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2月5日,北京某建築工地(圖片來源:Kevin Frayer/Getty Images)
【看中國2021年12月17日訊】大陸的房地產是人們經常討論的話題,它和民生有關,與經濟有關,甚至能影響世界經濟,但是海外的媒體其實是不能準確掌握實情的,它們一般只能通過中國共產黨方面發布的信息瞭解情況,而共產黨的最大特點之一就是騙,它公布的信息幾乎都是造假的,建立在虛假信息上的議論也就沒有什麼價值。
文昭說在得不到官方準確真實的信息數據的情況下,根據自己的瞭解和掌握的情況做出判斷,反而比較可靠(大意)。我很同意這種觀點。我是北京市市民,在中國大陸在北京生活了60年。我在體制內,就是在中國共產黨中央直屬機關團中央系統的中國青年報工作了34年——1985至2017年。而且中國青年報分給我一套房,它作為開發商建造宿舍樓的時候我又買了一套房。我也瞭解我一些親戚的住房情況,他們都是老北京,所以我敢保證我對北京房地產的真實情況是很瞭解的,這種情況與外界包括海內外華人,華人自媒體,北京人之外的中國人瞭解的情況是不一樣的。
一,1997年住房改革之前在北京市有城市戶口,有住房的人,現在幾乎都有商品房或者住房。
中國是1997年開始房改的,在此之前如果你是北京市的市民,有住房,有單位,一般來說你現在都住上了商品房。樓房。
那時候北京市市民如果是有正式工作的,單位會分房。中國青年報1996年12月分給我一套兩居室。這套房是在朝陽區望京花家地金興路。是朝陽區武裝部(負責徵兵和民兵訓練的政府部門,也是軍事單位)開發的宿舍樓,我們報社的黨委書記任照聯繫,報社買了一棟樓,48套房。
90年代初,中國青年報就瞎折騰,取消了我們群眾工作部,我就沒事幹了。報社讓自己找部門接收,這就很麻煩,因為誰也不願意要人,人多了獎金就少了,每個部門的獎金是固定的,工作可以摻水,人越少越好。我就受盡了磨難,但是我死活不想調走,因為單位分房都是按照本單位的工齡,一旦離開,去了新的單位,分房就沒有希望了。我們報的評論員馬少華,原來是一家報社的,考上了研究生,就失去了工作也失去了分房資格。畢業後來到我們報社。但是後來又去中國人民大學新聞學院。這樣始終也沒有分到房子。後來是自己買的房子。所以我硬是忍著屈辱過了好幾年,終於得到了一套房的回報。居住面積60平方米,建築面積近80平方米。
我一個小姨子在麗都飯店的幼兒園當老師,這個飯店是中國與新加坡合資的,對外飯店,好像是四星級。職工待遇比較好,她才20多歲,還是個普通的職工,都分到了一個小兩居。塔樓。地點在望京南面,機場路邊上。現在看位置也很不錯。也是四環路外側的邊上。
妻子的大妹妹是校辦工廠的職工,而且那個學校只是西單宏廟小學,丈母娘在那裡當老師,所以學校是不可能分給她房子的。再說,這個校辦廠1997年之後就承包給外人了,每個月給她幾百元,不讓她上班了。她丈夫是街道辦事處下設的集體企業,針織廠,也很早就下崗了,什麼工作都幹過,包括出租車司機。他們家是哥兒仨,他父母有一間平房在北京師範大學東面的胡同裡,給了他,結婚後住在那裡,2000年後,夫妻倆咬牙在東郊,買了一套經濟適用房。他們是一個女兒,等於以後也不用著急了。因為一般都是男方負責解決住房。
我二姐夫在北京市公用局煤氣研究所工作,也分了一套二居室。三姐夫在北京大學化學系當工人,實驗室的,也在學校附近分了一個二居室。大姐夫是北京花絲鑲嵌廠工人,大姐也是,夫妻倆1980年代就分了二居室。但是那個二居室是舊的戶型,沒有門廳,只有過道。
我二舅在銀行工作,而且是1949年之前就在銀行,那時候肯定是國民黨政府的銀行。傅作義起義,北京和平解放,他們屬於政府,所以算起義人員。90年代中期之前,他在西城區金果胡同住平房,之後銀行分房,他搬到了豐臺區的蒲黃榆,三居室。不過那時候的樓房面積都比較小。沒有電梯。後來他的第四個女兒在附近給她買了一個大三居,一層,有院子,可以種菜,不必爬樓,近似別墅,那套小三居就歸了這個女兒,但是那三個姐姐很不滿意。
這個女兒叫王欣,在銀行工作,因為我二舅比較聰明,我大舅在銀行的工作也是他給找的。小女兒的工作自然也盡量找銀行的,她男人也是銀行的。後來,2015年前後,他們的女兒我二舅的外孫女,大學剛畢業就結婚了,22歲,因為男方的父母也是銀行的。這小兩口也進了銀行,一家子都是銀行的,而且公公還是個小幹部。王欣的大伯子就是她男人的哥哥了不起,是中信銀行國安足球俱樂部也就是北京國安隊的負責人,所以就有勢力。他弟弟的女兒結婚都很排場,家裡很有錢。我二舅那年也快90歲了,跟我吹牛:「我那外孫女家裡別說有多少住房,太多了,不用說了,只說每個月交的物業費就很可觀。」那個年月銀行的工資很高,銀行幹部掌握著貸款的權力,那時候貸款非常緊俏,各企業都需要貸款,所以銀行的人就很有勢力,有勢力就有錢,就有房。人家也機靈,女兒剛剛大學畢業就結婚,甭問,孩子也少生不了。捷足先登。共產黨的天下,許多事情根本沒有公平性,就看誰腦子好使,見便宜就趕緊撿。現在不想生孩子的才是傻瓜!
