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受难的人,在民众一方当然要从它发挥的是什么性质的作用上来对待它,它自己呢,却要从巩固的角度来对待民众。这种关系就使我们的时代意识表现为对峙(斗争),冷静的探求难成主流。一心救党的人只管救,不知道也不问那对象是否是可救的,他们缺少或没有把政党也当做科学研究的对象给以相对考察的自觉,没去问一问叫了“共产”,这党还有可救性吗,它到底能不能被救了?
他们并不追问究竟是共产党陷于了困境,还是共产党就是个思维困境。
所以在他们就不管皂白和青红,死命地搂着个“稳定压倒一切”,横竖全用它挡。
至于社会是不是还有比救党更本质更必要的事情?他们只忙着救党就连想也不去想。
这“党”究竟是什么?是“党”在背景里还是背景在党里?是水在载舟,还是舟在载水?人的心在身体里还是身体在心里?共产党都还没缕清:水要枯了竭了,就算你把舟救下来,那舟又被什么来载?就算兵警能保护了党----可党已失去了借以载舟的水,还不是只等干死?
须知:这“党”是背景里的,却不是说背景是党里的。
背境与党是整体与部分的关系----中国共产党只有在中国人,中国社会里才能做为一个政党。所以中国、中国人民、中国社会是共产党能做为政党的前提和条件,共产党连自己借以存在的前提和条件都不顾不救,就算它能自救了,可它存在到哪里去?到真空里去?那还党的什么劲?
政党与环境相比,毕竟是环境包着党、载着党呀!
究竟党是本,还是载着它的条件是本,难道这还用得着问吗!
没有政党这世界上还有人,可要没了世界,没了人,还能有党吗?
面对中国的现实,我们向胡锦涛喊的话是:究竟是该去“提高党的执政能力”还是该来澄清共产党在善恶上的性质?政党所能拥有的到底应该是什么性质的能力”,还是能力上的强弱大小?政党拥有的能力到底依附在哪里?“共产党所拥有的到底是种什么能力”,它为什么会是这种质量的能量?“社会需要的又是什么能力”?政党的能力能被从外部提而高之吗?我们与胡锦涛见解的不同之处是:地球、国土、人口是首先的,是首先的当然就是终极的,第一位的,是存在世界的,而党是后天的。只有先天的东西才具有可救性,因而只有个救国、救民族问题,任何地方任何时代都不存在救党这个问题。党是心灵建造的,可以随便建的。所以说该救的、能救的、可救的只有人,民族,国家。不是党。我们马上来研定究第一个问题----
一、凡政党都是机能事实
这里用的是一个“是”字,“是”在思维中的作用是肯定“后项是前项之中的”或“前项原本就包含后项”。前项也可说成主词,后项也可称为宾词,这个句子的前项或主词是----政党,后项或宾词是----事实。任何政党都是社会里的事实,这一关系并不是由于我们在面对着它,而完全在于它自身----除非它不是政党,只要它是,它就必定“是”社会事实。这告诉我们:凡由“是”结成的句子,人之对于它只是个认识关系:那对象是什么,有什么性质,什么关系与我们的意识全然无关,我们的意识只是在认识它。认识是发现、揭露的能力,由认识揭露之后由再意志来承认。我们面对的“所有政党都是社会事实”,这只是我们态度的一种承认,至于它是不是,怎么是的都与我们的态度无关。我们提出这命题,只表示我们的研究证明了它就是这样的,通过命题表示我们的承认。这种句子叫判断,所有判断句都是来阐明事物的与我们的意愿不相干的道理的。当然在愿望上谁都想指出的是真埋,但实际所阐的却并不必然为真。对于判断我们应牢记:凡判断句全是宾词对于主词的关系问题,至于它们是何种关系这是它们自己的事,我们只是在揭露----它们原来就是如此的。
“一切政党都是社会事实”----这就是主词对宾词的包含,主词是“政党”,政党包含着宾词“事实”,这并不是我们的研究叫它包含的,而是它原来就如此地包含着,我们的研究只是发现,照着它的事实性来给予承认。也可说成:宾词“事实”原来就属于主词“政党”。这样一个判断对我们的日常接受力也绝无问题。
这里需要特别指出的是:宾词“事实”之前还有一个修饰成份----“机能”。咱就得先放下整句先来解决这个宾词成份:它的中心语(就是实际上的宾词)是事实,机能只是它的修饰成分。事实是无限开放的,各种各样,只有经过修饰,才能限制出一种特定的性质或形态,它们就赋予中心语以具体性,确实性,使之成为一个有自己独立持征的事实。
经修饰事实虽还是事实,但在性质上被具体化、确实化----它使政党成为一种对他物发生作用(具有能量)的事实,且这种能量又必须是“机能”的。
第一层关系是:机能是来修饰宾词“事实”的,这一修饰使政党(事实)有了自己的性质和形态,成为我们的直观所把握的那种对象。
第二层关系是:“机”对“能”的修饰。因为“能”也是多种多样、形形色色,经了“机”的修饰,就成了一种特殊的,以特别的方式发生作用的力量。
