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法拉盛街頭(圖片來源:ED JONES/AFP/Getty Images)
【看中國2022年2月12日訊】我來了加拿大就努力學習本地文化,力求融入社會。我學了加拿大的歷史、地理、民政、文學等中學課程,又在讀研究生時學了很多門城市和園林的歷史理論課,都跟哲學課、神學課差不多,在意識形態上,我自認為很接近西方了。在準備註冊規劃師考試時又要從柏拉圖開始學很多西方倫理,理解如果判斷好壞對錯。我覺得我的價值觀也已經非常接近西方人了。可是我工作中,不管是香港老闆還是非華人老闆,都曾提醒過我,不要說「No」。在華人中,我絕對得算是性格開朗、積極向上的人,在中國時大家都因為我是個陽光的人而喜愛我。我自己以前從來沒意識到自己有時會先說No。進入加拿大社會工作中,才暴露了這個問題。西方社會非常講究positive(正面\積極)心態,非常反對negative(負面\消極)心態,所以只要流露出一點負面的意思,別人都會非常敏銳的感覺到,因為你和這個社會反差會呈現出來。negative(陰性)只有在瘟疫中才變成了一個好詞。
在我通過工作進一步去除了自己殘存的負面心態後,我遇到一些中國大陸的華人,他們強烈的負面心態真真讓我難受。我才更深切的明白了為什麼當初只說一個No就會讓老闆提意見。人家沒在大陸華人圈子裡呆過,這一點負面的東西就跟我看到那些大陸華人毎件事都負面的去想去說一樣的難受了。
既然這個負面心態只在大陸華人身上特別突出,臺灣、香港、新加坡的華人不是這樣,這就說明這種心態不是華人與生俱來的,也不來自中華傳統文化,而只來自黨文化。因此我覺得有必要分析一下這些心態的表現,來源和目的。以下舉例都確有其事,不只發生在我認識的一個人身上。我的闡述都是對事不對人,因此省略人物的名稱與性別,都用他代替。
一,總干涉別人的個人事務,而且第一句話一定否定別人的做法
在西方社會,人與人之間講究personal space(個人空間),大家清楚什麼事是自己的事,什麼事是別人的事。大家見面會開誠佈公的分享生活中各自發生的事,但這只是信息分享和增進彼此瞭解,絕對不等於要你給他做指導,如果人家真的需要一些建議,會問你意見。聽到別人的分享,聽眾應該表示理解,才是有同理心的表現,這樣會使大家關係更融洽。很多事不需要別人來幫助解決,只要有聽眾,讓人能把心裏的情緒泄掉就沒事了。如果別人沒問你意見,你就對人指手畫腳,那是對人太不尊重了。
同樣的情形發生在大陸華人之間,有些聽者會馬上說:「你做的不對,你應該那樣做……」第一句話就先否定別人,因為他們總是把自己擺在一個比別人聰明或級別高的地位,用否定別人的方式來抬高自己。不管別人是為大家共同做的事提一個建議,還是講人家自己的事,都先冷冷地否定掉再說。
接下來他們對別人的指導就更是不著調,如果按他們的方式做,當事人不但不能達到更好效果,還會更加花錢費力等等。因為他們不瞭解當事人的處境或者不能設身處地地為人家著想,只是把自己的經驗生搬硬套到別人身上,口氣又是強加於人,要當事人非得聽從自己不可,如果不聽從,他們就要說當事人愛控制別人或欺壓別人。明明是他們在強行干涉別人的事務,當事人不接受,他們卻打倒一筢。
如果指出這些人對人不尊重,思想太多自我,他們馬上又轉移話題說:「我是為你好才跟你建議的。」於是自以為是的控制欲被變成的大公無私的精神而狡猾的掩蓋起來。請大家想想共產黨是不是就是這樣打著大公無私的旗號控制命令中國人的?
