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个礼拜六,看到一个节目,是访问章乃器--中国一个大右派,章乃器的儿子,他连续讲了两个星期。他七岁的时候,他爸爸就被打成右派。他仅仅七岁,他第一次向公众发言,一生中第一次向公众发言的机会,就是在他爸爸的批判会上表示跟他爸爸要划清界限。你可想这种经验对于一个这么弱小的心灵来说是多大的伤害。后来他又讲到他的家庭一直到文化大革命受到多大的磨难,引起了非常深刻的同情。可是在节目结束前,他说了一句,他说现在中国不一样了,现在中国进步很多了,你看我刚才跟你在电视中讲的话,要在以前讲的话,我们就成了反革命,现在我们确实能说了。
同样是一个右派份子的孩子,这个章伯均的女儿,前年写了一本书,她也讲了她做右派孩子的经验,或者她对她上辈,右派的叔叔伯伯啊等等所受到的遭遇,她也写得很详细。可她的结论跟章乃器的儿子就不一样。差不多也是上礼拜六的时候,她正好在台湾,她就对台湾的媒体非常鲜明的控诉共产党的本质还是跟它迫害她爸爸的时候一样的残暴。
那么就回到我们刚刚说的,为甚么同样的经历,甚至两个人都是大右派,都姓章,孩子对共产党的结论那么不一样?这就牵涉到,中国人,我们这个在共产党统治底下的人民,我们是甚么样一种素质。常常说,有甚么样的政府,有甚么样的专制,就有甚么样的人民。这个问题是要我们思考的。
我们在极权统治下有三条路,到底有多少人走驯服的路,有多少人走逃避的路,有多少人走反叛的路,反叛的肯定永远是少数。像林昭这样的人是更少数,像法轮功这样的人,不少,但在整个中国人中,还是占少数。民运里面很多人都感到很惭愧,没有法轮功人士那么勇敢,那么有奉献精神。
你想有些人从前受了很多苦,他今天可能得了共产党很多好处,因此他觉得那是过去的事情,今天我要讲的今天是我的幸福。同样,有一些人,他们看到,矿工死亡了,跟他没关系;有人拆迁了,上访,无家可归,他经过看见,跟他也没关系,所以我们很多人现在都缺乏一种生存感受,别人痛苦是自己的痛苦,没有这种素养的话,我们的人民就永远会被奴役。
提倡同情心、正义感
所以我希望《九评》发表以后有更多的人能启⒁恢指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