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时间: 2001-12-30 18:43:00作者:
前几天看到1929年6月9日登在《华北日报》上一篇文章。一个叫李长植的读者写了一篇《读〈鲁迅在广东〉》。他借用鲁迅先生的话说:“有声的发声,有力的发力”,这是我们的责任;“不怕幼稚,不怕挨骂”,这是我们必须有的勇气;“40年”长久的时间,那是相当的忍耐和毅力。
现在读来,这位李长植的读后感仍然在我们耳边响起,仍是那么的熟悉和迫切。“40年”过去了,应该是1969年。可是,再加上32年,跨了世纪了──鲁迅先生的“对于家法社会封建思想的肉搏”还在继续进行;“有声的发声,有力的发力”仍然是我们呼唤的责任;“不怕幼稚,不怕挨骂”,仍然需要相当的忍耐和勇气。
现在读来,这位李长植的读后感仍然在我们耳边响起,仍是那么的熟悉和迫切。“40年”过去了,应该是1969年。可是,再加上32年,跨了世纪了──鲁迅先生的“对于家法社会封建思想的肉搏”还在继续进行;“有声的发声,有力的发力”仍然是我们呼唤的责任;“不怕幼稚,不怕挨骂”,仍然需要相当的忍耐和勇气。
最近在上海,一位大学二年级的学生问我:1989年时,学生到底为什么要闹学潮呢?我说,因为胡耀邦去世了,需要有活着的人继续发出声音。他若有所思地说:“胡耀邦?好象名气蛮大的嘛。”还有一位研究生,也问道:“1989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当时才7岁……”
是啊,我怎么向这位当时才7岁、而如今却是跨世纪人才的研究生解说“1989”的事情呢?
不只在校园,在社会上,在知识份子云集的新闻单位、企业、机关、律师事务所等,人们同样会发出这样那样的疑问。中共封锁消息、掩盖真相固然蒙蔽了人们的眼睛,可是“1989”毕竟才过去10年多一点点啊,怎么就可能就已经变成了一个神秘的“历史之迷”呢?
有些因“1989”而遭到关押的民运人士,至今仍在关注,在思考,在交流。但这交流的圈子越来越小:人们早已不关心留在这些人身上的伤痛,好像,“1989”只是民运人士的“89”,只是海外流亡份子的 “89”,与自己没有多少关系。也有些好奇之人,只是了解、了解,和“看客”们差不了多少。
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出于对“民主”的无知和理解的偏差,认为“民主”就是搞群众运动,就是搞动乱,就有可能让他们过不上安稳的日子,扰乱“小富即安”的现状,因此而对“民主运动”和“民主份子”产生反感和厌恶。他们会生气地说:“别跟我谈民运!”好像 “民主”就是一种会带来灾难的瘟疫似的。
孙伏园先生1924年写过一篇文章《关于鲁迅先生》,提到“药”时,他说,“有一位很研究文学的先生,却没有懂得‘药’好处──你要吃群众的肉,群众便为你祝福;你要为群众求福,群众便吃你的肉。这是人类的大悲剧。”
孙先生所说的这个“人类的大悲剧”,今天看来,不仍然是个大悲剧吗?
《议报》chinaeweekl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