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讲讲我的大老板的故事(在高校,因为导师发钱,研究生都称导师为“老板”,这个在北美也是如此)。我跟大老板几年的时间感情非常深厚,而且我也是他非常得意的学生,当年我的硕士论文审评时,另外一位高校的院长说,我的论文可以用来拿博士学位了,他非常骄傲。我对大老板的最深印象是他非常“热血”非常不懂 “世故”。出国多年,由于时间紧,也只能过年时偶尔问候一声大老板。
他知道我在国外练法轮功的事,在电话我感到他非常“客气”,完全不是我们在一起时的那种亲切和乐于针砭时弊的风范。我以为人走了,感情难免会淡下去,何况我又是个共产党要拼命迫害的份子,我也不多讲。他时常去香港访问,人生匆忙,他也很快退休了。
几个月前,他去了外国,突然一天给我连发了好几个电子邮件,要我给他打电话。我由于忙,当天没有打。结果第二天他又发了好几个电子邮件催我。我只好连忙打过去,结果我们一聊就是4个小时。他大大的跟我吐了心声。原来他是要跟我谈“九评共产党”。他非常非常兴奋,连连跟我说“大纪元”的“九评共产党”给中国人做了一件大好事,里面讲的句句击中要害。他非常盼望共产党早一天灭亡。这本书一定会在史册上留下重重的一笔。他拷在电脑里带给好多朋友和自己的学生看。告诉他们这本书的重要。他还讲有些学生还不信,他就教育他们。
我听到他的坦诚,我才明白他的焦急的意图。我意识到只有在外国,他的心才是自由的,才能在电话里畅所欲言。身处国内,包括香港在内,他还是恐惧的。虽然我们在国内时,他以敢言著称,敢跟系里各个共党的干部,学霸冲突,可是在电话里关于退党的事,他还是恐惧的。我就问他有没有退党,他笑了,他说“我早就看清了,在五十年代的那些运动发生后,我就对他们一清二楚,我是绝对不会入的,而且共产党发动的各个运动和组织我都要打个问号。”
他还嘲笑我的二老板当年看不清,入了党,搞上了个污点。我就问他入团没有,他说入过。我说其实您该“退党”,因为您当过团员,这也是一回事。他立刻表示赞同。
我们聊了好多中国的形势,期间他对国家的现状有深深的忧虑。我不禁好奇又提出了我最关心的问题,就是他对法轮功的看法:
他跟我讲了一件“内幕”,这让我对这场迫害有了更深的认识:他的一位同学的弟弟49年前上的是教会学校,49年后因为父母是共产党的高官,他的弟弟也入了党,后来就进入国家宗教事务委员会。迫害法轮功发生后,他跟同学有一次聚会,恰巧这位同学的弟弟在场,他们就谈起了这场迫害,席间所有的同学都反对迫害,而这位同学的弟弟是唯一的一个拥护迫害的。可是他给出的理由非常简单,既不是法轮功如何“反动”,也不是法轮功如何要“权”等等,而是任何“非共产党掌控的团体”超过一定规模,就一定无条件镇压,没有什么理由,共产党的政权就是如此,是绝对不会变和通融的。
听到这个内幕,我突然明白,这些年我对这个所谓共产政权多少还有过幻想,以为迫害法轮功只是一个偶然的个别人的行为。现在看来,其实就是邪与正的较量,怎么可能两立呢?同时我突然为好多中国被蒙蔽的民众悲哀,当他们对法轮功发出莫名的仇恨时,共产党一定又在那里偷偷的笑了,这种把戏他们耍了多少人,可是还能管用。幸运的是毕竟还有像我导师这样“绝不上当”的。
我的老板非常感慨,几十年了,共产党就没有一天真正给人民过自由生活的机会。永远是血腥的暴力。他讲,你现在该明白了我为什么在国内那么对共产党深仇大恨了,那么不妥协了吧。我自己其实从来没有受到任何冲击,但是几十年来,我的良心永远不能平静,看到太多的不平事了。我也不过发发牢骚而已。
他还跟我讲,很可惜每次共产党的谎言都有人信。我在北大的好朋友,也是很正直的人,刚开始对法轮功问题就犯糊涂,我就跟他讲,法轮功不过是个信仰问题,凭什么镇压他们,你讲的那些还不是给共产党背书。虽然我不了解,可是你看看共产党这些年做的哪件事是对的?你不要上当了。
另外,他讲,我们系里99年关押了一个硕士,后来还被开除了,判了劳教,他们怎么能这样对待学生。我当时跟系里的党委书记讲这个事是迟早要反过来的,你还是把那个学生放过的好。可是他还嘴硬说什么法轮功问题是敌对势力。最近他也得了脑血栓退休了,这么弄对自己良心有什么好处么。
