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人小姑娘歡度中國新年。(圖片來源:Spencer Platt/Getty Images)
【看中国2019年11月26日讯】如果你有留意國内媒體的文章,也許你會發現,這些媒體談到海外華人甚至海歸,多數報道他們的各種慘況,事實真的如此嗎?一名定居加拿大快15年的華人,在微信公衆號“一隻浣熊”發表一篇文章,回憶自己一家人在加拿大的親身經歷,覺得國内媒體的報道不客觀、以偏蓋全。
筆者表示,作為定居加拿大快十五年的移民,每當看到媒體上各種文章談到海外華人的生活就各種淒慘,她總覺得很不舒服。覺得這些人也不是故意説謊,只是以偏蓋全,不夠客觀。
筆者表示,移民加拿大之前,她和先生在江南某城市工作生活了七年。2005年初作為技術移民來到多倫多的。
十幾年後的今天,筆者依然記得,來到加拿大時是冬天。飛機抵達多倫多,在空中看到下面的城市萬家燈火,其中沒有一盞是她們的,她們在這個城市一個人都不認識。
落地後最初住在一個華人的民宿,然後租住在一個沒有窗戶的地下室。先生英語不好,只能先去上語言課,筆者在家帶兒子。
一段時間後她先生開始打短工,就是那種沒有任何福利一天一算賬的那種。後來筆者把兒子送到托兒所也去打工。再後來先生在一個包裝廠被轉成正式工人。現在看來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可當時你若看到大群大群的各種膚色的工人,為了第二天能繼續有活干賣力表現時,你就能想像成為正式工人對他們這些初來者意味著什麼。
幹了一年後,筆者先生決定去讀書。先生和老外上司談到想辭職去讀書。本以為上司會不高興,畢竟當年那麼多人巴望能轉成正式工人,而她先生現在卻要拋棄這個職位。
沒想到的是上司不但答應先生辭職,而且知道他們是新移民,沒什麼錢,居然主動給先生寫了解雇信,這樣他們可以拿到政府的失業金。就這樣,有了失業金,又申請到政府的助學貸款(包括學費和生活交通費等,其中有一部分是不需要還的),筆者先生去多倫多的一個公立學院讀計算機去了。
計算機專業是三年的課程,六個學期,讀到第四個學期的時候,她先生得到一個去帝國銀行實習的機會。
去實習之前,有學長好心告誡她先生要小心,因爲那個銀行帶實習生的白人老頭是種族主義者,對待實習生態度極其惡劣,尤其是中國留學生。
筆者當時非常焦慮,因爲她知道自己的先生有點書獃子氣,不但英語不好,用母語也不太擅長交流的那種人。
但事情有些出乎意料,那老頭和先生相處融洽,實習期過後還特別仗義地要求部門經理開一個正式職位給她先生。當時經理實在沒有辦法辦到,但向先生保證,他想實習多久就實習多久,他們絕不關掉這個崗位。
實習生的工資沒有正式員工多,但負擔一家生活已無問題。
筆者在加拿大生活的第三年,特別希望買一個屬於自己的房子。但這個希望很渺茫,因爲她先生的工資只夠養家,筆者當時也在修幾門課程。
他們一家當時銀行賬戶裡有一萬多加元,是政府給的助學貸款,打算還給政府的。有一個地產經紀給他們介紹了一個房子,半獨立的,三個臥室,價格二十七萬六加元,可以首付百分之五。銀行的貸款當時有一個四十年期的,每月還起來的數額對她們來說似乎有可能。
就這樣筆者和先生買下了這個房子。當時敢買這個房子要感謝先生實習的銀行,他們若沒有拍著胸脯保證只要先生願意就可以一直實習下去,她們也不敢買。
有了專業工作經驗,先生開始找銀行的正式職位,後來通過了一家大銀行的面試,并被錄取了。從那時起一直干到現在,級別也升到了高級。直到現在,筆者一家人一直感激那個實習銀行帶他的老先生。若沒有老先生給先生寫的推薦信,先生不會那麼順利地拿下夢想的職位。
大陸來的新移民通常是在多倫多的世嘉堡和北約克兩個區落腳,經濟狀況好轉後就會向北移到萬錦等新興城市。
筆者在第一個房子裡住了六七年,然後在萬錦買了一幢全新的獨立屋。她們一家在這個舒適漂亮的房子裡已經生活了快五年了。筆者曾在多倫多一傢俬立學校教了幾年託福雅思。兒子十一歲時生了女兒。四年前女兒上學她就辭職在家照顧她,同時給自己帶的一些學生上上網課。對筆者來說,生活給與她的,已超出她的所求。
筆者表示,在網路上看到很多人說海外華人生活淒慘,為了面子死不回國。她真的感覺這很不客觀。她表示這樣的情況也許有,但絕不是主體。
另外,她還經常看到很多有名氣的學者教授之類的人說,中國人一出國就愛國,是因為這些人到了海外受人欺負,才知道祖國多好。她覺得這話很讓人噁心。
她認爲移居跟愛國與否沒有任何關係。一個民族有拓展生存空間的意識是有遠見的表現,看看當年的英國和今天的英語就知道。
筆者最後表示,她們一家是移民中稍具典型性的家庭,更多的家庭都比她們發展得好,并非國内一些媒體說的那麽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