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国使一部分人经济条件等方面都得到了改善,过上了好日子。很多人想出国,但是又没有门路,便选择了结婚出国这条途径,于是一些民间组织和个人利用人们急于出国赚钱的心理,以介绍结婚出国为手段,从中赚取中方当事人的高额中介费。
目前延边就有人专门做涉外婚姻的生意,因有关部门对结婚出国审查相当严格,涉外婚姻只能做“黑市”交易,延边的涉外婚姻主要以韩国为主,有的人想通过假婚姻渠道,达到出国的目的。近几年来,想通过涉外婚姻出国的人越来越多,于是中韩两国“媒人”联手牵线搭桥,撮合中国人和韩国人假结婚,但是大部分人钱也交了,结婚手续也办了,但就是签证办下来出不了国,落得个人财两空的结局。想结婚出国的人这才如梦初醒:被涉外婚姻“忽悠”了,花的几万元钱打了水漂儿。
几万元钱买个韩国“对象”登记,遭拒签后音信全无
从多数受害人反映来看,这批涉外婚姻大多集中在2004年到2005年之间,这两年期间办理与韩国人婚姻的人大多数没有办成签证,也就出不了国了。
和龙市的张军先生今年42岁,一直想出国闯一闯,所以至今未婚。他邻居家的一位朝鲜族姐姐金美子前几年嫁给了一个韩国人,在和龙定居,并生了一个儿子。2005年5月,金美子对他说,“你想出国,我的韩国籍丈夫可以帮助你合法到韩国定居,我们夫妻俩做担保,你只要交7万5千元人民币就可以了,一切全由我们来办理。”她的丈夫申耿植也说:他帮助办理的有好几个人,都去了韩国。他可以帮张军介绍一个韩国女子,跟她结婚,就能合法到韩国定居。并说,“你还是个单身,人家也许还能好好跟你过日子呢。”当时张军想,这样也好,既解决了自己的婚姻大事,也可以到国外闯一闯,就答应了。
不久后,申耿植领他到延吉中方介绍人尹京顺家里“相亲”,与韩国女子朴银珠相识了,与朴银珠一起来的还有一位韩方的中介人。张军与朴银珠通过翻译进行交谈,双方互相谈了各自的经历,两人都有一段痛苦的经历,又都是没有结过婚的单身,并且年龄相当。他对女方很满意,认为她挺朴实真诚,也是真心的,加上在场人的说合,朴银珠也表示对张军满意,婚事就算定下来了。然后由金美子和申耿植做担保,张军与介绍人签订了协议书。协议约定:张军交中介费,结婚和出国手续由中韩双方介绍人全权办理,如果一方反悔应负全部责任,因某种原因不能出国,由韩方赔偿张军全部损失。张军想,有熟人金美子和申耿植做担保,应该不会有问题的,于是在协议上签了字。第一次交给尹京顺31800元,作为办理结婚手续费。
协议签订后,张军与朴银珠举行了简单的相亲仪式,把亲戚找来一起吃顿饭,就算是订婚了,并且照了结婚照。据说,有的人为此还举行了正式的婚礼。此后张军陪朴银珠逛了几次街,朴银珠对他说,她对延吉印象不错,将来可以考虑来中国发展,这让张军更放心了。过了几天,朴银珠回国后,他们之间通过多次电话。
又过了几个月,韩国的相关材料寄来了,张军又交给尹京顺3万元办理签证费,这样他共支付了61800元。张军到韩国驻沈阳领事馆递交了材料,领事馆答复说材料需要审查3个月。3个多月过去了,领事馆方面通知他去取签证,他满怀信心地去了,可是拿到通知书一看,傻了眼,领事馆给他的是一纸拒签通知书。
