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支付系統SWIFT是環球銀行金融電信協會(Society for Worldwide Interbank Financial Telecommunications)的英文首字母縮寫。(圖片來源: Adobe stock)
【看中國2022年4月20日訊】(編者按)這篇分析文章很長,但是卻乾貨滿滿。有興趣的讀者可以全文通讀,一定會和小編一樣,收穫頗多。
(看中國記者成容編譯/綜合)在俄羅斯入侵烏克蘭後,西方主導的對其一半黃金和外匯儲備的凍結,讓莫斯科感到震驚,也讓北京感到不快。此舉讓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外匯儲備持有國面臨著一個殘酷事實:有一天,它的國際資產也可能成為制裁目標。
據《日經亞洲》(Nikkei Asia)報導,俄羅斯財政部表示,在一個月的時間裏,美國從扣押阿富汗塔利班政權的70億美元中央銀行儲備到制裁俄羅斯,並凍結了該國6,400億美元黃金和外匯儲備中的約3,000億美元。
根據美國財政部的數據,截至1月,中國在其價值約3萬億美元的外匯儲備中僅持有超過1萬億美元的美國國債。根據中國國家外匯管理局(SAFE)公布的最新數據,截至2016年,中國一半以上的儲備是以美元計價的,該數字為59%。這種安排是否明智,現在是中國內部爭論的主題,而對其金融系統進行制裁的努力可能對全球經濟產生深遠的影響。
著名經濟學家、中國人民銀行前顧問余永定,告訴《日經亞洲》:「我們很震驚,我們從未料到,美國有一天會凍結一個國家的外匯儲備。現在的問題是,中國能做什麼來保證其外國資產的安全?我們還沒有答案,但我們必須認真思考。」
前中共官員和政府顧問告訴《日經亞洲》,當西方對普京無端入侵烏克蘭作出反應,決定切斷七家俄羅斯銀行在SWIFT國際支付信息系統中的聯繫--此舉被普遍認為是金融制裁中的「核選擇」—北京「有點驚訝」,儘管它已經預見到了這種可能性。
北京認為俄羅斯佔全球貿易的2%,會使西方對制裁更加謹慎。再加上凍結俄羅斯儲備,這一決定證明,華盛頓願意以地緣政治的名義將全球金融秩序武器化。顯然,中共需要準備一個B計畫。
前中國駐美外交官,目前是北京智庫全球化中心(CCG)的高級研究員何偉文說:「對俄羅斯的制裁對中國來說是教科書式的例子,如果美國打算對中國實施破壞性的制裁,這可能是一種方式。所以我們必須做好準備。」
2012年,當伊朗的銀行與SWIFT中斷聯繫時,關於以美國為首的美元金融秩序的替代方案的辯論已經開始。隨後,在俄羅斯征服克里米亞和烏克蘭東部部分地區後,2014年對其進行了要制裁SWIFT的威脅。
中國與全球金融體系斷開聯繫的最近一次是在2020年,當時中國政府對香港實施了嚴厲的國家安全法,並敦促中國的銀行脫離SWIFT。雖然沒有中國的銀行因此受到制裁,但關於北京被趕出後能做什麼的討論卻一直沒有停止。
但《日經亞洲》認為,到目前為止,替代方案還很少。2015年,北京推出了自己的人民幣跨境支付系統(CIPS),它說這是為了促進人民幣的全球使用。這一工具被廣泛認為是為取代SWIFT拼湊的替代品。
然而,CIPS進展緩慢,主要是由於人民幣不能自由兌換,與它宣稱的貨幣國際化目標不符。
現在,中國專家正在敦促北京將其以美元計價的資產多樣化,加快人民幣國際化和數字人民幣在跨境支付中的應用,並努力在長期內瓦解以美元為中心的金融霸權。
然而,財長耶倫表示,在可預見的未來,美元的地位不太可能受到挑戰。要取代美元作為全球經濟主要儲備貨幣的地位,即使有可能,也需要很長時間。
「核選項」?
