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建立后,派大将窦固等西征讨伐重新兴盛起来、称霸天山南北的匈奴。窦固的部将班超英勇善战,为东汉王朝在西域重建声威。
在经营西域过程中,公元97年,班超派遣甘英出使大秦(即罗马帝国的东部地区)。
甘英的使团来到正处在安息治下的条支海滨(今伊拉克境内)。安息西界人说到海上航行的艰难:“前方海域广阔,往来者如果逢顺风,要3个月方能通过。若风向不理想,也有延迟至2年之久的。因此,入海者都不得不携带3年口粮。海中情境,令人思乡怀土。船行艰险,多有因海难而死亡者。”
甘英于是知难而止,没有继续西行。后来有人推测,安息人阻挠汉人西入大秦,是为了垄断丝绸贸易。
甘英的目的地是大秦,这个目标因为他对越海远行的保守态度而未能实现,但他成了历史上记载的最早到过伊拉克的中国使臣。他创造了中国古代官方外交使节西行极限的历史纪录。
杜环:将伊拉克风情著书的第一人
公元8世纪中期我国盛唐时期,也正是阿拉伯帝国的扩展达到鼎盛的时期。两大帝国的军事力量就在中亚地区迎头相撞。唐天宝十年(公元751年),中国与阿拉伯帝国(大食)的军队在怛逻斯(今名塔拉斯,在今吉尔吉斯斯坦和哈萨克斯坦交界处)发生了一场遭遇战,唐军大败,数万士兵被俘,这些俘虏分别被带到了阿拉伯境内各地。其中有一人名叫杜环,他辗转流落到亚俱罗(人们考证认为此即Alula,即今伊拉克之库法,当时是大食的临时首都,在今巴格达以南,而巴格达当时尚未开始兴建),居12年才得以回国。在这里,他意外地遇见了祖国同胞--“京兆人樊淑、刘 、河东人乐、吕礼”,他们都是手工业的金银匠、画匠、绫绢织工、造纸匠等,可见当时早有不少中国人在伊拉克生活。尤其可贵的是,杜环对伊斯兰教教义及习俗作了至为简要而准确的描写。这也是见诸汉文典籍的对伊斯兰教最早的描写。例如:“女子出门,必拥蔽其面。” “无问贵贱,一日五时礼天。食肉作斋,以杀生为功德。” “又有礼堂,容数万人。每七日,王出礼拜,登高座为众说法曰:‘人生甚难,天道不易,奸非劫窃,细行谩言,安己危人,欺贫虐贱,有一于此,罪莫大焉。凡有征战,为敌所戮,必得生天,杀其敌人,获福无量。’率士禀化,从之如流。”(所引内容与《古兰经》第二篇、第九篇基本相符)。 “法唯从宽,葬唯从俭。” 上述对伊拉克和伊斯兰教教义的记载,见于杜环回国后所写的《经行记》一书。这本书是我国具体记载伊拉克情况的第一本著作。可惜的是,现在人们只能看到此书的片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