如果只说能,我们将之解释为作用力,也可说成引起变化的动因。并不问作用力是怎么形成的,也不考察它发生作用的机理,只要具有作用力,不管是怎么个具有法,都符合能量这个概念。
但“能”一经“机”的修饰,就成了一种具有特殊品质的作用力。那么这种能量特殊在哪里,特别在什么地方呢?这是我们的研究的关键所在。
机能是一种“能”和“机”不可相分的能量。
不可能由人从外部减弱或注入,它原是啥样就是啥样,不能设想加强或提高,也不是静止的可以被储存再按照需要来调配、供应,总至那作用力不是由于我们主观意愿,而是先天地与机体统一在一起的。机和能只是同一事实的两个面:说机,是把它当作事实来考察,指的是它的存在性----有具机体;说能,是只考察它对他物发生作用,是指出它的价值方面。
一种称做“机能”的能量必须来自它的生成,一有机体就有能量。它成为事实即从具有机体的那一刻它也就同步地拥有能量,它做为事实成熟到什么程度其能量就处在什么水平,永恒等同。
而任何其他类能量则是先有机体后有能量,且能量可以减弱调配,也可以被增加提高。政党是机能事实,这一判断的价值在于它能证明政党不是领袖们可以胡思乱想任意捏塑雕琢的玩具,它有自己的不移规律。
唯有机能只能是同步并永恒不变。
我们用“机能”来修饰“事实”,并没改变事实在判断中的地位,但这种修饰却使事实在性质上或形态上或关系上获得了自己特殊的方面,它被充实了,使无限开放的、不确定的事实在被修饰后成为有特定特征的事实。不管你高兴不高兴,政党必须是一种----具有能量(对社会联系发生作用)的事实。
但它具有的又不是一种一般能量,而是与它的机体始终统一在一起的能量----即政党天然地就是力量事实。
因为政党天然具有能量才被我们发现,我们发现它的这种能量恰好是社会制衡所需要的,应着社会对制衡的需要,它才在后天里形成为社会事实。
这样一种能量究竟什么样?它将被还原为什么?
这样一种力量不可能是后天向机体输入,不可能通过培育而获,那它是先天的。除非不建党,只要建成一个党,不管你为什么而建,不管你意识到与否,也不管你高兴不高兴,自觉不自觉,它都必然地具有这样一种作用力,就是你不让它有它也要有,你要改变也改变不了。
这种作用力什么样呢?那就是----
际间对峙。表现为统一内部,去作用外部,结果是造成宏观平衡。
你看民主党就专来抗衡共和党,它们互从鸡蛋里头挑骨头,逼迫对方只活动在人类从“生”那里拥有的那些性质内,不敢越雷池一步,谁越呢,谁就丧失了社会诚信。你再看绿营对兰营,兰军紧盯绿军,通过这种对抗,各从自己内部尽最大艰度的调动出积极性,造成阵营内部的一致,在理性内去对抗对方,这种理性对抗的后果就造成宏观社会的制衡。政党对峙带来源源的活力,在程序上保证了政权的始终合法----因政权在性质上的合法已由宪法所基于的根据提供了,宪法规定一切合法的东西都必须建立在----“人人生而自由”这个原则上,这一规定就让主观发动的行为全都经受客观事实----“生”的检验,只要行为出于“生”就为合法。因为“生”是不能抗拒的,平等性没有丝毫问题。
那么在对“生”的实现上当然不应有任何偏离。认识了这个颠朴不破的原理,并将之做为社会据以的不可动摇的原则,不等于普众皆能照此履行,就要求在运作层面有相应的保障,一种能向社会提供公平的运作形式就是政党。为什么呢?我们的研究要触的第二个问题是----
二、所有实际政党都是先验综合事实
这是由人类意识的性质决定的:人类意识的性质从以下两个方面决定了政党的必然生成----其一是意识的整体性,它不能被分割,不管在意识形成时人群是怎么被环境条件所隔离,怎么的各自去形成各自的,但那被意识的对象却同一的----一是世界对象(环境事物),世界事物是一致的;二是自己,自己身体上发生的各种过程(生理的和心灵的)----这就决定了人类意识在内容上的统一性。随着人类视野的扩展,从被地球隔离开的不同角落里,带着各自独立形成的意识走到一起的人类,发现那由五花八门的语言建立起的意识却是同一个。原来意识相共的,不可割分。
二是意识在存在上却是由各个人承载的,意识不像水像气那样是有共溶的状态,意识被它的承载体分储在每个人那里,在使用上就有相同,有不同。这是由被意识世界的共同性决定的。这是意识内容的一致性,所以互不相同的意识体之间就表现出相一致与不相一致。这样一个事实不是人为的,是无从避免的,是意识的先验性质。因而也不是人力能改变的----这就是政党先验性的根据。
人类意识既相一致又相斥这一事实的反映形式是什么呢?----是政党。
政党拥有的能力到底依附在哪里,就在这里获得说明。
政党是由什么东西必然地决定出来的?答曰:是由意识的这种既相同又相斥的性质决定出来的。
有什么人,什么势力能改变人类意识的这种既相同又相斥的性质吗?
