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的爱因斯坦获得5次诺贝尔奖也应该
1879年的3月14日上午11时30分,一个叫阿尔伯特·爱因斯坦的孩子降生于德国乌尔姆市班霍夫街135号的一户犹太人家庭。出生后他硕大的头颅把父母吓了一跳,他们害怕自己的孩子是个畸形儿。长大以后,他的头的确变周正了,不过他脑袋后面的枕部却一直是呈奇怪的三角状,后人臆断这正是旷世天才超然出众的特殊标记。
1665年22岁的牛顿在乡下躲避瘟疫的间隙时发明了微积分,并开始创造新的万有引力理论。1901年也是22岁,作为三级技术员的爱因斯坦,在瑞士伯尔尼专利局里酝酿着划时代的相对论。
1905年,爱因斯坦接连抛出了用业余时间,在经济十分拮据状态下完成的震惊世界的四篇高质量的论文:第一篇《论光的产生和转化的一个启发性的观点》就为他获得了诺贝尔奖。
在普朗克量子论的启发下,他提出了光量子学说,并用量子理论解释了光电效应、辐射过程和比热等等,在科学史上第一次解释了微观客体的波粒二相性;《分子热运动论所要求的平静液体中悬浮粒子的运动》,他通过统计数据说明如何用微粒的无规律碰撞解释水中物体的布朗运动,从而证实了分子和原子的存在;第三篇《论动体的电动力学》一文中他首次提出了狭义相对论。
这一理论告诉我们,如果我们承认光在真空中的传播速率是恒定的(即不随发光物体的运动状态而改变),而且在一切惯性参考系中自然定律都是相同的,那么就可以确定,时间和运动对于观察者来说都是相对的。相对论的建立,使人类对于空间、时间和物质运动的认识,发生了革命性的变化,具有划时代的历史意义;第四篇《物体的惯性与它所含有的能量有关吗?》是最与人类命运紧密相关的,通过它爱因斯坦推导出著名的质能关系式E=mc2,阐明原子在衰变过程中会释放出惊人的能量,为原子能的开发利用奠定了理论基础。
加上10年后完成的《广义相对论的基础》,正式创建广义相对论,有人认为爱因斯坦应获得5次诺贝尔奖,而且每一次都当之无愧。但是,直到1923年,他才领到那笔迟到17年的奖金。权威人士推测,爱因斯坦的这5项重要发现,就是放在今天,也需要有若干位科学家组成的集体,夜以继日地奋斗几十年,也不能保证达到他那样的水准。
爱因斯坦的成功,代表了个人天才与创造力同时爆发所达到的极限高度。
■爱因斯坦创造的科学神话
综观他在物理学界留下的闪光足迹,人们会惊讶地发现,他没有合作者,也没有依靠任何人的研究成果。
天才的法宝就是一种最佳的直觉状态。爱因斯坦无疑经常是这种状态的尝试者,正是这种难以言表的状态,使他给人留下了“超人”的印象。
1916 年底,爱因斯坦刚刚完成关于广义相对论的几篇论文,感到筋疲力尽。可是突然降临的灵感让他坐卧不宁。他对好友凯莱·贝索说:“我的脑海猛然闪过一道灵光,我看见了辐射的吸收和释放。”根据这个突发灵感,爱因斯坦终于证明,电子在特别活跃状态下可以受到光子的激发,进而释放出与激发光子一模一样的光子。40 年后,物理学家查尔斯·汤斯和阿瑟·肖洛据此设计出利用光子喷射而激发产生的激光。包括我们今天用来传输电子信息的光闪就是由激光发出的。
决定爱因斯坦天才创造力的因素有很多,但突出的因素是犹太人的聪颖勤奋、专拣别人望而却步的难题作为自己的研究方向,和认清目标后百折不挠,义无返顾地走自己的路。
当时一般的物理学家习惯的做法是,潜心关注于一个问题的时间是一到两年,如果问题不能解决,便束之高阁,重新寻找新的课题。爱因斯坦则不然,只要有正确直觉的引导,他从不计较时间的付出。
健在时,他多次说过自己之所以有所成就,是因为自己有发现问题的敏锐嗅觉和“骡子一般的执拗”。狭义相对论他思考了10年,完善引力理论他用了8年,而统一场理论则消耗了他后半生的心血。
爱因斯坦所以能成为爱因斯坦,与只有他才具备的独特性格密切相关,鲜明个性,正是他旷世奇才的组成部分。
■本色爱因斯坦
单纯得透明,率真得可爱,是爱因斯坦性格的显著特征。
爱因斯坦和他崇敬的前辈斯宾诺莎一样,有拒绝穿新衣服的习惯。从不愿为梳洗装扮浪费时间,视上流社会的繁文缛节为残酷折磨。爱因斯坦晚年的朋友兼助手英费尔德是这样描述第一次见到爱因斯坦的情形:“他穿着黑色的短上衣,条纹裤子,裤子上掉了一颗重要的纽扣……”在讨论科学问题时,他时常嘴里叼着一根早已熄灭的烟斗。有一次,爱因斯坦在黑板前每隔几秒钟就要提一提他那条臃肿的裤子,构成了一个喜剧性场面。
1930年之后,几乎爱因斯坦的所有同行都认为革命已经成功,物理学已几乎完善,无需质疑,也无需补充。爱因斯坦几乎成了孤家寡人,只有他不认可量子是通向真理的惟一台阶,从此他再一次踏上孤军奋战的漫长之旅,直至生命的最后一息。
与牛顿晚年的显赫形成鲜明对照的是,这位沟通宏观和微观两极世界的科学奇才的身后,却没有留下几个有影响的追随者。特别是量子力学崭露头角后,连战连胜,而爱因斯坦却视而不见,继续与它论战。当晚年他一味沉浸在自己毫无希望的统一场理论时,他在普林斯顿的家,已是门庭冷落了。
量子力学的创立者玻尔、玻恩等人曾极力说服爱因斯坦与他们并肩作战,但多方努力均告失败。他们不无惋惜地说:“这对于爱因斯坦本人,对我们来说都是悲剧,因为他在孤独地探索他的道路,而我们则失去了领袖和旗手。”
1944年11月7日在给玻恩的信中爱因斯坦说:“我们对科学的展望极端相反。你相信掷骰子的上帝,而我相信客观存在的世界完全是受规律所支配,那也就是我力图用一种原始的揣测去把握的东西。”
100年后的今天,仍有人揣度,当时的爱因斯坦如果能为量子力学出一把力的话,凭借他的才气和韧劲,量子力学肯定不会是今天的样子,说不定连世界也不会是今天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