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科长58岁了,按规定早该退休了。只是因为与领导是亲家,所以一直没退。新局长到任,通知科长告老还乡。老科长想不开,故意找茬。局长忙递烟,科长说:“不吸。”局长拿一合烟给王科长,科长怒气依然。局长故意说:“给你一条烟,你吸不吸?”科长说:“局长,其实这根本用不着你破费,你只要让我多干几天就成?!”
官瘾成癖,可谓国粹中的国粹。无论是做贩夫走卒,还是撸锄杠的农夫,没有几人不想弄个领导干干的。用拿破仑“不想当元帅的士兵就不是好士兵”的话来讲,中国人是百分之百的好老百姓。
一次,我问儿子一个问题,说:“很多外国人为何不愿意做总统?”不料,善于急转弯儿子回答说:“他们想当皇帝。”我问儿子道:“你怎么知道他们想当皇帝的?!”儿子回答说:“当皇帝多好,想怎么就怎么!”
官文化、官意识、官情绪等,就像空气烟尘一样在国人中间弥漫,污染着每一个中国人,并渗入民族和个人的灵魂。参观故宫的国人,人们更大的心愿便是要到龙椅上坐上一坐,尝尝当皇帝的滋味。对于国人来说当皇帝是最大的心愿,即便当不上皇帝,但也要当吃皇粮的干部。于是,中国便生出不少病态的官迷来。
福建籍江州太守翁肃,年老而糊涂。上面派人来接替他,办完移交手续,翁肃仍占坐在主位不动。新太守刚到,也不好意思计较。可新太守起身离庭回宅休息,翁肃仍跟随到太守内宅走动,被新太守忙拦住道:“这个使不得,这个使不得!”
一老局长退休的欢送会刚一结束,忽然吵闹起来,人们闻声围到客厅,向秘书打听出了啥事。秘书说:“没啥事,上级领导劝老局长想开点。”有人问:“他不是早就盼望退休?”秘书说:“没错,问题是他死活要把公章当纪念品带走。”
唐朝想攻打高丽国。老帅秦琼疾病缠身,唐太宗李世民打算起用尉迟恭,率领大臣以探望为名,要收回秦琼的帅印。老秦琼极力保举自己的儿子怀玉为帅,李世民不允。秦琼便不顾多年的交情,贬低尉迟恭,并唆使儿子怀玉殴打尉迟恭。
“能上不能下”,“能大不能小”,对于苦苦求官的国人来讲,有着独到执着和迷信。正是因为如此,中国才会出现形形色色的官场笑谈。
宋代宰相范仲淹喜欢罢免干部。好友富弼劝道:“这年头,提拔谁可以,但是不叫谁当官,谁家一家人都得哭!”解放初,尽管毛泽东一再说共产党的干部是为人民服务的“公仆”,不是为了做官当老爷,可是,得不倒提拔的共产党人,照样为了那一级半级而哭鼻子。这种现象于天更劣,有的领导到了退休年龄,组织部门要他退休,他们都信誓旦旦说自己正年富力强,工作顺手,正是出成绩的年龄。一老干部退下来后,因为受不了冷落的现实,郁郁成疾。每到节日,夫妻总要抱头大哭一场。
网友3MM回帖说:“想不到现在为了那一级半级竟敢杀人了,这几年出现多起副级雇人把正级干掉的事件,党内拉党结派形成一个个的利益集团,官员越简越多,这个食利阶层如此庞大,以至达到三十个人养一个官和程度,超过了任何朝代和任何国家。
“在一个官本位的国家里,要破除官癖得要有治本的办法,即真正做到人民参政议政,实行普选制,废除官员的特权,使做官无利可图,否则只会象现在反腐败一样越反越腐。”
网友雨未停回帖说:“中国人的官癖来自中国人的虚荣之心。大凡做官是给别人看的,是为了与人交往的需要,为受人尊重的需要,是为了脸面子光彩的需要……
当过官有官癖尚且有情可原,可是在中国没有当过官的人的官癖也并不小。
有小学生,从一年级一直是班里的班长。到了三年纪,班里改选,这位小学生落选。小学生犯闷了,平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咋干得好好的,一下子就削职为民。心里承受不了的小学生找到了班主任,班主任只好许诺,即便当不上班长,但班长的待遇不变,照例列席班委会。
有一官坯子被提拔后,人大没有通过。可单位领导为了照顾他落选的情绪,单位通过决议:该同志落选职务照当,等候人大补选。我一老哥哥,提拔之后,上级不承认,指示回原岗位上班。可老哥哥在领导岗位上干了几天后,说啥也不回去了,非等上级任命方可。
有一很有前途的干部,因为超生妨碍了提拔。妻子抱着他的头大哭,说:“只要不影响提拔,我马上就办离婚手续,说这个两个孩子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