回来后,他去找尹京顺,早已没了人影,电话也打不通了。又给韩国介绍人和朴银珠打电话都没人接了。他又找金美子,金美子说有她在肯定没事的,这事还可以接着办。可是今年4月,金美子和丈夫也去了韩国。除了交6万多元的中介费外,加上其他费用,共花了7万多元。那些钱都是向人借的,出不了国上哪挣钱还啊?连生气带上火张军病倒了。
其他人和张军的涉外婚姻经历基本相似,先是由熟人牵线,再由介绍人领来韩国“对象”,交几万块钱办理婚姻注册,遭拒签后,中介人与“对象”全部无影无踪了。
珲春市刘新桂先生的情况有点不一样。他是出租车司机,未婚,经朋友介绍认识了韩国女子崔明俊,当时没有明说是介绍对象,相处一段时间后两人互有好感。他开着出租车拉着崔明俊在旅游景点玩了好几天,得知她没有丈夫后,就向她求婚,崔明俊也同意,并答应回国后马上办理婚姻手续,刘新桂负责办理这边的手续,但是需要花很多钱。他留了个心眼,刚认识不久,不能把钱交给她带走。就和那个朋友商量找到一家公司全权代理,这家公司承诺在3到6个月之内让他和韩国“对象”结婚。于是他把出租车卖了,交了3万块钱给公司。事情办得很顺利,3个月内韩方的手续来了两次,这让他很高兴。可是后来就一直没有消息了,到那家公司找,已是人去屋空。
他们大多是下岗失业未婚或离异的中年男女,借高利贷支付高额的中介费
在受害人当中,大多是下岗失业或者农村的,离过婚的中年男女。这些人年龄大了,没有固定职业,只能靠到处打工维持生活。因此想换一个环境,改变贫困的处境,便走上了涉外婚姻的这条路,这样可以出国挣钱,或者在异国找到终身伴侣度过后半生。满怀对幸福生活的向往,于是不惜一切代价,把全部的希望都押在了涉外婚姻上。由于拿不出一大笔介绍费,不得不变卖全部家当,向亲戚朋友高息借款,凑足后交给中韩中介人全权办理结婚和签证手续。
延吉市兴安村的金光先生是个农民,靠种地为生,1999年妻子出国后就离了婚,家中还有老母亲和上学的孩子,一家三口人的生活全靠他一个人维持。他不甘心这样生活一辈子,就卷入了涉外婚姻的大潮中。2004年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家的朋友鼓动他出国赚钱,并给他介绍了一个韩国女子,说和她结婚就可以出国了。他没有多想就同意了,但是要花6万块钱,他拿不出这么多钱,他一直和母亲一起生活,自己没有房子,就以老母亲的房子作抵押,以2分的利息借了6万块钱。他说,他花6万块钱不算最多,他们村有的花了10多万元也没办出国。
所有的受害人都说,他们都是高息借钱来交的中介费,本想出了国以后打工赚钱还借款,可是出不了国这钱可怎么还啊。池秀兰家住汪清县偏僻的农村,2000年和丈夫离了婚,便在汪清、延吉这两地之间辗转打工,一个月只有三四百元收入。她是在2005年办理涉外婚姻的,介绍人崔风淑、张相哲给她找到了一个韩国男人,让她准备2万5千块钱,3天内必须交上来才能给办,她马上从朋友那开始借钱,还抬了3分利借了2万5千块钱。过了几天,池秀兰带着钱来到崔风淑的住处,把钱交到了她手里,同时也看到了给自己介绍的韩国男人。交了钱,也见到了人,池秀兰心里像吃了定心丸一样。崔风淑承诺3个月内办妥,让她再交1万块钱的结婚费用,可是池秀兰又借了1万块钱交给崔风淑后,崔风淑后就没了踪影,打电话不接,上家里找也见不到人影。在找人的过程中,池秀兰还遇到了和她遭遇一样的人,大家都意识到被骗了!
