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儿童、娱乐、军事、农业还是新闻节目,中国各地电视台在招聘女主持人的时候,看来都有十分严格的高标准,她们的美貌往往不亚于参加选美比赛的女性。比如我最常看的电视节目,像中央一套的东方时空和七套的农业节目,每一位女主持人与女记者都是漂漂亮亮、白白净净的中国美女。地方电视台的女主持们的美貌也是十分令人欣赏。
我除了看得很高兴外,还是会有一点疑问。在我的印象中,中国的媒介应该是比较保守的,比较重视节目的内容,而主持人的外表,无论是长相或穿着,应该不是那么重要的。但我发现,那些女性的容貌,甚至部分人的穿着打扮都远远超过欧美电视台女主持人。这是否代表着,这是中国新闻娱乐化的典型反映?中国的电视主持人的更换速度很快,这可能是因为他们的可替代性很强。而欧美的情况则完全不同,很多主持人都是经历无数新闻事件的考验才成长起来的,都具备一线采访的能力。像在美国,很多电视主持人自己就是新闻业的代表,他们就是新闻的品牌。不光是男性主持人,就连一些女性,甚至在中国电视台看来早该退休的人现在仍然很活跃,比如已经步入老年的CBS《20/20》节目主持人芭芭拉•沃特斯曾采访过邓小平,深度报道是她的特点。英国BBC新闻节目主持人也都是有阅历的成年人。
中国是一个爱美的民族,也许正因为如此,观众可能希望在看电视节目的同时,也能欣赏年轻貌美的女子。但如果说这些主持人能代表中国女性,就有点疑问了:电视里的女性的美丽程度,远远超过了我在日常生活中所遇到的中国女性。同时,要在农业节目主持人身上找到农家姑娘的特点,好像也很困难。
在法国电视台里,当然也找不出很丑的女性,也有许多很有气质和魅力的女记者或新闻播报员。但相对来说,她们的平均年龄高出中国女主持人许多。法国电视台录用女主持或记者,最重要的是她们的职业水平。甚至,在法国如果有人赞美女记者的相貌,被赞美者可能会认为,你某种程度上是在侮辱她。你决不能认为她之所以能当上记者,是因为她的相貌,那绝对是因为她的才能。甚至法国女记者在进行采访时,往往会穿得很保守,绝对不会穿短裙子或紧身衣,也绝对不会化太浓的妆。相对来说,有些中国电视台的女主持或记者,衣服的花样和化妆的风格有点过于时髦。
从一些电视台的做法,也许可以看出市场经济所产生的效果:因为竞争的需要,有些电视台为了吸引更多的观众,只好迎合他们过于重视主持人相貌的心理。这是比较典型的以貌取人的心态。但我还是会怀疑:电视台招聘美女主持的同时,是否应更重视节目的深度和可信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