SWIFT(環球銀行金融電信協會)成立於1973年,旨在取代電報,它對國際貿易和金融至關重要,因為它使一個國家的個人和公司,能夠向另一個國家的對應方進行支付和轉賬。它由十國集團中央銀行和歐洲中央銀行監督。
SWIFT很少封鎖銀行或金融機構,但如果歐盟對某一實體或國家實施制裁,SWIFT有義務遵守,因為其主要監督者是比利時國家銀行。2012年SWIFT對伊朗的禁令是史無前例的,而當2014年將切斷俄羅斯與SWIFT的聯繫這一選項擺上桌面時,時任俄羅斯總理梅德韋傑夫表示,此舉無異於「宣戰」。
SWIFT前董事總經理卡斯特曼(Andre Casterman)告訴《日經亞洲》:「切斷SWIFT有點像切斷Wi-Fi,但你總是可以激活4G來接入網際網路。除了SWIFT,還有其它選擇。你可以回到電報,但當你每天處理成千上萬的付款時,這是不可能的,因為電報不是自動化的,交易方可能不再接受電報。」
卡斯特曼說,與SWIFT中斷聯繫的銀行可以商定一種交換指令的雙邊方式,但成本會很高,因為它們必須與每個交易方浪費時間做無用功,重新商定從匯率到安全問題再到格式等所有事項。現任卡斯特曼諮詢公司(Casterman Advisory)的創始人兼總經理的卡斯特曼補充說,如果一個國家希望與多個國家做出類似的安排,那麼成本還會更高。
受制裁的俄羅斯實體仍然可以使用CIPS來結算在中國的銷售和採購。但是,如果這樣的公司想從美國購買,比如說1,000部iPhone,它仍然會有困難,因為中國銀行需要使用SWIFT支付給美國的交易方。加州大學聖地亞哥分校全球政策與戰略學院副教授史宗瀚(Victor Shih)說,這將暴露出購買iPhone的俄羅斯實體的身份。
史宗瀚說:「當然,解決這個問題的方法之一是讓中國的第三方公司進行購買。這很可能正在發生,但如果一家中國公司代表俄羅斯實體進行數十億美元的採購,其身份很快就會被揭開。」
全球化中心的何偉文認為,中國的銀行不會為俄羅斯的武器採購提供金融服務。但具有民用和軍用目的的產品帶來了一個問題。如果西方將軍民兩用產品的交易解釋為具有軍事意義,那麼可能會對一些中國銀行進行二次制裁。
SWIFT現在連接著200多個國家的11,000多家金融機構。它本身並不持有資產或結算交易,而是作為金融交易的安全和可信的通信媒介。SWIFT的關鍵在於,一旦你連接到它,你就可以訪問網路中的所有其它銀行。
戰略與國際研究中心(CSIS)經濟項目高級研究員迪皮波(Gerard DiPippo)告訴《日經》,將一個國家的所有銀行從SWIFT系統中切斷,就像「戰術性核武器」。
迪皮波說:「最極端的行動將是指定主要銀行並禁止與它們進行交易。而真正的大[行動]將是對中央銀行下手。這將是一個有效的行為,阻止他們獲得......任何外國貨幣。如果你說的是核選擇,如果美國或其盟友有一套只包括SWIFT而不包括其它的制裁措施,那對我來說是奇怪的。SWIFT是這套方案的一部分。它不是一攬子方案。」
專家說,如果西方國家要制裁更多的國家,世界將被分為那些在SWIFT上的國家和那些不在SWIFT上的國家,因為那些尋求避免美國清算的國家將同意用其它貨幣支付,並推動另一種貨幣的國際化,如人民幣。
