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頭詩」相傳為「推背圖」作者之一的李淳風所作,詩中預言從唐朝開始。示意圖(圖片來源:Adobe Stock)
「藏頭詩」相傳為「推背圖」作者之一的李淳風所作。詩中預言從唐朝開始。
「藏頭詩」是雜詩之一種,將想表達的意思,藏在各句之首。例如:「此時天下荒亂,人民飢餓,四十年中,有五火豬更遞為君,唐家血食盡矣,天下非唐有矣。」即藏有:「此、人、四、有、唐、天」。但是李淳風的這篇預言,暗藏玄機之處不多,有「藏頭詩」之名,卻無「藏頭詩」之實。
藏頭詩
唐太宗貞觀七年,五月十九日,太宗問於李淳風曰:「朕之天下,今稍定矣,卿深明易道,不知何人始喪我國家,以及我朝之後登極者何人,得傳者何人,卿為朕歷歷言之。」
對曰:「欲知將來,當視以往,得賢者治,失賢者喪,此萬世不易之道也。」
太宗曰:「朕所問者非此之謂也,欲卿以術數之學,推我朝得享幾許年,至何人亂我國家,何人亡我國家,何人得我國家,以及代代相傳,朕欲預知之耳。」
淳風曰:「此乃天機,臣不敢泄。」
太宗曰:「言出卿口,入朕之耳,惟卿與朕言之,他人皆不能知也,卿必為朕言之。」
淳風曰:「臣不敢泄露。」
太宗曰:「卿若不言亦不強,試隨朕入禁宮。」於是淳風侍太宗登高樓。
太宗曰:「上不至天,下不至地,卿可為朕言之。」
淳風曰:「亂我朝之天下者,即在君側,三十年後,殺唐之子孫殆盡,主自不知耳。」
太宗曰:「此人是文是武,卿為朕明言之,朕即殺之,以除國患。」
淳風曰:「此乃天意,豈人力所能為耶,此人在二旬之上,今若殺之,天必禍我國家,再生少年,唐室子孫益危矣。」
太宗曰:「天意既定,試約言其人。」
淳風曰:「其為人也,止戈不離身,兩目長在空,實如斯也。」
太宗曰:「亂我國家,何人能平之?」
淳風曰:「有文曲星下界,生於賣豆腐之家後來為相,自能平之。」
太宗曰:「此人何姓?」
淳風曰:「天機不可泄,泄之有殃。」
太宗曰:「此人平後可治乎?」
淳風曰:「己丑有一口一巾不成五者亂之,幸有天罡下界平治。」
太宗曰:「此後可太平乎?」
淳風曰:「前二十四年,可媲美於堯舜,後二十四年,又有亂天下者,危而不危,常穿一件火牛無心每每飲水。」
太宗曰:「何人平治?」
淳風曰:「木子作將仁義元帥平治。」
太宗曰:「此後可太平乎?」
淳風曰:「越五十年稍稍太平,後六十年,混世魔王下界,日月生於面目,殺人無數血流成河,幸有獨眼龍平治。之後,又樹掛拐尺者亂之,此時天下荒亂,人民飢餓,四十年中,有五火豬更遞為君,唐家血食盡矣,天下非唐有矣。」
太宗曰:「此後何君出焉?」
淳風曰:「有真龍降世,走隨小月,陽火應運,木時戴帽,開天地之文運,啟斯世之朦朧,禮樂作,教化興,真太平有道之世也。」
太宗曰:「亂此國又是何人?」
淳風曰:「有亂之者,然君臣皆賢,惜不悟,其悟,後得撥亂之臣,始得漸平。迨二百年有春頭之人,時常帶二小者亂之,使此國之君另守一方。迨百年之後,有人之王頭腰八者亂之,然亦不得此國之天下。有一兀之主興焉,人皆披髮頭生花,聽其語不知其音,視其人惡見其面,若非天生一牛,目月並行,天下幾無人類也,女生須,男生子,地裂山崩矣。」
太宗曰:「後太平乎?」
