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萬里可謂老小孩,因他喜愛、也擅長以孩子的視角來創作。(圖片來源:國立故宮博物院)
南宋詩人楊萬里,與陸游、尤袤、范成大合稱為南宋「中興四大詩人」。他的詩詞描寫細膩微觀,往往以兒童的口吻寫詩,在詩壇也是別具一格。楊萬里的詩看上去沒有那麼多深奧的道理,卻似乎是從一個兒童的口裡說出的。楊萬里本人活到八十多歲,所謂的老小孩大概就是如此吧。
楊萬里的《小池》全詩二十八個字:「泉眼無聲惜細流,樹陰照水愛晴柔。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整體而言,甚是有趣。
「泉眼無聲惜細流,樹陰照水愛晴柔。」有泉有水似乎是濟南的風景,山東的濟南以七十二泉聞名天下。泉眼因捨不得泉水而只開一個小眼,似有挽留之意。一個「惜」字將泉與水擬人化,一個看似沒有生機的生命,在作者的眼裡卻變得活潑可愛起來。「樹陰」本是擋光的,這裡卻反過來形容。影子在水中隨著水紋的波動,像少女明媚陽光下舞蹈,姿勢多姿多彩。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池中的荷花剛剛長出尖尖角,蜻蜓就迫不及待的站在了上頭。一個「露」字將荷花寫活,一個「早」字又寫出蜻蜓的迫不及待。在楊萬里的眼裡,一切都是活生生的,生機盎然的,可愛的。
這首詩看似並無太多的深意和哲理,卻似乎是一個善於觀察、善良的孩童眼裡的世界。在所有的詩詞大家中,善於從兒童的視角寫詩的,大概就只有楊萬里了。
楊萬里還有一首《宿新市徐公店》,其中的「兒童急走追黃蝶,飛入菜花無處尋。」也是一個兒童眼中的世界。也許只有兒童才會去做追蝴蝶的事情吧,當蝴蝶飛入菜花時的那種失落和無可奈何,也只有兒童才有吧。
中國人常講「童言無忌」,是因為兒童是單純善良的,看上去做的事情有些可笑,正是因為這種可笑才顯出兒童的可愛。楊萬里的視角獨特,或許在他的心裡就隱藏這一刻善良的童心吧。
責任編輯:清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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