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在美國過得非常幸福、富足,還有一個美麗的好妻子。後來因為執意要回中國「報效祖國」,最後卻慘遭滅門。(示意圖/非本文圖片/圖片來源:Pixabay)
【看中國2020年8月17日訊】他叫蕭光琰,祖籍福建省福州市。1920年出生在日本,他的父親曾任中華民國駐日本大使館中將武官,後來還做過汪精衛偽政府的部長。優越的家境,使他的童年過得無憂無慮。用現在的話來說,他是一名名副其實的「官二代、富二代」,原本在美國過得非常幸福、富足,還有一個美麗的好妻子。後來因為執意要回中國「報效祖國」,最後卻慘遭滅門。以下就是蕭光琰的故事:
蕭光琰,打小就顯露出異於常人的智力,9歲就掌握了中、日、英三國語言,12歲,就進入日本最頂尖的中學學習。作為一個富二代,他卻從不任性,也不隨便胡鬧,最熱衷的事情就是讀書,他的成績在學校一直名列前茅。
後來他又移居到了美國,1942年,他以優異的成績,畢業於美國坡蒙那大學化學系。之後師從著名的諾貝爾物理獎得主——詹姆斯.弗蘭克教授。
1945年,年僅25歲的他,就獲得了芝加哥大學物理化學博士學位。1946年,他在芝加哥大學化學系,任助理研究員。後受聘於美國美孚石油公司,擔任化學師一職。這家公司後來建成了世界上第一套固定床單鉑催化重整裝置。
這可是當時世界上最先進的,石油提煉技術!
蕭光琰全程參與了這項工作,並且掌握了這些先進的技術。憑藉著用心努力和天分,他連續獲得四枚美國石油金質獎章。
年僅28歲的他,就已經成為了美國數一數二的石油化學科學家。
他的前半生可謂是順風順水,前途一片光明。住高級舒適的豪宅,開時髦的小車,身邊有美麗的妻子陪伴。
1949年秋天,中國在美國建立了中國科學工作者協會,動員留美人才回國大展身手。
熱情浪漫的蕭光琰興奮異常,愛國情冉冉升起,他特地給中國寄了一封信,詢問祖國石油工業需要哪些技術資料,得到答覆後。他避開了一切社交,舍棄了自己所有的愛好,還鋌而走險偷偷花了好幾千美元購買複印設備,然後就是日以繼夜地收集所有他認為要緊的資料。在極度緊張和勞累中,他整整花了一年時間才完成,可見資料之詳盡,數量之龐大。就是這批資料,在以後為中國的石油領域作出了重大的貢獻。
蕭光琰的妻子,名叫甄素輝,他們相濡以沫,感情非常好,但是對於他的回國,妻子卻和他的意見產生了分歧,好好的安穩日子為什麼要回中國呢?
他們兩夫妻對此爭論過很多次。甄素輝說:我連中文也不會講,回中國幹什麼呢?現在是共產黨當政,我們沒有為共產黨做過貢獻,誰歡迎我們回去?
