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在提审的时候,有时念出“六一 ○”下达的诽谤材料,辱骂大法,诽谤师父,我听到后立即站起,义正辞严的告诉他们:“这全是造谣!电视台把我们师父的讲法录影进行篡改,而且断章取义,你们可以看一看原始录影,对照一下就可以证明。自从李老师传法以来,大法弟子都是各行各业的典范,是世上最好的人,说明大法对社会、对人民有百利而无一害。”
每次警察都知道理亏,只好无可奈何丢下一句:“你太顽固!”
我没有一丝怨恨他们,并一再让他们看传单的内容。传单一张张的摆到桌子上,还有前些日子我印的“纸包不住火”、“谎言重复千遍还是谎言”、“善良的人们,请来了解法轮功真象”以及“对法轮功学员人权的肆意践踏”,内容都一一点到实处,戳穿了谎言。尽管我人身受到屈辱,可是今天这些事情的发生,也给了我一个向警察讲清迫害真象的机会,我不能错过这个机会,他们也是受蒙骗的无辜生命。我说:“人的心要正,要有良心,如果你的父母从小辛辛苦苦抚养你,一心往正路上养育让你成人,别人都羡慕你,敬佩你的父母,但如果突然出现一个无赖妒忌你的美好家庭,诽谤你父母,你会不会站出来制止呢?”
有时他们问,为什么要发这些传单?我会反问他们,有谁愿意让谎言污染着子孙后代?又有谁愿意让暴力充满社会呢?敢于说真话、坚持遵循真善忍的人应该受到迫害吗?大法遭到迫害,我们的师父受到屈辱,受到不公正的对待,我们被定了很多莫须有的罪名,如果我们是儿女,父母受冤屈,能不站起来为父母说公道话吗?今天我有一位千载难逢的师尊,我一定要为大法和我的师尊说公道话,这是当儿女最起码的责任。况且,这样史无前例的在中国乃至全世界传播谎言,毒害世人,我们应当站出来说出事实真象。我又接着说,如果没有这场大规模的对法轮功的迫害,也就不必这样大规模的讲迫害事实,印刷传单和发放传单,动用了我们大量的时间与精力。
因为我拒绝供出同修,黑龙江公安厅立即下达拘捕令,我被强行投入到第二看守所。这里的牢头五十多岁,对学员残酷折磨。学员被强行注射不明药物,不服从的就被按到地上,被人用脚踩在头上踹。
我被关在一个潮湿的房间里,整日不见阳光,每天只给两顿饭,吃的是粗杂粮,一顿只给一个馒头和一点稀汤,有时给一点稀的大杂粥和一点咸菜,监狱每天还向家属勒索十五元伙食费。拘留所阴暗潮湿,一间十多平方米的牢房(又称“号子”)里关了二十多个人,同法轮功学员关在一起的都是一些贩毒的、卖淫的、卖摇头丸和抢劫犯,拥挤不堪。厕所在墙角,是开放式的,所以屋里气味十分难闻。晚上睡觉时我们只能和这些犯人挤成团,侧着身子与他们贴得紧紧的,呼吸都很困难。犯人和犯人之间经常因为拥挤磕碰而发生口角。在这里被非法“严管”的大法弟子没有通信、会见、通电话的权利,就连洗澡、洗衣服、上厕所等都要报告,经过管教同意才行。会见家属时劳教所警察在一边监听,只要谈到劳教所里的黑幕,警察就会终止谈话,并矢口否认这些事实。
一天我的家属来看我,管教把铁门打开,喊我出来。看守所的犯人都盼着提审,因为这是出去放风的机会。而我们法轮功学员被提审就是一场生死的考验。我每走一步,他们就骂一句。我没有犯罪,所以我不报告管教,走路时既不低头也不背手,昂首挺胸,管教就气得不行,当着我的家属骂我,说我难管,是刺头、钉子户等等。
我们家是一个朴实的普通家族,没有犯罪的历史,家人看到我受这种侮辱,既心疼又愠怒,心情很难受,担心我在牢房里受到更残酷的虐待。我修炼法轮功以后身体好了,人变得善良了,像换了个人似的,这些变化家人都看到了。不过我坚信,所有迫害无辜的恶人,将来一定会受到严惩。那些警察就怕我说出他们的恶行来,见面几分钟就赶家属走。
理智清醒再获释放
我无法理解这样的事情,一个以真善忍为生活准则的人被折磨,每天管教利用看守所的犯人来“转化”我。世界在这个人间地狱完全被颠倒了,警察和管教到底要把一个信仰真善忍的好人转化成什么?难道是想把好人“转化”成坏人?我修炼真善忍无罪,做好人无罪。没有什么能改变我的心,任何人找我谈话,我的回答都是: “我永远不会被转化!这就是我的保证,永远的保证!”
