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北京前两天还刮起沙暴,今天却已经是白茫茫一片。瑞雪兆疯年,小辈特来向您请安请教。
江:很高兴看到你小老弟又来了。“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前两天混沌,今天雪白,正是如你所说是“瑞雪兆丰年”。北京市的污染已经消失了,我们可以主办奥运了。哈哈。
李:主席,我说的“疯年”是疯子的疯啊。
江:(不悦地)你这浑球,怎么往白雪上抹黑,是何居心?
李:(胸有成竹地)主席,这是境外传媒说的,说您有“人来疯”,所以找这个“疯年”的好日子来向您请教,您一定可以口沫横飞、喋喋不休说很多我想知道的事。
江:(亲切地)小鬼头,侬倒来算计阿拉了。好,我先问你,外头为什么说我“人来疯”?
李:因为您喜欢在人多的时候表演。例如这次在澳门庆祝回归一周年的庆典上,您不但讲故事,合唱《洪湖水,浪打浪》,还独唱《教我如何不想她》。
江:(着急地)外面怎么评论?
李:(谄媚地)外面说您是多才多艺,不但是不可多得的治国人才,而且是出色的表演家。他们还说,还说----
江:(更着急地)还说什么?
李:(慢吞吞,看着江主席脸色的变化)还说您老人家离休以后,可以到中央合唱团当歌唱家,发挥余热,不必再垂廉听政(此时主席脸色发青),为国家领导人的离休找到了一个正确的道路,不愧是第三代领导核心,对马列主义作出新的贡献(主席脸色转为正常)。
江:噢。对他们的说法要“一分为二”。
李:(狡猾地)他们更感兴趣的,也是我要向您求教的是,
江:是什么?
李:《教我如何不想她》的“她”是哪一位?可以告诉我吗?
江:小赤佬,这是党和国家的机密,你不怕“危害国家安全罪”吗?
李:阿拉有幸同主席接触多次,深为主席的博学和高尚情操所感动,把研究江主席思想作为毕生的工作,虽冒死也要研究主席思想。这是为国尽忠,不是危害国家安全。
江:小老弟是好样的,我可以慢慢同你说,但这是机密,在我死以前(李:敬祝江主席万寿无疆!)不可以公布,否则我保不了你,不要学陆铿那老贼的什么回忆绿,罗列一堆女人以忏悔为名自卖自夸。
李:是,是。
江:(心满意足地)那你先说说,你以为那个她是谁?
李:网上重新公布了《前哨》月刊一年前刊载的《江泽民的情妇黄丽满》,反动电子杂志《大参考》又用电邮发到国内好多反动分子手里。
江:啊?他们连阿满的事都知道了?(愠怒地)是不是有内贼捅出去破坏我的形像?要查一查他们怎么拿到的材料。
李:(讨好地)主席不要生气,您的形像没有被破坏,外面反而称赞你是多情种子,是毛主席的好学生。
江:(转怒为喜)哪里哪里,才一个怎么叫“多情种子”呢,我比毛主席还差远了,还要多多努力。你看过毛主席的医生李志绥那本回忆录吗?我们刚才背诵他老人家的《咏梅》,不就是他给谢静宜的照片《为女民兵题照》打翻了江青的醋坛子,才给江青补了个《咏梅》,毛主席的“端平一碗水”和“五个指头弹钢琴”的理论和实践真是伟大呀。
李:您主席也很伟大,外面其实还有人说您是大情人,岂止丽满阿姨,人们称赞更多的是宋姐姐。
江:(甜甜的一笑)他们连海军大院的事都知道了?咳,看样子保密工作是越来越难做咯。不过,怎么跟阿英在一起就是大情人呢?
李:(讨好地)宋姐姐是多才多艺的歌唱家,她的VCD我就有好多个,那个《洪湖水,浪打浪》就听得令人心醉。阿拉相信,您是同赌王的四姨太合唱了《洪湖水,浪打浪》时想到了宋姐姐,才立刻独唱《教我如何不想她》。主席和宋姐姐琴瑟和谐,还有浪漫情调,才配得上叫大情人,实在使人羡慕呀。主席一定还有许多罗曼蒂克的故事,能不能讲给我听听,将来为您老写传记时可以更生动的把伟人的一生写出来?
江:(唱)One day when we were young, one wonderful morning in may. 这是电影《翠堤春晓》的主题曲。唱起这首歌,就想起我在交大读书时的初恋,我和她在上海的大光明电影院就一起看过这部电影。唉,五十多年了。不过因为我是扬州人,她家里反对,所以没有结果。这是种族歧视。(唱)“在那矮小的屋里,灯火在闪着光,年轻的纺织姑娘,坐在窗口旁。”唱起这首《纺织姑娘》,就回忆起当年在莫斯科斯大林汽车制造厂的日子。苏联老大哥怕我寂寞,给我介绍了娜塔莎,我的俄文就因为常常同她在一起而流利起来。工人无祖国,所以我们是国际主义的结合,是无私的。这段甜蜜的日子,使我想到苏联的好处,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所以我们两国一定要结成牢不可破的友谊。对了,前几年我在莫斯科访问,回到我实习的那个厂,娜塔莎居然还来见我。不过她已经不是那美丽的纺织姑娘,变成臃肿的老太婆了。但是我还是感谢那时她给我带来的快乐。
李:主席果然是大情人,到处留情,到处都有她。对了,冶坪同志也是其中的一个她吗?
江:当然,当然。我们是革命同志。小赤佬,你们现在不知道什么叫革命同志、革命夫妻,首先是同志,然后才是夫妻,绵恒就是我们为党生下来的革命接班人。
李:您想不想她呢?
江:(为难地)我们朝夕相处,想什么呢?年轻时我唱“教我如何不摸她”,从沪剧《十八摸》那里学来的。但现在我只能唱“教我如何不见她”?没有办法咯,黄脸婆要天天见。所以如果没有你的宋姐姐调剂一下,叫我如何能焕发革命青春呢,为革命多做贡献呢?所以这是革命的需要,我也理解毛主席的需要,我们是大情人,也是大革命家。
李:那么陈希同、成克杰为什么有情妇又成为一条罪状呢?
江:你啊,sometimes naive,他们还没有我同毛主席大呀。如果他们有本事做到我这样,就没有事了。
李:那你要感谢小平同志对您的提拔,对了,海外出版了《天安门文件》,报导了陈云同志、先念同志对您的赏识。
江:当然,当然。那本书虽然歪曲事实,但这一点是完全正确的。所以他们的子女都在我们保护之下,不能亏待他们。大情人要感谢大恩人。
李:嘿嘿嘿!主席真有人情味。天晚了,告辞了。我将来一定会写好您的传记。会比《莎翁情史》、《普希金日记》等还要精彩。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