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代表进党纲,
全党动员奔小康,
新老交替不交枪。
一位村党支部书记总结的十六大成果
中共人大两会的结束表明中共世代间的权力交替在形式上已经完成。如外界所预期的那样,胡锦涛成功地从江泽民手中接过了国家主席一职,江泽民则成功地保留住了国家军委主席一职。自两会之后,胡锦涛已经正式履行国家主席职务与外国元首就伊拉克战事进行电话沟通,在国内媒体的排名上,胡也走到江的前面。现在,中共的官方要求大陆上下"团结在以胡锦涛为总书记的党中央周围。"
形式上的权力交接已经完成,这是否意味着实质上的权力交接也已经完成了呢?要得出这一结论恐怕还为时过早。因为胡锦涛虽然获得了中共总书记、国家主席、军委副主席等显赫的硬头衔,但是与两个更为关键的软头衔"第四代核心"仍然无缘。按照邓小平规定的标准,只有当上某某代的核心,才算是真正实现了权力交接。在邓小平眼里,中共历史上的权力继承只是发生在三个人中间,这就是毛泽东、邓小平与江泽民。江泽民对这一标准高度认同,所以,他也认为自己是中共第三代的领导核心,而且还动用媒体对此进行大肆宣传。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中共历史上只有三位领导人。而是其他的领导人如华国锋、胡耀邦、赵紫阳等虽然拥有种种硬头衔,其中华国锋拥有的硬头衔包括除国家主席之外的主要头衔,但是仍然没有接成班。胡锦涛已经得到了获得"第四代核心"所需的除军委主席之外的全部硬头衔,依上述标准来衡量,胡离成功接班还有最为关键的一大步之遥。
江泽民当年在六四后匆匆奉召进京接掌总书记,在从邓小平手中接掌军委主席和杨尚昆手中接掌国家主席两个职务之前即被册封为第三代领导核心。现在,胡锦涛身上的硬头衔已经大大超过当时的江泽民,更超过胡耀邦与赵紫阳,却仍然与"第四代领导核心"的软头衔无缘。所以,胡锦涛要想真正接班仅有硬头衔恐怕是不够的。因为,在中共的政治中,形式上接班可以用硬头衔来衡量,实质上的接班恐怕还要用软头衔的来衡量。现在,江泽民不肯向邓小平对他自己那样,慷慨地把"第四代核心"的软头衔赠给胡锦涛。很显然,在江泽民看来,胡锦涛的接班之路尚未走完。
现在,"江核心"虽已引退,胡锦涛没有被封为"第四代核心",这意味着中共又处在由旧核心到新核心的过渡期。问题的关键是,对于谁是新核心,江泽民对此迟迟不肯亮出底牌。虽然江泽民不是核心了,并不代表胡锦涛就能自动成为核心。有报道说,江泽民曾明确指示,不许用"第四代"和"核心"之类的字眼来形容胡锦涛。的确,我们从官方媒体上真的找不到这些字眼来形容胡锦涛。
胡锦涛不享有作为核心所拥有的必要权力,是判断胡锦涛尚未全面接班的另一个依据。以核心的标准来衡量,胡锦涛手上的权力是严重残缺不全的。因为,胡的手里没有外交权与军事权这两项最重大的权力仍然不在他的手里。前核心江泽民不仅握有这两项大权,而且对几乎一切重大事项握有最后的否决权,或者说决定权。在小事上,前核心有权干预,在大事上,胡锦涛必须事事请示。在中国今后的发展方向上,胡锦涛也没有议程决定权,尽管他可以用各种方式去敲边鼓。胡锦涛做什幺都少不了江泽民间接的影响。至少在短期内,江泽民和他的亲信在各个要害部门中将占领优势。
是总书记,但不是核心,更不算一代。这是邓小平给胡耀邦与赵紫阳的待遇。今天,江泽民由似乎把这一待遇赐给胡锦涛了。江泽民被称为"核心"始于一九八九年年十一月的中共十三届五中全会上,邓小平辞去中央军委主席的职务,把军委主席的职务交了江泽民。最终使江泽民成为集总书记、中央军委主席、国家主席三位一体的领导人,完成了新老核心之间的权力交接。让江泽民做第三代领导人核心是邓小平的政治交代。(暂)不让胡锦涛当核心大概是江泽民的政治交代。
硬头衔与软头衔之间的枢纽是军委主席。军委主席这个职位向来被认为是真正的最高实权者。不是担任军统帅的人在笃信枪杆子的中共政治中怎能堪称"核心"?在中共的政治中,软性的头衔高于表面上的硬性头衔。军权高于党权,党权高于政权。这种权力排序很好地反映了中共政权的本质。这表明,中共在本质上还是一个军事政权,一个以枪杆子为支柱的政权。在这样的政权,最高领导人是不是行武出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军事权力是否高于其他一切权力。
过去提"核心",目的是强化江泽民的地位;现在不提"核心",无非强调谁是新核心尚在未定之天。江泽民把那些华丽的硬头衔送给了胡锦涛,却继续保留军权,同时拒绝把"第四代核心"的软头衔派发给胡锦涛。如果一定会有某个人成为第四代核心的话,那么,下一个问题是,如果由江泽民来决定的话,他会把"第四代核心"这个头衔给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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