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说,湖南巨贪蒋艳萍,是知名的“女强人”,她头上罩着诸如“三八红旗手”、“优秀共产党员”、“模范干部”等许多光环。1981年她那时已经是臭名昭著的“二奶”了。1982年蒋艳萍被某市副市长的看上了,之后又与主管机构的一位副主任勾搭成奸,被破格重用,30多岁便坐到了副厅级干部的位置。1999年,又被提拔为正厅级,并拟作为国庆五十周年大庆赴京观礼代表。
云南永善县一局长大醉到歌舞厅“三陪”小姐,不料醉死歌舞厅。事后,一位副县长说:该局长是一久经考验的好同志。就在醉死的前一天晚上,该局长酒后躺在沙发上搂小姐唱歌。直到第二天早上才离开,参加“三讲”学习去了。该局长是在三讲总结会结束,同其他单位的几个领导喝酒后到歌厅去的。
而今,就象90%的贪官包二奶养小姐一样,百分之九十九的腐败分子,不是被这“先进”那“优秀”、这“人才”那代表包装着。在中国,很少有没有先进标贴的腐败分子?!
按理讲,先模人物除了要有着广泛的群众基础外,还应该有着高尚的道德情操。可有时评选来的结果,恰恰与评选的目的背道而驰。原因何在?专制制度使然也。在古代社会,帝王除了用高官厚禄提高员工的积极性外,还经常用贞节牌坊、道德之家培养忠贞意识。而今,在单位这种培养忠贞的争先树优的方法更多。
老翟幽默曰:某单位实行群众考评以来,一直被认为是考评的典范。上级前来考察考评事宜。负责人汇报说:“我们的考评方法最公平不过了。”上级领导说:“你们怎么知道最公平?”负责人说:“一到了考评的时候,我们便听金喇叭的声音。声音越大,这个同志就是优秀,次一点的便是良好,没有声音的便是不及格。”领导问:“你们单位的同志们是不是每人一个金喇叭的?”负责人说:“否,我们只是把金喇叭分给少数听话的同志。”
这年头,似乎我们这个时代的政客们比任何时代的政客都喜欢把好名声光环套在自己的头上。对“贞节牌坊”的认真,同娼妓们修补处女膜一样认真。在娼妓修补处女膜能挣到大钱的环境里,要想娼妓们一概不去追求处女的标志牌,肯定是不可能的事。
作者说,我的一位官道上的朋友,为官特黑。因为我老翟好写杂文骂人缘故,所以该官崽一提到我的名字,恨不得要把我老翟生吃活剥。可是,朋友一见我老翟,便笑脸相迎,马屁十足地说:“欢迎我们的翟大监督,我们也是你监督的对象。”
北京一大报刊登一篇题为《爱护我就请监督我》的文章。文章介绍说,某省一位县委书记上任以后,立即到县纪委申报了个人在外地的住房面积和装修情况,并请派专员核实。他还非常诚恳地说:“一些市、县书记之所以因买官卖官而‘落马’,主要是他们自身的问题,但也有监督不力的原因。你们要真心爱护我,就请认真监督我。”同时,他还要求全县各级干部,尤其是党政一把手都要欢迎和乐于接受监督。文章作者希望领导干部都能像这位县委书记那样,公开发布一则声明:爱护我就不要吹捧我,爱护我就不要糊弄我,爱护我就不要诱惑我,爱护我就不要放纵我……因为“监督是爱护的更高层次,没有监督的爱护,不是真正的爱护”。
老翟幽默讲:某县决定用评选十大道德标兵,要求是:作风正派,有较好的群众基础。因为奖金很高,竞争十分激烈。组织部长想给自己的嫂子争一个指标。书记问组织部长,说:你嫂在家有何群众基础?组织部长说:俺村的光棍没有一个说她孬的!
既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似乎是为官的必须。所以,要当好领导,就必须在学会当婊子的同时,掌握立牌坊的技巧。
有一单位领导和同志们集体出差,见一裸体表演团,同志们提出要观看。带队领导说:“看什么看,现在正在搞三讲,都给我回旅馆呆着去。”同志们见领导没回来,于是,纷纷返回,结果在最前排发现了领导。领导不好意思地说:“现象很好,说明了‘三讲’以后大家又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了。”
作者说,评先树优最好能把人格和人性考虑在内,立足做人的目标,而不是单纯的工作观点、工具观点。因而,评先树优的目标应该定在做人的培养上,使之更有利于人格、尊严和人性的发扬和光大,不要抹杀人性、人格和尊严,更不要用圣人的极端人格化来培养人。一旦丧失做人的根本,评先树优便会极端化,评先树优也就怪样百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