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洋軍閥奉系首領張作霖和直系首領吳佩孚(右)。(圖片來源:維基百科)
提要:民國1920年代,北洋軍閥之直系首領吳佩孚在直皖戰爭獲勝,從而在政治上、輿論上成為「中國當代第一號人物」。他在洛陽大舉練兵,要求軍人「六戒」,即戒除「酒、色、財、氣、煙、賭」,並重視現代軍事技術的培養應用,建立了航空隊,結果在1922年的第一次直奉戰爭中,打敗實力強大的東北張作霖奉系。
「中國第一號人物」——吳佩孚
1924年,當時「中國第一號人物」吳佩孚登上美國《時代》雜誌封面。(圖片來源:維基百科)
1920年的直皖戰爭,以直系軍閥的速勝而告終。吳佩孚是直皖戰爭倒皖的急先鋒,戰爭的勝利,讓吳佩孚在政治上、輿論上成為「中國當代第一號人物」。吳佩孚為此飄飄然,自以為成為不可一世的風雲人物,從而在戰後提出了許多政治主張。
然而,以直皖戰爭為藉口大舉入關的奉系張作霖卻不把吳佩孚放在眼裡,北洋政府總統徐世昌等從自身權勢考慮,對吳佩孚進行排斥,就連新任直系軍閥頭領、吳的老上司曹錕,也對吳的「武力統一」加以否認,吳佩孚見狀,便決定駐節洛陽,專事練兵,「未雨綢繆,預為準備」。
洛陽是中國九朝古都,軍事重地,交通發達。中華民國成立後,袁世凱曾在洛陽建了一座中西合璧的陸軍大營房,張勛、張敬堯等也都先後在此駐紮過軍隊和訓練士兵。洛陽附近的鞏縣設有兵工廠;又有京漢、津浦、隴海三條鐵路,交通可通武漢、南京兩大兵工廠,可以為練兵提供武器槍械,具有很大的便利條件。
吳佩孚首先成立了治軍機關——教育處,責成李成霖擬定了教育計畫。他從其第三師步兵第十二標(團)訓練入手,以一班12人為單位,全師步、騎、炮、輜重、電信、鐵道、艦空諸隊最滿定員為1.2萬人。再將幼年兵團1000人擴充為一旅6000人,合計為1.8萬人。在訓練中,該團的一切設備、給養十分完備,採取封閉式訓練,不許外人參觀。
在小範圍軍事訓練成功的基礎上,吳佩孚即開始對直系師旅部隊的輪訓。他認為「蓋得一良將,即可得無數精兵也」,在此理念下建立軍官教導團(研究團),以三個月為一期輪訓將佐,經嚴格考核,成績優良者升級,惡劣者撤職。他還將直系軍隊進行輪訓:每師出一營,每旅出一連,集合洛陽,由吳親自督訓,練成回原部隊。在訓練中,吳佩孚更是嚴格監督,經常在校場兩三個小時一動不動地觀操。對士兵,他提出要實行戒酒、戒色、戒財、戒氣、戒菸、戒賭「六戒」,並嚴格強化所謂「將猶父兄,兵猶子弟;將猶師傅,兵猶生徒」的封建隸屬關係。
吳佩孚還組織所謂有1500人的「幼年兵團」參加訓練。幼年兵團學員為全國各省招收的10歲至15歲的青少年學生。
吳佩孚還重視現代軍事技術的培養應用。他著手建立航空隊,以李玉珂為航空隊隊長,計畫「實行三三制;司令部轄三個航空大隊(驅逐、轟炸、偵察)」,「添購飛機一百架」。
從1920年至1924年,吳佩孚在洛陽編練的軍隊計有5個正規師、兩個非正規師,號稱練兵10萬。通過洛陽練兵,吳佩孚掌握了一支訓練有素的部隊,為此後搶佔地盤,將陝西、兩湖、河南等省納入直系控制之下,打贏第一次直奉戰爭打下了堅實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