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穷催人发愤,17岁的张帅不仅成绩优秀,体育也取得了突出成绩。2001年9月,身高1.8米的他作为体育优等生被保送进哈尔滨市某中学。他因自身的相貌英俊和体格健美迅速成为校园里的明星,但同时,他也被一个年轻的女教师盯上,并很快沦为她的“性奴”,身心备受摧残……
不敢声张 小男生被女教师诱奸
2004年6月13日中午,走出教室的张帅被一个名叫黎娜的女教师叫住了。黎娜是哈尔滨市某小学五年级的班主任老师,因所在的小学修建教学楼,黎娜在张帅就读的中学借教室教学。
张帅莫名其妙地跟着黎娜走进她上课的教室。当时正值午休,学生都回家了,教室里一个人都没有。黎娜将大门反锁上,将张帅带进里面的小教室,让他坐到沙发上,然后将身体靠向他。她反常的举动让张帅大吃一惊:“老师,你要做什么?”黎娜将双手搭在张帅脖子上,表情异常地说道:“我很喜欢你。你如果按我说的做,我可以保送你到三、六、九(指哈尔滨市的几所省重点高中)……”说着,迫不及待地将身体贴到张帅身上。
与异性从来没有这么接近过的张帅又惊又怕,但黎娜已经动手解开了他的腰带。一时间,张帅的思维出现了断层,而这时,黎娜身上传来的女人气息让他心躁耳热,血脉贲张,他变得软弱无力……黎娜强行和他发生了性关系。
事后,黎娜对张帅说:“今天的事情你不说出去,就什么事都没有,不然,我就找人对付你全家!”张帅惊慌地跑出那间教室。整个下午他都神思恍惚,老师讲了什么他根本就没有听进去。三天后的中午,张帅在走廊上再次被黎娜叫走。黎娜伏在张帅身上,对他说:“你好好学习,听我的话,等你毕业时我会想办法保送你到重点高中的。”张帅沉默了。黎娜越发肆无忌惮起来,几乎每隔三两天她就要叫张帅去她的租屋。然而,正处在青春期、对异性充满了好奇心的他无力摆脱这个年龄比自己大一倍的女人的“性控制”,长期处于身心扭曲状态的他在课堂上越来越无法集中注意力,学习成绩急速下滑。在2004年7月的期末考试中,他的成绩由原来的班级前10名一下子跌到了30名之后。
无法摆脱 “性奴”噩梦纠缠不断
黎娜1971年出生,大学毕业后就被分配到现在任教的小学。2003年9月,她6岁的女儿到离她学校不远的一所小学上学。考虑到离家太远,她就在学校附近租了一间房子和女儿一起住。在这种与丈夫半分居般的日子里,性欲旺盛的黎娜不断寻求婚外性刺激。但与她交往的异性都有家室,不可能随叫随到,于是,当她看到“高大帅气”的张帅时,便产生了将张帅“猎”为性玩偶的念头。
2004年的暑假开始了,黎娜和女儿暂时搬回家住。一天,趁丈夫加班、女儿去补习班的机会,黎娜打电话让张帅马上到她家中来。几天后,黎娜再次打电话让张帅去她家中。9月,新学期开学了,黎娜所在学校改向另一所中学借用教室,黎娜与张帅见面的机会少了。这天,在出租屋里和张帅发生性关系后,黎娜信誓旦旦地说:“以后除了我丈夫,我就只跟你一个了,你也不要再跟别人好了。等你毕业了我们还在一起……”黎娜并不知道,她的这番话以及她在床上表现出来的“激情”,让张帅误以为这是她对自己真心相爱。
3月10日,张帅来到黎娜上课的教室外,看见教室门留着很窄小的一条缝隙,就伸手推了推,门没动,好像里面有什么东西顶着,他又用力推了推,这次门开了,眼前的一幕让他惊呆了--黎娜与一名中学男教师正在神色慌张地整理衣服……
不啻于遭五雷轰顶,张帅突然意识到,黎娜一直只是把他当做一个玩物,所谓的誓言不过是游戏;她不仅玩弄了他的身体,更玩弄了他的感情和尊严。他感到全身的血都冲上了脑门,冲口说道:“你完全在欺骗我!太无耻了!你们这对狗男女!”
