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我为什么要品尝,啊,是的,我猜也许是它能令我微笑。”Blind Melon乐队的沙农-胡恩曾在“Smell Like Teen Spirit”里粗犷地唱道。10年前的4月,他被发现因过量服食海洛因死于乐队巡回演出的车上。
近日,中国的音乐人也品尝了“毒品”的滋味,只是这次它无法令他们微笑。4月11日,山东青岛的地方报纸报道了“零点乐队和歌手沙宝亮一行21人于10日凌晨1时在青岛一家夜总会被警方带走”的消息,原因是“涉嫌服用违禁药物”。
随后沙与零点的经济公司均予以否认。但在12日,沙宝亮所在的公司率先承认了此事,并向媒体发出了公开信,澄清沙宝亮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去的夜总会,没有喝酒吧提供的红酒。4月14日下午,零点在北京举行了新闻发布会,首次向媒体述说了事件的经过。当事人之一乐队成员大毛承认,“随后所进行的尿检中,我和朝洛蒙(另一乐队成员)的结果为一阴一阳。”
仿佛自西方的音乐和影像存在以来,毒品,就如这些头顶光环明星们的孪生姊妹,让我们平静或欣喜地地接受他们的音乐般地,接受了这个貌似“正常”的现实。
“罗琦事件”掀起毒品盖头
1997年,是国内媒体第一次公开曝光毒品在中国娱乐圈的蔓延。罗琦是上世纪90年代大陆摇滚乐坛的风云人物之一,与她的嗓音同样让人记住的是她跌宕的生活。
17岁时,罗琦作为指南针的主唱成名,18岁在朋友生日晚餐时与他人发生口角被刺瞎左眼,22岁在南京毒瘾发作,神志不清地让出租车司机带她上街买毒品,结果被司机带到公安局,尔后被送进戒毒所强制戒毒三个月,随后罗琦远赴德国音信皆无。
罗琦仍清晰地记得,朋友将毒品放在她的面前,只说了“试试”,她的命运就彻底改变了。
在圈里,罗琦吸毒成为公开的秘密。
“大家都知道,只是不去说而已,但我是一个非常敏感的人,我能感到大家对我的态度,就是‘她完了!’”在接受中国《新闻周刊》采访时罗琦说。
随后罗琦也渐渐疏远了朋友,或者被朋友疏远了。
毒品的泛滥和炒作
有一位在国内某大唱片公司就职的工作人员透露,“其实吸毒现象在国内音乐圈和影视圈中已经相当普遍”。
罗琦回忆说,“接触这个(毒品)无非就几个原因:好奇心,看看究竟能怎么样;虚荣心,觉得这是一个很酷的生活方式;无知,根本不知道真正的危害。”
据知情人士介绍,在北京娱乐圈里一直存在着“HIGH族”,一些知名的歌手、写手都是成员,比较常用的方式是共同分享大麻或者吞服摇头丸。许多歌手就是在感觉自己“江郎才尽”的时候转向毒品,希望靠毒品的神奇力量延长自己的艺术生命。
而一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歌手说,在娱乐圈,大家常常在一起聚会,地点或在酒吧、迪厅,或在某个朋友的家里。大家互相传递一支雪茄,雪茄里面有大麻,或者是把摇头丸泡在可乐里,每人一口地轮着喝。国内一位一线男歌手甚至在开个人演唱会前,和公司工作人员集体嗑药。
2003年10月13日,“歌手景冈山涉嫌携带毒品”,成了各大报章娱乐版的重头稿。首都机场证实:摇头丸0.25克,大麻4.75克,海洛因约为2克。但随后,景冈山片约陡然增加不少。香港艺员安雅在承认曾经吸毒后,以戒毒所经历为内容的书,继而成为她新的卖点。同样,在涉毒事件曝光后,零点及沙宝亮均以高调面对媒体。而大毛、朝洛蒙出人意料地宣布退出乐队,更似这场事件的高潮段落。罗琦适时“献身式”的复出,也被公众认为是“意味深长”。
就在“零点涉毒事件”之前几天,美国当地时间2004年4月6日夜晚,惠特妮-休斯顿白发苍苍的母亲来到纽约黑人居住区内的阿比西尼亚浸信会教堂,与其他1500名教友一起参加守夜祈祷,为女儿和其他沉迷毒品及酒精难以自拔的人尽早康复虔诚地祷告。
10年前,在美国著名的摇滚乐队涅磐的主唱柯特-科本自杀之后,许多当时正走红的乐队也纷纷站出来,指责毒品和商业投机对他们造成伤害。而科本和 “涅”乐队最后留给世界的却是那一次盛大而悲伤的葬礼,和一个人对抗欲罢无能的毒品的无奈。这位在摇滚乐历史上“传奇英雄”显得如此壮烈而悲凉。
10年后,零点以一个组队15年乐队的分崩离析,再次演示了--中国娱乐圈的又一种沉沦。
新闻周刊
短网址: 版权所有,任何形式转载需本站授权许可。 严禁建立镜像网站.
【诚征荣誉会员】溪流能够汇成大海,小善可以成就大爱。我们向全球华人诚意征集万名荣誉会员:每位荣誉会员每年只需支付一份订阅费用,成为《看中国》网站的荣誉会员,就可以助力我们突破审查与封锁,向至少10000位中国大陆同胞奉上独立真实的关键资讯,在危难时刻向他们发出预警,救他们于大瘟疫与其它社会危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