SWIFT前總監卡斯特曼說:「我不認為我們會看到類似於SWIFT的模式出現,因為在我看來,SWIFT擁有一個只有消息傳遞的網路的方法有點過時了,但是像中國、俄羅斯這樣的大國會邀請受制裁的國家連接到他們自己的系統。」
CIPS:北京的防制裁工具
早在2012年,北京就開始為與西方的最終攤牌做準備。在伊朗因德黑蘭有爭議的核計畫而被排除在SWIFT之外的一個月後,中共政府宣布計畫以「促進人民幣國際化」的名義開發CIPS。
三年半後,在一個陰涼的秋日早晨,隨著一段凱旋的音樂,四名中共官員,包括後來被趕下臺的證券主管劉士余,在上海的一個儀式上按下了一個大水晶球,正式啟動該系統。
CIPS允許離岸銀行與在岸銀行溝通,進入人民幣市場併進行結算。這也是為了促進參與「一帶一路」倡議的國家更多地使用人民幣。
但CIPS的一個巨大缺點是,儘管它支持一些港元結算,但結算以人民幣為主。這是CIPS沒有被廣泛使用的根本原因。人民幣不能自由兌換,所以與美元、歐元和日元相比,它作為一種資產是沒有吸引力的。
全球採用人民幣的一個先決條件可能是資本賬戶的完全自由化,而在中國沒有人真的相信,中共政府應該或會在可預見的未來採取這一步驟,因為這將對北京目前的經濟模式構成風險。
儘管人民幣在過去十年中地位不斷提高,但它在全球支付中的份額遠遠落後於美元和歐元,這兩種貨幣在2月份的全球支付中總共使用了76.6%。根據SWIFT的數據,人民幣被用於2.2%的此類交易,使其成為排名第五的貨幣。
大西洋理事會的非常駐高級研究員兼外國資產管制處(OFAC)總監的前高級顧問奧圖爾(Brian O'Toole)說:「最終的問題不是你在使用什麼消息服務,而是你在使用什麼貨幣來結算交易,你承擔什麼貨幣轉換風險,以及這些是否需要通過美元。
「在一天結束時,如果你不能使用你得到的貨幣,而且你不能很容易地轉換出來,或者你在轉換時損失了一大筆錢,因為有人必須承擔貨幣風險,那麼它幾乎毫無意義。」
CSIS的迪皮波說,為了使CIPS成為SWIFT的充分替代方案,北京將不得不允許更多的離岸直接參與,這可能意味著,在如何離岸使用人民幣方面失去對人民幣的一些控制。
與SWIFT不同,CIPS的參與者分為直接參與者和間接參與者,前者持有特殊賬戶,可以直接通過該平臺發送和接收信息,後者可以間接使用服務,必須通過SWIFT與直接參與者交換信息。
截至3月底,CIPS有76家直接參與者。他們大多是中國銀行及其海外分支機構。還包括幾家外國銀行的中國分行和香港的貨幣市場中心,即香港金融管理局擁有的債務證券清算和結算系統。
儘管這些年來CIPS的使用穩步增長,但截至3月,其每天14,150筆交易,與SWIFT的日均4,000多萬筆交易信息相比,微不足道。
CIPS的數字比一年前增加了18%。
中共官員表示,CIPS應首先關注人民幣的國際化,之後可以擴展到其它貨幣,並成為中國多貨幣清算的金融門戶。
對於外幣支付和清算,中國有境內外幣支付系統(CFXPS),它允許國內金融機構通過中央銀行清算外幣,這一過程完全在中國境內進行,不受貨幣發行國的監督。
CIPS是否夠用?