警察见转化我不成,就想非法判我劳教。一天,警察带我去公安医院检查身体,一路上我想绝不能让他们非法继续关押我。检查结果是我的身体不合格,双眼都有先天性视网膜缺损、脱落。警察又想让家属私下替我写一个假的保证,我始终坚持不许亲属给我写任何保证,我的亲属就在纸上写:“救死扶伤,实行人道主义。”他们又一次失败了。看守所的狱警说:“为镇压法轮功,上边以每个法轮功五百元拨到看守所,当地公安每送一个法轮功来,就要给所里一些钱,转化一个六百元。你要是转化了,我们每个人还可多得点奖金。”有的犯人说:“自从你们法轮功来了,看守所就发财了,修了好多新房子,增加了监控设备。”
在被关押的十四天里,我每天都向他们讲大法的真象,他们看奈何不了我的坚定意志,又担心把我关在里面会影响对别人的转化,最后只好把我释放。
虽然我对大法的心是金刚铁打的,但十四天的牢狱给我的精神造成极大的痛苦。回到家看到亲人为我的命运担心而痛苦,看到爱人默默不语,似乎我丢尽了他的脸,我不难受吗?又有谁能理解我呢?
被释放以后,朋友们来看我,本来想谈一些轻松的话题,可是一谈到法轮功,朋友就激烈的争论起来。有些人似乎并不关心当权者对无辜群众的迫害,反而谴责法轮功,说:“我要是江xx,也要镇压法轮功,不然就没有权了。”有人对受迫害的法轮功没有一点同情心,满嘴都是重复报纸、电台、电视台的谎言。有的朋友替我辩解说:“炼法轮功的人多了,好人就多,社会风气就好了,道德水平也提高了,上哪找这样的好事?这种镇压就是侵犯人权。”有些人则觉得可笑:“道德值多少钱一斤?当好人,谁是好人?中国虽没有人权,但是社会稳定才最重要。”然后就各自谈论起如何发财去了。
在社会的每个角落都充满了谎言和欺骗的情况下,有多少人像我朋友这样被蒙蔽而不明是非?在这样恶劣的情势下,我更深切的感觉到大法弟子的慈悲和伟大,在遭受残酷迫害时,置自己的安危于度外,本着善心,用各种方式向世人说明法轮功的真象。在遇到各种各样的人的时候,也是面对自己心性的考验啊。
陈子秀女儿的公开信
释放以后,我在网站上看到,自一九九九年七月二十二日以来,据不完全的统计,已有二十四名法轮功学员被迫害致死,这仅仅是经过具体核实的。死难者中年龄最小的才十八岁(编者注:法轮大法新闻社指出,据不完全统计,截至二○○四年七月二十五日,通过民间途径能够详细核实的已有1,083名法轮功学员被迫害致死,其中包括山东烟台大法弟子王丽萱的儿子--未满八个月大的婴儿孟昊),最大的五十九岁;有风华正茂的工程师,有朴实的农妇,也有已经退休的普通老人。
最令我震憾的,是被迫害致死的陈子秀,一位五十九岁的慈祥母亲,山东潍坊人。二○○○年二月十六日,这位老人在街上被当地法轮功专管负责人抓走,并带至北关派出所看管,次日下午,被带至临时成立的“法轮功转化看管中心”城关街办事处,政府官员用塑胶棍棒、电棒打她的腿、脚、后背下方,并用赶牛用的刺棒打她的头和颈部,想以此逼迫她放弃修炼。二十日早,奄奄一息的陈子秀被逼赤脚在雪地里爬,两天的折磨已使她的腿严重瘀伤,黑发上黏着脓和血,她呕吐并因虚脱而昏倒,再也没有恢复知觉。家属发现其遗体布满伤痕,牙齿被打断,耳朵肿大青紫,留有血块。死者的衣服、褥子、内衣裤上到处是血迹……陈子秀的死,经《华尔街日报》资深记者作了采访和详细报导,在该报四月二十日头版刊登。读者无不动容,难以置信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一个享誉世界的文明古国竟会发生这样的惨案。
因为我的老家是山东,一九九九年之前我多次去过山东潍坊,也见过很多那儿的大法弟子。她选择了坚持自己的信仰,宁死也不屈服。从这位平凡的妇女身上,我看到了她对大法无比坚定的信念。我为陈子秀的精神所震撼,决心把陈子秀被迫害致死的消息告诉全社会。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