蕭光琰卻並不這麼覺得,在他看來,他對政治不感興趣,誰當政都無所謂。能把美國最先進的技術帶回祖國,就是貢獻。至於回國後過得怎麼樣,生活能否習慣,愛好能否滿足,他並不在乎。
他說:如果你實在不想回中國,我就自己先回去。有人說,男人最幸運的,就是碰到一個崇拜自己的女人,甄素輝深深地崇拜著眼前的這個男人,明白他心意已定,誰都改變不了,最後便隨他而去了。
1950年,他帶著妻子啟程回國,與他久居的美國告別。美國方面多次勸說加阻撓,甚至以掌握國家機密為由,禁止他出境。但是他還是想盡一切辦法,幾經周折,攜帶大量的資料和圖書,通過轉道香港,最後,回到了沒有朋友、沒有親人的中國。
回到中國後,他進入了石油部,但是當時的石油部還沒有能力,成立自己的研究所。為了能夠投身研究的最前線,他又去了條件惡劣、設備落後的大連化學物理研究所。
一個月的工資只有120塊,出行還得坐公交車,但他卻毫不抱怨,反而樂在其中。
生活和美國天差地別,但是一家人卻過得有滋有味。上面派專人放大、整理,鑑定了他帶回來的材料,經過鑑定,這些資料非常地珍貴,一下子就填補了中國石油技術領域的空白。後來的事實也證明了這一點。
他在美國連得四枚金質獎章,都沒向親人透露分毫,但這次卻興高采烈地告訴自己的家人:你知道麼?我那些資料已經用上了,這是對我最大的安慰。
當時,中國石油技術還很落後,連採用哪種催化劑煉油都不清楚,就在研究停滯不前的時候,是蕭光琰站了出來提供了正確的方案,並且指導選擇採用鉑重整技術。
到了六十年代,中國用這個技術,建成了大型的工業生產裝置,成為了當時中國工業戰線上,五朵金花之一的新技術。中國石油工業發展到今天,有他非常濃墨重彩的一筆。
接著,他領導自己的專題小組,短短一年半的時間,完成了十五篇論文。這些都是中國石油化學的奠基之作。
並且他還在國內首次開展了,頁岩油裂化催化劑氮中毒的基礎研究,為中國石油工業的發展,作出了巨大的貢獻。
然而就在他人生事業最黃金的時代,1958年底,他被定為白旗,白意味著反動,他無法理解為何自己突然就成了白旗?各種大字報貼滿了他家的走廊:「你對祖國毫無感情、你帶了點破資料是為了往上爬、你拿了高額工資,幾年來沒有任何成果、你執行的是挂羊頭賣狗肉,唯有理論高的白旗路線……」
那年除夕,他去參加化物所的迎新聯歡晚會。
萬萬沒想到,在聯歡會上,他受到了正常人難以忍受的侮辱!在人們的歡笑聲中,報幕員高聲宣布:活報劇《洋博士現形記》開始!
大幕拉開後,伴隨著小鑼聲,一個按他的特徵化妝成的小丑出場了。
小丑自報說:「在下蕭博士,靠父母的造孽錢,在美國混了個洋博士,聽說共產黨在中國掌權,待我偷點資料,混進中國,也好撈個一官半職……」
他驚呆了!無地自容!誰都知道這個蕭博士指的就是他,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更無任何反抗能力。他只能無可奈何地,以一種祈求的心情喃喃自語:「這不好,很不好取笑人,不好。」
人格被嚴重地傷害,他一言不發,此後雖為此羞辱長期失眠。但是他是依然深愛著這個國家,依然堅定地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1961年,他主動兼任青島海洋研究所研究員,提出了具有方向性的研究課題——生物催化。
這個課題不僅在當時的中國是先進的,在西方國家也是。上世紀90年代,外國才開展生物催化研究,21世紀才投入實際應用,
而中國因為有蕭光琰,所以比他們早30年,就開始了這方面的研究。
1964年,中國大慶油田制取航空煤油和低凝柴油的時候,又遭遇困難,停滯不前,還是蕭光琰,做出了一種高轉化率的催化劑,完美地解決了問題。
緊接著,他做出了越來越多的貢獻,成為了中國石油化學領域的奠基人。可惜好景不長正式的浩劫開始了。他和當時中國無數的知識份子一樣,成了被打倒的對象。