目睹制裁對俄羅斯經濟的破壞性影響,中國專家討論了所有可能的反制措施,以減輕西方的潛在制裁。
北京大學法學院副院長郭靂,在3月的一次研討會上說,為了應對金融制裁,特別是來自美國的制裁,中國應該在短期內建立特殊銀行或利用易貨貿易系統來處理與制裁有關的業務,在中期內推廣CIPS和數字人民幣,並在長期內努力瓦解以美元為中心的金融霸權主義。
中國央行的一位前高級官員告訴《日經新聞》,大陸、香港和澳門之間的跨境支付和收款專線也可能是一種選擇,以防止國際交易暴露於美國。
這位官員說:「同時,SWIFT的中國董事甚至可以與其他董事結盟,推動SWIFT的公司治理改革,以限制美國的長臂管轄權。」由於他沒有被授權討論這個話題,所以要求不透露姓名。
多年來,著名經濟學家余永定一直主張實行浮動匯率制度,對資本賬戶自由化採取謹慎的態度,實現外匯儲備的多樣化,以市場為導向的人民幣國際化,以及與美國的貿易更加平衡,以應對美國潛在的金融制裁。
北京在2018年開始在上海進行以人民幣為主導的原油期貨合約交易。這種獲得定價權和擴大人民幣在國際上的使用的努力,標誌著外國交易者首次被允許參與中國的商品期貨市場。
根據最近的報導,沙烏地阿拉伯現在正在考慮向中國出售石油,並以人民幣進行交易。中國購買了沙烏地阿拉伯25%以上的石油出口。澳新銀行集團(Australian and New Zealand Banking Group,ANZ)的分析師在一份報告中表示,如果以人民幣支付,並且沙特將人民幣收益回收到中國政府的債券中,那麼這些交易將有可能產生石油人民幣交易,大大提振人民幣,並可能促使其他國家效仿。
此舉也可能推動人民幣在全球外匯儲備中不斷上升的份額。根據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的數據,去年第四季度,人民幣佔全球儲備的2.8%,比第三季度略高。
去年,中國央行與SWIFT在北京成立了一家合資公司,CIPS是股東之一,以促進人民幣的內部化和國家數字貨幣的發展。
中國銀行前副總裁、SWIFT前董事會成員王永利在合資公司成立後的一篇評論中說:「我們應該在SWIFT的幫助下,積極將CIPS擴展到SWIFT成員單位,建立全球人民幣清算和結算系統。之後,即使SWIFT在極端情況下切斷與中國的聯繫,也不難形成一個替代性的消息服務網路。」
上個月,俄羅斯議會下院金融委員會主任阿克薩科夫(Anatoly Aksakov)說,俄羅斯和中國正在努力連接俄羅斯和中國的金融信息傳遞系統。
中國人民銀行(PBOC)沒有回應《日經新聞》對這些計畫的評論詢問。
多年來,中國的數字人民幣(一種由中央銀行支持的數字版現金)和加密貨幣一直被吹捧為削弱SWIFT的工具。
專注於中國的Enodo Economics首席經濟學家喬伊萊娃(Diana Choyleva)說:「數字人民幣將使跨境支付更便宜、更高效,所以從這個意義上說,它可能優於現有的代理銀行和CIPS系統。」
喬伊萊娃補充說,數字人民幣可能產生的影響是,如果在中國希望納入其勢力範圍的國家使用,中國人民銀行將擁有如此大的能見度和控制力,以至於中國政府可能會考慮允許人民幣在資本賬戶下自由流動,目前這是人民幣國際化的主要障礙。
但一些專家說,除非數字人民幣與其它中央銀行的數字貨幣具有互操作性,允許進行不接觸美元的交易,否則它可能無法發揮作用。否則,人民幣不是完全可兌換貨幣的問題將一直得不到解決。
CSIS的迪皮波想知道,「即使有跨境使用,為什麼你會期望兩三個國家的銀行想要交易一個無息的數字現金版本來進行交易,而他們實際上無法儲存大量的數字現金?」
他繼續說:「從理論上講,加密貨幣可以被利用於非法目的,如逃避制裁,但在實踐中,技術障礙、市場結構和有限的流動性,將使使用加密貨幣難以大規模逃避制裁。」
其他人也提出了類似的觀點。前美國財政部高級官員索貝爾(Mark Sobel),現在是官方貨幣和金融機構論壇的美國主席,說俄羅斯可能會尋求利用CIPS來繞過SWIFT和美國的制裁,但這樣做的範圍有限。
索貝爾說:「美元是世界上的主導貨幣,在強大的屬性和網路效應的支撐下,現在和可預見的未來,美元的中心地位幾乎沒有有效的替代物。」
中國國務院顧問、北京中國人民大學教授時殷弘說:「現在的普遍共識是,在沒有SWIFT的情況下,CIPS根本無法解決問題,中國不會冒著遭受制裁的風險幫助俄羅斯解決這個問題。」
中國的外匯儲備面臨風險?