淳風曰:「此後長水在空,以有道之主生焉,然數年後幽燕並起,皇孫遁去。又越數十年,有承天啟運之主出焉,又得忠賢之臣,委以重任,斯壞國家。」
太宗曰:「忠賢之臣以壞國家,卿言何顛倒也。」
淳風曰:「天意如是,斯時人皆得志,混世魔王出焉,一馬常在門中,弓長不肯解弓,殺人其勢洶洶。其時文士家中坐,武將不領人,越數年如喪國家。有八旗常在身之主出焉,人皆口內生火,手上走馬,頭上生花,衣皆兩截,天下幾非人類矣。越二百餘年,又有混世魔王出焉,頭上生黃毛,目中長流水,口內食人肉,於是人馬東西走,苦死太原人。若非真主生於紅雁之中,木子作將,廿口作臣,天下人民尚有存者哉。然八十年後,魔王遍地,殃星滿天,有之者有,無之者無,金銀隨水去,土木了無人,不幸帶幸,亡來又有金。越數年後,人皆頭頂五八之帽,身穿天之衣,而人類又無矣。幸有小天罡下界,掃除海內而太平焉。」
太宗曰:「太平之後又若何?」
淳風曰:「九十年後,又有木葡之人出焉,常帶一枝花,太陽在夜,太陰在日,紊亂山河,兩廣之人民受無窮之禍,幸有賀之君,身帶長弓,一日一勾,而天下有家無人,日常在後,眉常在腰,兩人民又無矣。若非真主出世,天下烏得文明。」
太宗曰:「何為文明?」
淳風曰:「此人頭頂一瓮,兩手在天,兩足入地,腰系九斤者,身穿八丈衣,龍漢陽皆享福,得安寧,秀士登紫殿,紅帽無一人。」
太宗曰:「太平幾何?」
淳風曰:「如是者五十年,惜以一長一短,以粗為細,以小為大,而人民困矣,朝野亂矣,賴文武二曲星,一生於糞內,一生於泥中,後來兩人同心,而天下始太平矣。五百餘年,天使魔王下界,混亂人民,一在山之山,一在土之土,使天下之人民,男不男,女不女,而天下又大亂矣。」
太宗曰:「亂後如何?」
淳風曰:「大亂之後,又有真主出焉,無口無目無手無足,觀之不三代而後不易,有道之世也。」
太宗曰:「如是者幾何年?」
淳風曰:「如是者二百八十年,迨後立不立天下無日,坐不坐地下無貨,安之日安一不成,危之日危二不成而混世之王去焉,男女皆去衣而行,禽獸皆著衣而走,浙江海內之地,幾無人類矣,幸太原有人主之分,而天下始平。」
太宗曰:「此後復何如。」
淳風曰:「此後衣冠文物之世,而大聖生於言午,相之者又桑中白玉上黃盤河中,而天下有三日,地無一石,生於此時者,皆享莫大之福也。」
太宗曰:「若此者多少年?」
淳風曰:「如此者六百年,後來天出口山內水鳴,始壞國家,於是人民惶惶,魔王生焉,人皆四目,牛無足,頭生於背,尾生於口,而天下大亂。有口者曰妖,二目者曰魔,鼠生當陽,群魔盡焉,背上生子,腰中出手,天上無星辰,地下無山河,幸有向日之主出焉,貧者憐之,富者仰之,而人皆享福。當時二人一處生,二天不外走大者須供小者又要走。」
太宗曰:「以後何如?」
淳風曰:「此後二百年間,雖治亂相循,然猶不至於大亂,過此以往,海內又有海,天上更有天,人馬東南走,苦死太原人。有也常在側,貓兒不輕身,見之者曰有耳,視之者曰無形,而天下大亂者,六十餘年。」
太宗曰:「此後又如何?」
淳風曰:「此後一治一亂,兩兩相至,酉戌之年,人數盡矣,天地合矣。」
太宗嘆曰:「噫!朕知之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