但是我岳母比起他們就傻多了。她家2001年之前一直住私房,文革之前就開始住了,文革中共產黨要求房主把房子交給國家,房管局管理。90年代,北京市的私房都要退給房主,但是因為岳母的單位沒有房子,就拖著。1998年前後,最後一次分房,單位給了她一套在三環路附近的學院路的樓房,但是她嫌遠,不要。她雖然訂了報紙,北京日報,但是幾乎不看,也不瞭解這國家已經取消了福利分房,這是最後一次了。我妻子那時候跟我交流也少,因為我被中國青年報打成待崗職工,我們之間的關係也一般,我也沒心情經常去岳母家,我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知道的時候木已成舟。2001年前後,她退還了私房,西城區教育局給她18萬元,這筆錢當時夠交一個首付的。但是老兩口也不買房,小女兒又買了一套房,就把麗都飯店分給她的房子借給父母住。他們就更不買了。存著這筆錢,吃利息。小女兒還誇她爸爸:「死攥著這筆錢,比猴還精。」但是共產黨濫發鈔票,房價飛漲,幾年之後,18萬元就連一個衛生間也買不起了。
北京人為什麼基本上都會有住房呢,主要是商品房呢?這與共產黨的政策有關。共產黨一方面絕對不尊重人權,特別是不承認私有財產,後來承認了,但是不承認土地的私有權,這是最大的財產。地球只有那麼大,中國的版圖只會縮小不會擴大,北京這樣的大城市、首都,地皮就更加珍貴。另一方面共產黨又有點尊重人權,就是保證老百姓的起碼待遇,這具體到房地產,就是拆遷補償。過去北京都是平房,最高的居民樓也就是6層,10層的樓全北京只有一兩座。這樣的房子容積率很低,開發商拆掉平房,蓋起20層的高樓,就可以賺大錢。那時候房子不愁賣,將來肯定賺錢,現在沒錢,銀行會給貸款,所以政府、開發商對拆遷戶是保障補償的。補償是三張方式:住房補償,新樓房、貨幣補償;貨幣加住房補償。
如果你家現在住房面積多,人口少,就可以多給房子,多給錢;如果人口多,住房面積小,就多給住房,保證每個人有一定的面積,但是就絕對不給錢了,甚至拆遷戶自己要再交點錢。
北京城基本上拆掉了80%,除了中南海附近、故宮附近拆得少點,別處基本上拆光了。有的地方甚至拆了兩遍!我最近托我在北京的家人買衣服,我讓她們到望京北部、五環路外側邊上的歐尚超市和臺灣人開的迪卡儂體育商店去購買。這兩個超市1997年之前還是麥子地,但是2021年家人就告訴我這兩個超市都已經拆了。那就是要蓋更高的樓!因為拆遷,老百姓就獲得了住房,也可以留在原地,面積少些,甚至要自己添錢。也可以面積大,得到一些拆遷款,那樣的話,就要往很遠的地方搬。許多人就選擇了遠方。所以北京市內,原來的老北京人基本上沒有了,民俗文化完全被破壞了。最典型的是大柵欄、前門附近的商業區、老住宅區,完全拆除重建,完全變了模樣,即是所謂的修舊如舊,也是完全變了樣,我曾經去過,想回憶從前的時光,很失望。基本上都是外地人了,賣的商品完全不對了。外地的食品卻非要說是北京小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