他的话音刚落,那个男教师立刻冲上来,对他拳打脚踢。张帅觉得自己是那样的肮脏、可悲,他愤恨地对黎娜说:“你太卑鄙了,一直在欺骗我,我要把你刚才的事情说出去!” 第二天中午,张帅接到黎娜的电话,说让他到出租屋去谈一谈。张帅当即拒绝道:“我再也不会听你的话了。”
伤痕累累身心遭玩弄与殴打
3月12日傍晚6点钟,张帅从英语老师家补课出来,正准备回家,突然一辆白色面包车和一辆红色捷达轿车停在他身旁,从两辆车上跳下三个30多岁的汉子,顿时,张帅被打得鼻青脸肿。张帅手中的棉衣和书包很快就被对方抢了过去。他看到,黎娜正站在数米外的地方看着他。
等他们打累了,张帅跳上了一辆出租车跑了。但随后他的小灵通就响了,黎娜威胁说:“是你来把东西拿走,还是我给你送过去?”这时,一个自称“涛叔”的男人接过电话对他说:“我在哈尔滨混社会十多年了,你今天敢不来取,我就把你家给铲平了。”张帅不由得又怕了起来:“我到哪里去取?”“哈尔滨市二院门口。”
因为身上没有钱,张帅只好让司机将出租车开到家门前。他叫出母亲:“妈,你把车费给师傅。”张帅母亲李萍看到儿子在流鼻血,急忙问道:“你怎么了?”“你别管,今天晚上你不要在家里住。”
在市二院门口,张帅远远就看到黎娜一伙乘坐的那两辆车停在那里,对方一个人猛地一把将他推进车里。那个自称“涛叔”的人威胁他说:“你要是管得住你的嘴巴,这事就算到此为止了,不然,当心你的小命。今天你不能回家。”说完,把书包和衣服塞到他手里,又拿出20元递给他:“这钱你拿着,找个地方睡一晚。”张帅没有接钱,他下了车,却不敢回家。那一晚,他度过了一个痛苦的不眠夜。
第二天,张帅没敢去上课,直到下午才回到家中。看到母亲红肿的双眼,他知道母亲肯定是担心得一夜没睡。他“扑通”一下跪倒在母亲身前,哽咽着说:“妈,我对不起你……”然后将自己被黎娜强迫发生性关系,以及被打的经过一一说了出来。
听了儿子的诉说,李萍只觉得心口一阵剧痛,“噗”的一声喷出一口血来。
法律尴尬 悲情男生维权无望
当晚8点钟左右,满腔怒火的李萍打通了黎娜家的电话。电话是黎娜丈夫接的,李萍便将张帅和黎娜的事情告诉了对方,李萍气愤地说:“你妻子是教师,居然强迫我儿子和她发生性关系,这种行为不仅是不道德,连最起码的人性都丧失了,她不配做老师,我要告她……”不料其丈夫却说:
“咱俩都是受害者,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不要声张了,过去了就过去吧……”并很快挂断了电话。因为身体残疾,李萍多年来一直靠做手工活赚取微薄的收入。这个每天都要为生存挣扎的可怜母亲,儿子就是她全部的希望。正当她考虑着该如何为儿子讨公道时,黎娜打来电话,表示要和她谈谈。李萍愤怒地质问对方: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你还是个老师吗?你还有师德吗?”黎娜说道:“我可以给你们一万块钱作为经济补偿。”黎娜的话让李萍更加愤怒:“多少钱能弥补孩子遭受的创伤?”
第二天,李萍通过电话将黎娜强行与张帅发生性关系,并找人毒打张帅的事情向黎娜的领导作了反映。悲愤交加的张母强烈要求学校将黎娜清除出教师队伍。
3月17日,李萍被儿子学校的朱校长用车接到学校,与黎娜所在的小学的王校长一起商谈如何解决“张帅打架的事情”。谈话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李萍终于听明白了,两个校长都在劝她不要上告。她觉得受到了侮辱,愤然离开了学校。
3月20日,李萍到南岗区建新派出所报案,但工作人员却说,强奸在我国法律指的是男性侵犯女性,对于女性侵害男性的性行为没有法律规定予以拒绝。
第二天,她又到市教育局反映,接待人员让她回家等调查。但等了几天,她没有等到任何消息,李萍几次追问教育局都得不到结果之后,决定通过法律手段为儿子讨回公道。然而当李萍咨询律师时,律师告诉她,在我国现行的法律规定中,对于黎娜对张帅这类性侵犯,没有相关法律可以制裁。
记者采访黑龙江省高级人民法院得知:“我国现行法律未规定女性对男性进行性侵犯的行为为犯罪。但此案给我国立法提出了一个新课题:怎样对现行法律进行调整?怎样保护男性性权利?
法院建议,张帅在寻求不到刑法保护的情况下,可以尝试要求民事赔偿和精神损害赔偿。中国青少年心理专家陆保衡教授认为,这起师生性关系案件,男学生受害是最大的,其被侵害的阴影将会伴随他一生,甚至会影响今后的家庭生活,这是任何法律和经济的补偿都无济于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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