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这些律师们来调侃,可能有人也会说:你也不是要出风头吗?好像也是吧!这么说我不要紧。我倒是怕律师们为了这件事把我也告上法庭,说我败坏了他们的名誉,要我赔上几十万元也就惨了。
又说到前一阵昆明的“女体盛”,这一件事可是炒得够热闹的了。这一件事的发生,应该有某些人也出够了风头的啦。很多的人都会明白,在中国可不像是在日本,这么一种生活方式是不可能充分流行的。但是即使也就这么一次、下不为例,也足以使某个特定的对象出够了风头啦!收尽了这一个好处的人到底是谁呢?不用说,这一个人就是昆明市的那一个饭店的老板!这个饭店叫什么饭店呢?如果我不写这一篇文章,则我对此是不会再去想了的,因为我对它叫什么狗屁饭店实在没有任何的兴趣。再则我也许永远到不了昆明那个地方,或者即使到了昆明,这么热闹的地方我是不会去的。干脆也不再管它叫什么饭店啦,免得我这如椽之笔也为它作免费的广告,使它可以搭便车又捞了一次出风头的好处。 那个什么狗屁饭店,导演这么一出人体盛,绝对就是为了出风头。无论它的老板怎样解释、说得怎样好听,即使把天都说得下大雨了,但是其目的除了出风头,别无其他。难道今后真的就可以大办什么人体盛了吗?绝无可能。它要的是一种广告效应而已,工商局罚他二千元比做一次正式的广告便宜多了。我们可以说那个狗屁饭店的老板手段高明,充分地利用了人们的猎奇意识,做了一次广告。那老板是卑鄙的,为他作宣传的那些媒体、那些记者也是卑鄙的。媒体和记者发这么个稿子,到底得了什么好处?除了出风头之外,肯定还得了其他很多好处的。说他们有好处得不要紧吧?老板得最大的好处,那些媒体和记者则从中分其一杯羹。我可没说老板给记者送钱或送其他东西 有形的或无形的东西。人体盛可以说是世界上特别丑恶的日本人发明的特别丑恶的现象之一,什么不学,偏偏要学人体盛,要出这么一种风头。什么企业家、什么X的新闻工作者,其实和那个晕了头的马加爵完全是一个挡次的浑人。那一个人体盛据说还是一名大学生啊,还说她为此而献身是分文不取的呢。仿佛就是为一项美好的事业而开放她的身体,这令人相信吗?中国的很多事情作假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大了,假如由那个饭店老板或那个摄影记者的女儿或妹妹来作那个人体盛的话,其诚信的程度也许可以提高一个百分点,我建议那位老板就照此办理,来一回隆重的重演吧。如果照此办理,那么因为有他的女儿或妹妹在那儿充当人体盛,照样可以再出风头、而且更出风头的。
人为什么要出风头呢?这真是一个够大的题目了。不过答案却是很简单的,无非是为名也,或者为利也。正如乾隆皇帝面前的大河里只有两条船一样,一条船是为名,另一条船是为利。如果不为名又不为利,那为什么要出风头呢?可能还有一个说法:为了获得快感,为了酷、为了爽。为了快感、为了酷、为了爽而出风头也是一种很充分的理由啊。比如我们应该见过的事吧:某一个小这样孩子有一根玩具枪,其他的小孩却没有,那可是够出风头的,这只能解释为一种快感了。
敝乡的小街上如今可以在某个适当的时候看见一个瞎子,大约有五十多岁了吧,看上去一副呆呆的样子。一个人成了一个瞎子当然是一件很不幸的时情。可是这么一个瞎子从前在此地可是很出过风头的呀,那个时候谁会想到他会是今天这个样子呢?在文革时期,他是威风过的呢!腰上扎一条武装带,肩上背一支三八枪,真是很威风的。人虽然长得呆呆的,脸上一双眯眯眼,比例似乎是太长了的勃子,可是一根三八枪挂在肩上总是差不多有十分威风了。他那一副笨头笨脑的样子,其实也做不了什么大事。对他来说最大的事就是在开什么大会的时候,或者批判某些坏人的时候,背一根枪在会场站一站。我估计他的枪子里根本就是没有子弹的,一根枪只是个摆设而已。这个人实在不是一个什么了不起的人物,虽然当过那么光荣的民兵战士,可是连老婆也讨不到,而且他的当过大队民兵营长的哥哥也一样讨不到老婆。如今兄弟俩都过得艰难,瞎子是村里要救济的对象。一无所长的瞎子,出了家门只有一个门口可以进去,那就是到村委会里去领救济。
我们还可以想象到什么出风头的例子呢?这也不难想象,因为我们这个社会就创造过很多的让人出风头的机会。比如从前的“打擂台”,一个人上台去说,我们的粮食可以达到亩产千斤,于是大家鼓掌,说他先进。另外的人不服,说他们的亩产可以达到一万斤,更有人说他们的亩产可以达到十万斤,于是更多的人说他更先进。这显然是一个十分经典的例子。张铁生考大学 ,交了一张白卷也就出了一回风头,这也是一大经典。此事可见出风头真是无定例,只要合于当时的社会潮流就可以了。不过你可要记住我的话,现在谁考大学还交白卷可就上不了大学啦。
文革时出风头的例子就更多了,一只军帽,一只红袖章,一只什么像章都是出风头的道具。好像北京有一个叫做郑文的学生,把一只像章扎到胸前的皮肉上去呢。那些被树立为学习什么著作的积极分子,可以在一种“讲用会”上做“讲用”,讲他自己如何的活学活用,做一个活学活用什么著作的积极分子可是多么光荣的啊!
再讲一点国际上的出风头,也许可以使我这一篇文章显得时髦一些。西方国家的一些年轻人,把头上的头发弄得怪怪的,比如两边剃光了,中间留着若干条曲线型,好像我们公路两边的树一样,叫什么“朋客”。至于染成什么颜色,当然可以万紫千红,应有尽有。对此我们贵国人民好像也学会了,男的留一头长发,女的剃光了,这不是好可爱好可爱的吗?
国际上出风头之甚者,可以有这么一获悉些材料可说:在某个伟大的国家里,有一位国际知名的妓女竞选总统!我说这样的国家的确是伟大的国家,妓女可以竞选总统就是一个伟大的标志。要是在我们贵国,别说妓女竞选总统,我看起码有数以亿计的人不敢说他要竞选总统。说“我要竞选总统”这样的话太危险了,难道你想篡X夺权吗?所以在我们贵国,我看敢说“我要竞选总统”的人只有小孩子可以说,小孩子说这样的话不算数,而且是真的不算数,成年人说也就不行了,法律责任倒是没有,政治责任可负不了的。虽然我们贵国已经流行一个说法,叫做“与国际接轨”,但是这就不能与“国际接轨”了,缓行一步吧,像木子美那样接一下轨问题倒不是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