二,滿眼都是別人的缺點,看不到別人的優點
在西方,大家見面的話題不是像中國的英語教育裡教的那樣只有天氣。很多時候大家見面問好後,往往會說:「我喜歡你的新襯衫!」「你的新髮型讓你更年輕!」等等讓對方高興的話,這樣可以表達自己對對方的關注,讓對方知道你很注意他的變化,說明心裏有他,也讓對話氣氛活躍。即使是我工作中的正式會議,比如市政府召集某項目的規劃師、建築師和業主開會,會前等大家到齊的過程中的幾分鐘,規劃師也會和市政府規劃師這樣東拉西扯,溝通感情。加拿大的規劃局絕對不會像中國那樣行賄受賄,但人是有情感的生物,不是外星人,這種正面的情感交流對於項目的推動很有幫助。
而大陸華人,對別人視而不見已經算好的了,一些人對別人的反應往往是批判。讚美別人對他們來說太難了。看見別人穿漂亮衣服,做漂亮髮型,會說人家臭美。因為他們從共產黨教育裡學到的是批判別人和艱苦樸素才好。
拉關係一定是在酒桌上,只有巴結和虛意奉承,也沒有真心讚美。正式會議上各個都像機器人,拘謹而難以相處。起來發言一定是立正站好,義正詞嚴,一點不自然。很多人在海外生活多年這些習慣都不能改變,因為他們人在海外,卻只跟中國人打交道,也不去瞭解西方文化,一味賺錢,本地著名的公園、博物館等也都不去看,更沒接受過西方教育,所以表現的還和共產黨死板的課堂教育一樣。
三,貶損攻擊別人不叫幽默
西方人的幽默感是出了名的。他們的幽默往往是對客觀事物做一些邏輯遊戲,或對自己的自嘲,放下身段表現一種輕鬆的氣氛。華人也可以很幽默,比如香港華人說西方聖誕節習俗時說:「我們過節都是kill(殺)豬羊,你們kill(砍)小樹。」這個笑話可以讓大家都笑,因為有邏輯錯誤,就是樹不能吃。我在華人裡也是很有幽默感的,比如一次同事們說起年齡,他們很驚訝我已經50歲了,一位女同事驚訝地說:「你看著頂多38!」一個男同事阿里故意開玩笑說:「你看著比較年輕,看著只有49。」女同事急著要糾正他,我卻抱著拳扭一扭,愉快地說:「真高興阿里說我只有49。」大家都能聽懂我們在互相開玩笑。阿里在用明顯不符合事實的事來開玩笑,邏輯又說得通,因為還是說我年輕。而我在自嘲,大家都已經認可我的年輕了,實在沒必要再爭我就是顯得年輕,退一步誇一下拿我開善意的玩笑的同事,反而更好玩,也讓人覺得你更好相處。
可是很多大陸來的人,沒有幽默感還算好的,把貶損別人、刺激別人、中傷別人當成笑話,達到抬高自己貶低別人的目的,實在是太缺德了。
中國大陸的相聲等喜劇界普遍有這樣的問題,外國的脫口秀往往拿自己和自己的家人開玩笑,而說相聲的人往往是在攻擊搭檔。臉書上也有一些中國大陸人上傳的視頻小品,內容我覺得不堪入目,粗俗暴力野蠻,女人都是悍婦在罵男人,孩子都是黑社會在整家長,家長見老師第一句話就是嚷嚷,而且第一句話幾乎全是否定詞。很多在海外多年的大陸華人還看得樂此不疲,長此以往,從中共國帶出來的毒如何能被清除?有些人還把這樣的視頻轉給我看,我不但不會開心還會覺得噁心。
這些人骨子裡融入的都是整人為樂、損人為榮,自己都意識不到了。
最極端的情況是辦喪事,這可以說是一個家庭最大的傷痛。加拿大那麼多族裔的人,遇到此事都會對死者家屬表達最誠摯的問候,給予寬慰,香港臺灣人也做的不錯。而中國大陸來的一些華人,竟然可以隨便編排別人家的死者,或者調侃死者與家屬的關係。讓本來已經非常傷痛的家屬更加痛心,死者家屬指責他們的做法,他們卻滿不在乎地說自己是在開玩笑。
人死為大是基本人倫,任何人去世後,家屬的悼詞都是盡量講述死者生前的可貴,不會公開講他任何短處。只有文革才讓人夫妻相鬥,父子相殘。所有挑動死者家人說這樣話的人的思想都是文革餘孽。
別人家的重要一員去世,竟然能成為開玩笑的題目?這種人只是因為是第一個問題裡那樣的人,對人指手畫腳,看到他那套東西不好使,別人不會在個人事務上受他擺佈,就用這樣人家最傷心的話來刺激人。喝狼奶長大果然人性缺失。
喝狼奶長大,如果不去主動去除,無論在海外生活多少年毒也去不掉。為私為我的心還用各種理由掩蓋。大疫之中,保存正面的心態有助於保持陰性。為了自己的健康和生命安全,以前華人覺得無所謂的一些事該改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