没有!
那么----也就没有什么人,什么势力能改变政党具有的----“统一内部,作用外部”这个不变的品质。
除非不把政党组织起来,只要被组成了,它就非是这样一种机能事实不可。
任何政党的客观部分并不是人能建的,客观部分是由“党”这个字直接代入的,它实际是理性在存在方式上的样态。人所能建的只是政党的宗旨或者理念----即实际政党的主观性方面,像“国民、民主、民进、共产……”等等。叙述至此,我们就揭露出政党研究一向所忽略的这个根本方面----
一切实际政党都是先验综合事实。
在我的眼光看来,不论海外还是国内,在我们这个圈子里,能看到的文章还是郭罗基的最具功力,但却不是最为深刻,不久前他还说他要年轻些会去重建新体系的马克思主义;无独有偶,从网上所能看到的另一位颇具理论实力的理论家----河南宋保卓就当真在作这种努力,创建第二马克思主义(当然创新建马主义不等于创建新共产党)。
面对如此生动活泼的世界,两位具有深厚理论训练的专门家为什么不去设想新蹊径却硬要枯朽发新枝呢?我在想他们是不是可以来思考一下“一切政党都是由人主观创造的和先天拥有的两股能量所合成”这个推断呢?郭师的话就算在他的体系里全无矛盾,可要用“人类一切判断全是先验综合判断”来看呢?
若理解“政党具有的能量也是先天的和由人输入”的两部分组成。那就得遵守只有保证这两部分能量结合后相容不悖,它才能是一个健康的政党,发挥出的价值才是积极能量,如果政党的先天性不能容纳由人后天地主观输入的那部份能量,这样的党就要陷自身与困境。
共产党所表现出来的正是这种情况。
做为政党,由“党”字直接代入的----“内部统一性与对外对峙性”这个机能依旧在发生作用----无时无刻不在寻找可以公开对峙的同类分子(即天然指向别的政党)它必须存在在诸政党之中才算找到自己的地基,只有对着党类事实才能对之发生作用。事实上一经“共产”它就不是政党而异变成政权的占有形式,它就只能用权力不断的制造出一些对峙力量来代替同类分子,这样才能满足它做为政党所具有的“团结内部对峙外部”这个先天机能。
由人输入给政党的那些力量,即来自“共产”原则的能量,它指向的是一种一统,在任何领域中的一统,一统在事实上违反人类理性的既相同又相斥这个基本性质,也就是与政党所天然具有的能量必然的对抗----共产党眼里的反对派、反革命不是别的,就是它做为政党具有的先天机能之所必须----政党是个类概念,只有是诸政党中的一个(做为分子)它才取得合法性,任何实际政党都只应是其中的一个,它才能合法地去对立,这种合法对立产生的才是积极价值。当它处在不能合法地去对立的条件下,就只有去创造这样的条件,从自己内部、从社会机体的任何地方寻找可以对立的对象,因为没有背景上的合法性,这种对立就异变成无情打击。
无论有相当理论造诣的宋保卓怎么努力,他的第二马克思主义都克服不了----共产党本身就是实际的二力对抗这个深层矛盾。
共产党毕竟也叫党,叫党它就摆脱不了“党”字具有的规定能量----在陈独秀把十三个人召唤到上海前没有共产党,但他们那么一坐一举手中国就有了叫共产党的集团了,这是个事实,他们当然真诚地认为共产党是他们创立的。当时的时代视野还不能使他们思考人类理性的性质与政党的关系,他们就闹不清其实他们的努力只是提出“共产”这个主观理念,体现在一大的《党纲》上。而由“党”字反映的那一切----人类意识的既相同又对立的这个规律(不移事实)并不是能由着他们的,试问有谁能改变意识的这一基本特征吗?这一状况不是人能改变的。因而即使人把一种相反的主观创建加到这一事实上,理性还是要表现这个规律。
共产党的能量就是一个既要表现它的主观意志性又要表现人类理性客观性的自身矛盾。宋保卓先生能克服在共产党概念内它的先验性与它的主观意志之间的这种矛盾对抗吗?
胡锦涛能克服深藏在共产党这个原则内的:作为党它要对立,而共产却要一统这个无从克服的矛盾吗?不要谈克服,胡锦涛连领略这一论述都达不到。
对我们说的话的正确理解是保证实践有效性的条件。
“先进性的人”是没有的。
“合谐社会”也不是能成立的。只有社会公平和正义。
我们会一一去揭露这些似是而非的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