4月6日,美國財政部長耶倫在眾議院金融服務委員會作證時說,如果中共攻擊臺灣,拜登總統的政府將準備對中國使用所有的制裁。
耶倫說:「我相信我們已經表明,我們可以對侵略性國家施加重大痛苦,對俄羅斯的制裁就是證明,我認為你不應該懷疑我們在其它情況下採取同樣做法的能力和決心。」
迪皮波說,如果中共攻擊臺灣,不僅中國的銀行可能被切斷與SWIFT的聯繫,而且中國人民銀行也可能成為目標。
迪皮波說:「在發生臺灣問題的情況下,這並不確定,但很有可能會與美國發生實際的軍事接觸,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會全力以赴,因為如果到了那個地步,我想美國的政治體系和任何其他戰鬥國家,都不會有繼續與中(共)國交易的政治意願。」
如果在未來的某一天對北京實施俄羅斯式的制裁,美國是否敢凍結中國3.21萬億美元的外匯儲備?中國銀行前副行長王永利在最近的一篇文章中說,大部分的儲備都存放在美國和歐洲。
王永利問道:「中國是否真的需要大幅調整和壓縮其外匯儲備,以及它能否做到這一點?在當前的國際環境下,這個問題極為關鍵和敏感,必須仔細研究。」
王永利還駁斥了最近一些關於北京可以出售其美國債券或儲備黃金的論點。他指出,即使以折扣價出售,也很難立即為價值數萬億美元的債券找到買家。至於黃金,他說急於購買數萬億美元的黃金將面臨巨大的損失。此外,他說,如果不立即運走,購買的黃金仍可能被凍結或沒收。
王永利在他的文章中說,「更重要的是,使用國內黃金進行國際支付的成本,遠遠高於使用主權貨幣的成本,這不是一個可行的選擇,它只能作為被排除在西方貨幣體系之外後的最後手段。」
但根據國家外匯管理局的數據,北京近年來一直在緩慢地使其外匯儲備多樣化,並購買黃金來對沖美元的主導地位。北京披露的美元儲備資產構成的最新數字是59%,在2016年,低於當時國際平均水平的65%以上。北京持有的美債或多或少保持穩定。截至1月,北京持有1.06萬億美元的美債,成為第二大持有國,僅次於日本。
凱投宏觀(Capital Economics)首席亞洲經濟學家威廉姆斯(Mark Williams),在最近的一份報告中說,為了適應外匯儲備被凍結的威脅,中國人民銀行可能會將其投資組合更多地轉向非常規的替代方案,如新興市場主權債務和實物資產。威廉姆斯補充說,只要中國人民銀行想繼續管理匯率,那麼其資產的最大份額就必須留在西方市場。
大西洋理事會的奧圖爾說:「非常規的替代方案是有風險的,中國人民銀行有理由長期持有大量‘容易獲得’的美國外匯,而不是把它投資到其它地方。中國從根本上需要這些錢,比如說,用來救助所有這些房地產公司。中國需要確保他們保持一個緩衝區。」
奧圖爾還表示,美國對凍結中國人民銀行的外匯儲備會非常謹慎,以免因基本上切斷與中國的貿易而損害自身的經濟增長。
即使中國的外匯儲備沒有直接風險,全球金融格局似乎也將變得更加動盪。被制裁的國家可能會選擇與自己的集團站在一起進行貿易和投資,俄羅斯已經呼籲金磚國家新興經濟體集團擴大國家貨幣的使用範圍並整合支付系統。據報導,印度政府也在考慮一項建議,即使用俄羅斯的金融信息傳輸系統(SPFS),即俄羅斯在2014年推出的SWIFT複製品,以允許石油和軍事裝備的金融交易。
問題仍然存在。如果西方繼續對非民主世界實施金融制裁,全球金融領域是否會出現一個雙軌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