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堡被称为中国通往欧洲的“桥头堡”,但这里的中国人和德国人仍旧生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
星期六的汉堡哈美布鲁克区呈现出另外一面,寂静得犹如洪福中式快餐店的柜台。“生意不好做啊!”在汉堡开店10年的洪老板摇头叹息道。他唯一的希望是小店能吸引更多德国客人光临。
中国人在汉堡设立了大大小小400家公司,汉堡还有700家商业企业同中国有商业往来。华人数量也不断增长,估计已超过万人。汉堡对中国人也格外热情,为他们提供了各种基础设施,各种咨询也时常挂着中文标牌。1929年,汉堡就有中国联合会,中德协会和华人语言学校也相继建立。汉堡酒店总会甚至专门成立中餐办公室。2005年,有220万吨中国集装箱在汉堡港停留。
全球化拉近了德中两国的距离,但中国人始终让人看不透。中国人喜欢生活在自己的小圈子里面。大人们顶多利用周日孩子们学习中文的时间,在中文学校举行一场乒乓球赛。即使远离中国故土,这里的中国人仍喜欢编织一张中国特有的“关系网”,做什么事常常离不开“人情”二字。
“德国人无法明白华人商业生活中发生的一切。”汉堡商会的阿斯曼先生说,中国商人习惯在餐馆会面,点几个德国人不注意的菜,坐下来边吃边谈,或许这就是中国人的“谈生意”吧。汉堡中国企业中有3/4积极从事着商业活动,但仅有19%的企业把这里视为它们的中心销售市场。对它们来说,自己只是这里的过客。
因为中国人的“神秘”,导致了一些怪现象。比如,中国传统医学正在德国兴起,但德国人宁可去半路出家的德国郎中那儿去看中医。
“和德国人打交道不是件容易的事。”洪老板无可奈何地说,“中德文化存在太大的区别。”他觉得这不是因为语言障碍,而是两国民族性格的差别。比如,他在德国错占了邻居的车位,很快就会收到管理机构的处罚信件;而中国人就会面对面地解决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