我的老板还真的大事不糊涂,好管“闲事”。我要不是练法轮功还真就觉着这是“闲事”,可是这“闲事”对我而言显得那么珍贵那么亲切。
这不禁又让我回想起国内读书的日子。那时我非常糊涂的入了党,等到我在大老板手下读研究生时,突然发现入党是一件非常被老板鄙视的事,天天被老板用事实教育,结果我读研究生时一次组织生活也没有参加,一分党费也没缴。我有时也觉着大老板有些偏激,跟有些人不随和,甚至将其视而不见。可是,他的学术非常好,对学生也非常之好,在那个时候每个教授拼命压榨学生挣钱,而他却是一心为我们的学问操心。他跟系里“党霸教授”的冲突却是非常大,几乎是水火不容。我有时也非常奇怪,这么好的人,为什么对那些人脾气那么大。他跟我讲,共产党的人都是表面笑眯眯的和蔼可亲,可是背后就是下刀子,搞的系里鸡犬不宁,你看看系里的学术是什么样子,我几十年一直要好好做点研究,可是你看他们让做不。我当时也奇怪,老板的最好的研究都是在国外做的。几十年前这个学科刚开始发展,好多美国大学(包括Princeton University)连相关的教授都没有,他就在最好的期刊上发表了论文,直到今天几十年后,好多教授尤其华人教授都知道他找他。可是老板为了给华人给后代做些贡献就回来了,结果一事无成。
他的一个研究生87年左右去了意大利,当时他跟他讲,我希望你到海外能积极推动中国的民主。这个研究生后来回国还对大老板的一片热血赞叹。
热血归热血,对共产党有时还是无可奈何。当年我曾跟他提过我祖父母就是60年饿死的,我的老板突然非常感慨,他说几十年了,天天听各种传言说60年饿死好多人。你是我第一个见到的自己家人饿死的实例。共产党的资讯封锁手段实在是太歹毒了。我当时也是挺悲哀的,中国人其实也挺好糊弄的。
四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我的肚子咕咕的叫。
我知道他虽然帮法轮功讲了不少真相,还是可能不太了解法轮功,我就问他您对法轮功有什么问题么?他讲:倒是有个,不过也不算什么。我说不妨讲来听听。他说听说“你们老师当年想要个政协委员当当,……当然他有那么多人练他的功,这也是应该的”。我听了立刻就笑了――讲了这么多年的“真相”,还是头一次听到这种传言。我就简单分析一下,我们老师早就出国了,这个要求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不过我们学员当时是绝对不参与任何政治问题的,这个政协委员也不是什么大的官 ――不过却是个政治身份,跟我们修炼真善忍距离太远了,在我们眼里这个官太小了点……他明白了。
他还问退党的数字有些人不信,他还跟现在带的学生争,也说服不了他们。我想了一下,就讲,首先“退党”我们法轮功是大力做的,这个不是政治问题。您当年不是说中国只有没有共产党,学术才搞得好,这同样也不是政治问题。只不过共产党要把一切问题变成政治问题,所以中国从文化,到艺术,到科学,到宗教等等,其实没有非政治的领域。所以我们做是为了整个中国的未来。那么我们当年有一亿学员,在台湾就有50万,其他国家也有几十万。我就劝退了我周围所有的人。我们学员要都做的话几百万上千万不是件困难的事。当然里面也不乏有个别人人捣乱的,毕竟是个开放的活动。
最后我跟他说中共倒台的日子不久了,他讲他的估计是再过10年肯定倒。我说,肯定用不了那么多年,最多五年。他听了非常高兴,却还是不太敢信还坚持自己的看法……几个小时很快过去了,我们结束了通话。我非常感慨,我的导师如此聪明正义的人,却被共产党折磨的心里充满了悲苦,还要跑到国外跟我打电话。不过幸运的是他从“九评共产党”上看到了曙光,盼了一辈子的事有生之年就要实现了,到了国外他非常激动的要与我分享心中的激动,才有了这番谈话。九评,国人之福,九评,民族之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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