,用力多而見效小。
子貢對他說:「這裡有一種機械,一天能灌溉一百個畦子,用力很少而功效多,您不想用嗎?」
菜園老人,抬頭看看子貢,問:「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機械?」子貢告訴他:「它汲起水來,好像抽引一樣;水流疾速,如沸湯湧溢,名字叫做槔。」
菜園老人生氣,變了臉色,然後,笑著說:「我聽我的老師說,有了機械,就一定會產生機巧之事;有了機巧之事,就一定會產生機巧之心;機巧之心放在胸中,純潔的心就不具備了。純潔的心不具備,思想就會不安定;思想不安定,道也就學不到了。我不是不知道槔,而是不能去做。」
子貢羞愧滿面,低頭無言以對。一會兒,菜園老人問:「你是做什麼的?」
子貢回答:「我是孔丘的學生。」菜園老人說:「你們不就是那些博學而效法聖人、氣宇軒昂壓倒眾人、自誦自說於天下,而沽名釣譽的人嗎?假如你們忘掉神氣,不執著形骸,就差不多接近道了。你自身都不能修持,又怎能治理天下呢?你去吧,不要影響我的工作。」
子貢慚愧失色,悶悶不樂,走了三十里路,心情才恢復正常。子貢的弟子,問他:「為何變容失色,整天不能恢復正常呢?」
子貢說:「開始,我以為天下只有老師一個人偉大,不知道還有這樣的人。我聽老師說過,做事要正確,事業要成功,用力少而見效多的,就是聖人之道。現在才知道,不是這樣。掌握道的人,他的德行就完備,德行完備的人,形體也就完備,形體完備的人,精神也就飽滿。精神飽滿便是聖人之道。寄託人世,悠遊自在,而不知所往,淳厚真樸,不把功利機巧放在心上。像這樣的人,如果不符合他的志向,他不幹,如果不合他的心意,他不做。即使天下人都誇獎他,只要不合於他的心意,便傲然不顧。即使天下都非議他,只要不合他的心意,便漠然不受。天下的譭譽,對他並沒有增加和減少。這就是德性完備的人。我卻是搖擺不定的人。」
子貢一回到魯國,便把這件事,告訴給孔子。孔子說:「他是修行渾沌學說的人,持守內心的純一,心神不外分,修養內心,而不知道應該治理社會。這種人思想純潔,自然真樸,體性抱神而遨遊世俗間的人,你當然會感到驚異。而且這種渾沌的學說,我和你都未能瞭解呢!」
(事據戰國莊周《莊子•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