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修道人中施用法術並不稀奇。(手繪插畫:Winnie Wang/看中國)
中國古代道學盛行,在古籍中記載了很多讓今人看來匪夷所思的法術。這些現代人看起來難以置信的法術,在古代修道人中卻並不稀奇。甚至普通人經過學習修行後,都可以掌握。
唐代著名道士葉法善,史稱葉天師。據《太平廣記》記載,葉法善曾使用法術帶著唐玄宗在八月十五夜到月宮遊覽。玄宗聽了月宮中的天樂,打聽曲子叫什麼名,人家告訴他是《紫雲回》。玄宗暗中記下它的聲調,回來寫出著名的《霓裳羽衣曲》。
葉法善祖宗四代皆為道士,他的叔父葉靜能亦是當時以法術著名的道士。唐代薛漁思的《河東記》記載,唐朝汝陽王好飲酒,喝一整天也不醉,到王府來的客人,都陪他從早喝到晚。葉靜能是王府常客,汝陽王逼他喝酒,他總是謝絕。
汝陽王很不高興,葉靜能說:「我有一門徒,酒量極大,可以陪大王暢飲。只可惜他是個侏儒,不過也有過人之處。明天我讓他來拜見大王,您和他好好聊聊吧。」第二天早晨,王府有人投進名片,上書「道士常持蒲」。進來後汝陽王一看這道士才二尺高,知道他就是葉靜能的侏儒徒弟。坐下後,小道士和汝陽王談天論道,從三皇五帝、歷代興亡、天時人事、經傳子史,瞭如指掌,汝陽王竟不能應付。
小道士見汝陽王無意趣,轉而談論一些淺顯笑話和幽默故事,汝陽王很高興的說:「我觀看法師的風度,也是酒中豪傑?」常持蒲說:「只聽大人您的吩咐了。」汝陽王就令左右的人行酒。酒過數巡,常持蒲說:「這樣喝不夠勁,請把酒移到大器皿中,我和大王舀著喝,量盡為止,不亦樂乎!」汝陽王便按照他所說,命人搬出幾石醇厚美酒,倒進大斛,用巨杯取酒來喝。
喝著喝著汝陽王就醺然欲醉了,而常持蒲安然不亂,容顏不改。又喝了很久,常持蒲忽然對汝陽王說:「只此一杯吧,我醉了。」汝陽王說:「我看你還有酒量啊,請你再喝幾杯吧。」常持蒲說:「大王不知道酒量是有限的嗎?何必勉強我。」只得又盡一杯。忽地就倒下了,再看原來是個能裝五鬥酒的大酒桶。
葉家叔侄在唐代留下許多神奇的故事,《舊唐書》、《新唐書》,以及當朝後世的古籍中多有記載。而在當時,一般修道之人身懷絕技的也比比皆是。唐代張讀的《宣室志》中記載,唐朝太和年間,有一週生,在洞庭山結廬修道,常常以道術幫助當地人,人們都很敬重他。
後來他離開洞庭山打算去洛古,途經廣陵時留宿在一佛寺中。還有三、四個人也來投宿。時值中秋,夜晚天空澄淨,月色清明,投宿的遊客聚在一起賞月吟詩。忽然有人說起開元唐明皇遊月宮之事,眾人嘆息道:「可惜我們這些俗人,是沒有辦法去月宮了!」周生對他們說:「我以前曾拜師學道,略懂些法術,能把月亮摘下來放到懷裡,你們信嗎?」眾人有的認為他在說大話,有的則興奮可以看到奇蹟。周生說:「如果我不能讓你們看到,那才真的是說大話。」
隨後,他命人空出一間屋子,把四面牆及窗子遮住,不留一絲縫隙,又命人拿來幾百雙筷子,囑咐用繩子把筷子捆綁成一個梯子,然後對眾人言道:「我要登這個梯子去摘月亮,你們聽到我呼喚,就可以來看了。」說完把門關上,讓大家在外面等一會兒。
眾人皆一邊在庭中漫步,一邊等候。忽覺天昏地暗,仰臉一看,天上一絲雲也沒有。大家正驚異的時候,就聽周生大喊:「我回來了!」周生打開門,對大家說:「月亮在我的衣服中,請大家欣賞吧。」說著把衣服掀起來,眾人驚見周生懷中露出月亮的一角,忽然間滿室透亮如明月照耀,寒光直逼肌骨。
周生笑說:「你們不相信我,現在信了吧?」眾人對著他拜了又拜,感謝他讓大家看到神奇,請他把月亮送回天上。於是周生又關上門,眾人只見夜空依然昏黑。過了一會兒,才恢復了先前的明朗皎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