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讲“中共十六大与十六大后的政治局势”的杨力宇教授认为,中共十六大后会有“五不变”--经改政策不变、对台政策不变、压制民主化不变、贪腐不变,四坚持剩下“中共永远执政”一项不变,好比“牌桌上做庄家做惯了,不愿下庄的欲望不会变。”
西东大学亚洲学系的杨力宇教授虽然对中国的近程展望毫不乐观,却认为全世界民主化的潮流“没人挡得住”,“中共不可能永远这样搞下去”,即使第五代、第六代领导阶层想抗拒民主洪流,到了第六代、第七代“必然”会有改变。
其他八名主讲人当中,只有王丹和严家祺展现同样的乐观,资深媒体工作者李勇基于中共对“四坚持”的坚持,说他实在无法乐观。
争鸣的创办人温□从大陆“基本上腐败”的整个官僚体系当中,看出一丝“反对力量仍在”的变数--那就是十六大之前,一再阻挡曾庆红进入政治局常委会的力量。他认为这些尚存的反对力量将是最后瓦解中共集权的力量。
原中国社会科学院马列毛思想研究所所长的苏绍智说,财政危机和金融危机已够中共头痛,政改只能“拖下去。”曾任该院政治研究所所长的严家祺说,金融危机和社会危机是中共三大危机当中,它没办法避免的两大危机,第三大危机则是可以“人造”的台海危机。
严家祺举八九年、八六年、七六年和东欧往例说,一旦爆发台海危机,可能导致最高权力的变化,即使没有台海危机促成政治转变,社会的自由化显示中共的集权政治不可能长期下去。
他说,江泽民总会有失去权力的一天,胡锦涛也不可能长期连任,在社会资本主义化、公民社会逐渐茁壮、经济继续自由化的情况下,到了“王丹这一代,肯定是民主化的时代。”
王丹以“过度性”和“平庸”两词描述胡锦涛班底的特色,并解释他对中国前途表示乐观的理由--不是看到中共会真心改革,而是看出在社会压力以及反对运动的双重压力下,当局被迫改革的希望。
此时的中国,可能不再需要中共了。担任中国宪政协进会主席的王丹说,“理性又强大”的反对运动届时会有执政的机会,“我们在做准备。”
罗彻斯特理工学院中国历史教授朱永德同意严家祺“三危机”随时可能爆发的看法,但从长远看,认为寄望于“中产阶级兴起”和“教育知识普及”两大条件--也就是台湾经验--才是正途,其中,他认为经济持续繁荣,培养出更多中产阶级问题较小,问题较大的是教育水平的提高。
“北京之春”主编胡平提醒大家认识中共靠暴力与谎言治国五十年,对中国人基本人性与民主素养的摧毁--政府暴力蔓延,街上出现暴力,无人打抱不平,这种冷漠与麻木,源自六四惨案予人民的“事实教育。”正因为长期制压生效,以致权势者更加肆无忌惮,胡平说。
政论家凌锋认为胡锦涛和温家宝都有“西部”背景,应会对发展西部有所动作,但魄力不如朱熔基;此外,地产和金融的泡沫化是值得注意的经济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