他被戴上了裡通外國、特務的罪名。好幾戶人家不由分說,直接住進他的家裡,只是為了監視他。蕭光琰一家在外面挨了批鬥回家,連廚房都進不了,想喝口熱湯,吃口熱飯都不行。這些人全都擠在廚房裡,哪裡還輪得上他們去做飯。
他們只能喝白水,吃餅乾度日。剛開始的時候,他還能承受,起碼每天還能回家。他的女兒小洛洛生在中國,當時她才14歲,從小就聰明伶俐,念小學的時候,就能自己裝半導體收音機了。她親眼目睹父母被批鬥,嘲罵、追打,過著痛苦的孤獨生活,也承受了巨大的壓力。
一年過去了,兩年過去了堅持,再堅持一下!他們一家就在這樣的信念中,互相安慰挺了下來。
1968年10月5日,化學物理所的工宣隊派出,二十多名彪形大漢組成專政隊,全副武裝,如臨大敵,開著車轟轟烈烈地衝到蕭家,把還在生病中的蕭光琰,一把抓住丟進了牛棚,還把他家所有值錢的財物全都拿走了,說是抄家,實際上是洗劫一空。
接著,就是一場無休止的審訊。
「蕭光琰,你在美國掙那麼多錢,生活那麼好,為啥回來?你能把美國的資料弄到中國來,一定也能把中國的資料弄到美國去,你老實交待,為美帝國主義搞了多少情報?……」
跟這些人自然無法說清楚,於是這些惡徒,就拿三角帶特製的刑具,更加狠毒地猛力抽打他。還給他取外號叫白屎,
因為白念成和博同音,博士就成了他們口中的白屎。他還被迫寫下了26份交待材料。以前回家見到妻子和女兒後,他就能重新獲得活下去的勇氣,繼續挺下去。可是現在,他見不到她們了,從一開始還抱著一線希望,到後來絕望,心如死灰,遍體鱗傷的他感覺已經失去了一切,眼前一片黑暗。
回國服務都快二十年了,怎麼也想不到會遭遇這樣的對待,他那赤誠的愛國心,在這二十年間,表達得還不夠嗎?他無法理解這個荒誕的世界。已經分不清他臉上佈滿的,是淚水還是血水,那雙倔強的眼睛突然變得暗淡,像是接受了什麼似的。為了不牽連家人,他下定決心,要和深愛的妻子、女兒,永遠,永遠地劃清界限。
1968年12月11日,蕭光琰再也沒能爬起來,面對這個殘酷的世界。在被慘無人道地對待了60多天後,他服下過量的安眠藥,自殺了帶著滿身的傷痕。他才剛剛四十八歲。他以為自己的離去,可以為妻女帶去一線生機。
但是他的離去,給了他那苦苦掙扎的妻女,最後致命的一擊。當天下午,這些惡徒就把,正在改造的甄素輝抓了過去,跟她說:「反革命特務分子,蕭光琰是畏罪自殺,他的問題是敵我性質的,你要繼續交待。
她交待的過程,自然免不了非人的對待,她沒有哭,在走的時候,看了丈夫的屍體一眼。
之後,她就請求組織,准她請兩天假,回去照料孩子。沒想到被批准了,當天她就回到了家中。12月13日,蕭家遲遲沒有動靜,敲門也沒有人應。直到有人覺得蹊蹺,把門打開,才看到:母女雙雙躺在雙人床上,蓋著被,母親緊緊地摟著女兒,她們早巳停止了呼吸。
她們最終還是精神崩潰,服下過量的安眠藥,隨蕭光琰一起去了!
他的女兒小洛洛在死的前一天,將自己的一張照片鄭重地送給了,她最要好的小朋友,作為永久的紀念。這幼小的生命,對這個世界還有多麼強烈的留戀啊!
蕭光琰死後,他的生平照片不知被何人銷毀了,骨灰至今也不知下落何處。
網民評論:
「這就是偷竊美國技術資料報效祖國的下場!共產黨絕對是用得著的時候甜言蜜語,轉身就翻臉無情的邪惡政黨,那些為一時的利益跟共產黨打交道的最終都後悔莫及。希望這次美國可以把共產黨絞殺乾淨,還這個世界清靜!」
「蕭光琰,你在美國掙那麼多錢,生活那麼好,為啥回來?這就是為什麼我們愛這個國,但應該唾棄這個黨。」
「我小時候,鄰居就有幾個50年代回到大陸,滿腔熱血要報效祖國的華僑,文革期間都被整了。79年後,有機會的都跑回國外去了,印尼回來的沒辦法走,只好留下來過完餘生。」
「你說的沒錯,我曾認識很多這樣的悲催歸國華僑長輩,懷著報效祖國之心被祖國給報銷了。」
「當年的千人計畫。參與現在的千人計畫的人多半會有同樣的下場。」
「共產黨對任何人向來都是‘用完即棄’,現在還在為共黨賣命的人快醒醒吧,否則下場比蕭光琰更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