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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中國2022年8月16日訊】美媒福布斯近日的調查報告顯示,至少有300名TikTok及其母公司字節跳動(抖音)員工與中共宣傳行業之間有著重要聯繫。這引發對TikTok構成國家安全危險的進一步擔憂,即北京一直在利用TikTok來放大利於中共的虛假信息。
根據福布斯審查數百名字節跳動和TikTok員工的領英(LinkedIn)個人資料,300名員工之前曾為中共官方媒體工作,其中23個檔案似乎由現任字節跳動董事創建,負責管理監督內容合作、公共事務、企業社會責任和「媒體合作」的部門。
15位字節跳動現任員工個人資料顯示,他們同時受僱於中共官媒,包括新華社、中國國際廣播電臺和中央/中國環球電視臺(CGTN)。美國國務院2020年認定這些媒體為「外國使團」。
其中50人的檔案顯示為TikTok工作或在TikTok上工作的員工,其中包括一名內容戰略經理,他曾任新華社的首席記者。
字節跳動和TikTok沒有質疑300個領英個人資料代表當前員工或否認他們與中國官方媒體的聯繫。這篇報導中提到的官方媒體都沒有回應置評請求。
中共官方媒體在臉書、推特、Instagram等社交媒體上佔有很大份額,但TikTok目前並未標記由中共官媒控制的賬戶。3月,TikTok宣布了一項計畫給「一些」官方媒體實體貼上標籤,但福布斯對該平台上中國最大的官方媒體實體的審查,包括中國新聞社、新華社、CGTN和環球時報,沒有發現任何附加背景或指示帳戶狀態控制的標籤。
字節跳動發言人班克斯表示,字節跳動「純粹根據個人的專業能力做出招聘決定。對於我們在中國市場的業務,這包括以前曾在中國政府或官方媒體工作過的人。」並補充說,字節跳動「不允許員工從事會導致利益衝突的第二份或兼職工作,或任何外部業務活動。」
如今,人們在TikTok上花費的時間比在任何其他應用上花費的時間都多。最近幾個月,這款應用被譽為美國文化的強大推動力,並迅速成為選舉和公民話語中的關鍵角色。LinkedIn的個人資料引發了進一步的擔憂,即中共可能會利用TikTok在美國的廣泛文化影響力達到自己的目的。2019年,包括前美國總統川普在內的一批美國政界人士呼籲禁止該應用程序。
除了TikTok,字節跳動還運營著許多其他網站和服務,包括兩個在大陸最受歡迎的應用程序:抖音和今日頭條。中共官方媒體是抖音上最受歡迎的賬戶之一,擁有數百萬粉絲。許多LinkedIn個人資料詳細介紹了今日頭條和抖音的工作,這些工作必須遵守嚴格的中國審查法。
但50份個人資料還特別提到了TikTok在政策、戰略、運營、貨幣化、用戶體驗和本地化(使產品適應國外市場需求的過程)等領域的工作。
一位代表當前TikTok「功能戰略負責人」的個人資料說,該人是原中共宣傳部副部長,曾在中國網際網路信息中心(China.org.cn)工作。
班克斯證實,他們確實為字節跳動在中國以外的業務工作。據LinkedIn顯示,TikTok員工曾擔任該中心「中國發展門戶」(chinagate.cn)的編輯,任職期間,中國門戶網站發表了「維護習近平核心地位是關鍵:公報」、「在習近平的掌舵下,中國的陽光島沐浴在開放的溫暖」、「習近平強調共產黨宣言的重要性」等頭條新聞。
系列報導披露TikTok與中共政府聯繫
近幾個月來,由於一系列有關該應用程序與中共政府聯繫的新報導,美國對TikTok的擔憂有所增加。今年6月,BuzzFeed News報導稱,字節跳動中國員工多次訪問美國TikTok用戶的敏感信息,引發了美國和國外立法者和監管機構的一系列回應。(TikTok在6月下旬致九名共和黨參議員的信中證實了這一報導。)
7月,BuzzFeed News報導了前員工的指控,稱字節跳動在其現已停業的新聞應用TopBuzz中向美國人推送了支持中國的信息,該應用在2015年至2020年間活躍。(字節跳動否認了這一說法。)TopBuzz報告標誌著首先聲稱TikTok的母公司曾試圖利用其內容分發引擎來影響美國人對中國的看法。就在幾天後,彭博社報導稱,中國政府要求TikTok允許在2020年設立一個「隱形宣傳」賬戶,TikTok證實了這一點。
據彭博社報導,TikTok政策部門的成員拒絕批准中共政府開設此類賬戶的請求。但代表字節跳動媒體合作副總經理的領英資料顯示,該人「負責制定公司與中央媒體的合作戰略」,「與合作夥伴在內容策劃、數據挖掘、產品交互、業務等方面進行合作」。
另一名員工現任字節跳動媒體合作副總經理,此前負責中國網的社交媒體。在他任職期間,該門戶網站的社交媒體帖子中有標題為「為什麼中國需要習近平作為其核心領導人」和「人權炒作對美國或中國不利」的Facebook帖子,以及一條詢問「西方意識形態注定失敗?」該員工沒有回應採訪請求。
現任字節跳動政府事務合作主管的個人資料顯示,曾在黨媒《人民日報》工作,現主管「分析網路受眾的閱讀習慣和主流黨媒受眾的身份特徵」和「在不違反黨的宣傳政策的前提下,積極開展新聞專項規劃」。
一位擔任字節跳動編輯總監的個人資料稱,她也是中新社編輯委員會的現任成員,該社由中共統戰部管理。
另一名公關總監目前也是北京電視臺的「高級記者和運營經理」;字節跳動的「國際[原文]運營經理」,也是北京電視臺附屬新聞網站北京時間(btime.com)國際新聞的現任總編輯。北京時間的網站顯示,「以傳播正能量、主流聲音、中華優秀文化為己任」,「為北京市委宣傳部搭建北京愛國主義教育基地媒體傳播平臺」。」
中國官方媒體實體長期以來一直使用社交媒體來瞄準和影響西方人。今年早些時候,中央電視臺(CCTV)及其全球分支機構中國環球電視網(CGTN)在臉書上宣傳俄羅斯關於烏克蘭的虛假信息。這些媒體此前曾在該平台上投放廣告,否認中共政府對穆斯林少數民族犯下的侵犯人權行為。
福布斯調查顯示,為TikTok和字節跳動員工中有央視前總編和現任編輯、曾獲多項政府新聞獎的前新華社記者,以及曾任職《人民日報》、《中國日報》、《中國青年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