许多受害女士与池秀兰有着相同的婚姻经历以及涉外婚姻的遭遇。延吉市的宋丽女士十多年前因单位倒闭而失业,没有任何社会保障,离婚后几乎是清门出户。这些年来她到处打工,什么活都干过,什么苦都吃过,只能勉强维持娘俩的基本生活,女儿上学时成绩不错,读完初中上不起高中,只好辍学打工了。为了结婚出国,借了3万多块钱,希望出国后打工挣钱还债,可是希望变成了泡影。
当事人与韩国“对象”只相处几天,见过几次面,对对方的情况一无所知,又没有感情基础,为啥就这么轻易地把钱交给人家呢?延吉市的金光说,就是傻呀,对涉外婚姻什么也不懂,怎么办也不明白,交了钱就让介绍人办理。寻思周围的人当中确实有成功的例子,别人能出去我咋不能出去,加上有熟人担保,对“对象”的感觉也不错,所以就同意了,后来又在韩国登记了,就更加信以为真了,就是借钱也要出国,因为出了国一切都好办了,不仅能还清债务,还能挣大钱。其他人都有类似金光的想法,其中也有人心存侥幸心理,明知道有风险,还是想赌一把。
那么他们是真的和韩国人结婚,还是通过假结婚出国后再解除婚约呢?有的人不否认有这种打算,但是很多人表示,如果双方觉得合适可以相伴终生。他们中大多数人都有过不幸的婚姻,如果能在韩国找到满意的对象,又达到了出国的目的,两全其美的事何乐而不为呢?图们市的王学军先生说,自己离婚多年,想再组成个家庭也不容易。当有人向他提及涉外婚姻时,他犹豫过,可是通过“媒人”一番花言巧语,他答应同意看看再说。等到与韩国女子“相亲”时,对那个韩国女子印象不错,真的打算和她到韩国生活一辈子,为了办理手续共交给介绍人6万块钱,结果还是被悠忽了。像他这样真想结婚的大有人在,珲春的几位受害女士说,至今还盼望着与韩国“老公”团聚呢。
涉外婚姻特点是,共有四个人参与分为四种类型
吉林延大律师事务所国际部部长许贵哲介绍,到目前为止,他们共接受700多人的涉外婚姻诉求,还有不少人来电话咨询。
许贵哲说,从受害人反映的情况来看,每起涉外婚姻共有4个人参与,即中方当事人(想去韩国结婚的)、与之相对应的韩方当事人(结婚对象)、中方介绍人、韩方老板(婚介所老板)。中方介绍人有的是合法的婚介所,有的是个人行为。
延吉市的宋丽女士说,有的人一人扮演两种角色,既是介绍人又是受害人。给宋丽当介绍人的是她家的亲戚,这个人本身也想结婚去韩国,并且交了介绍费,反过来又把宋女士介绍给中方介绍人李美善,从中赚取介绍费,但是她也未能去成韩国。
许贵哲说,涉外婚姻中方介绍人、韩国老板都是以赚取中方当事人钱财为目的,分为4种类型:
第一种,韩国老板、中方介绍人与中方当事人形成婚姻协议,中方当事人交2.5万元左右的定金。韩国老板和中方介绍人拿到钱后,神秘消失,再没有消息。
第二种,韩国方面领来当事人对象,双方交流,照结婚照,中方把个人资料送到韩国,办理结婚登记,中方当事人再交2万到2.5万元,以后再无消息。
第三种,韩方寄来邀请函,中方当事人再支付1万到2万元办理签证,到领事馆签证遭拒签,出不了国,钱也损失了,这种类型占大多数。
第四种,极少人到了韩国,呆上一两个月后,被韩国警方拘留,最少50天,最多80天,然后驱逐出境,这样的人受害最大。原因是有人举报他们涉嫌假结婚,触犯了韩国婚姻法。还有一种原因是韩国老板本人是被韩国认定的诈骗犯,与他相关的人入境都是非法的。
另外从当事人反映的情况看,在与“对象”见面交流时,韩国“对象”似乎是事先编好的,说的内容几乎相同:有一段痛苦的经历,对对方很满意,希望共度一生等等。这样很容易引起同样有过痛苦经历的中方当事人的共鸣,并对其产生好感,便决定共同安度晚年,难怪有人“相亲”时便“一见钟情”。“对象”回国后还经常来电话嘘寒问暖,关怀备至,让中方当事人很受感动,但是拒签后便再无音信了。
有的人说双方通电话一方面是真心问候,另一方面是不可缺少的一个环节,因为电话记录、照结婚照、户口本上未婚的改为已婚、离婚的改为再婚,都作为办理签证的材料。延吉市的宋丽说,她与韩方当事人只在“相亲”和照像时见过面,以后再没有接触。虽然能过几次电话,语言不通,只是随便应付几句,为办签证不得不这么做。
有多少人在做涉外婚姻生意无人知晓,又有多少人受害以及遭受的损失更是无法估量
这些涉外婚姻给中方当事人造成了巨大的经济损失,到底有多少人从事涉外婚姻的生意,没有人能说得清楚,据说在延吉就有几十人之多,每个介绍人平均介绍10到20人,多的达到100多人,在珲春通过李英介绍的就有30多人。受害人平均损失5万元,全州又有多少人受害,及其遭受的损失更是无法估量。按1000人计算,就是5千万,实际数量要多得多。华烁律师事务所所长张保华说,近来上他们律师事务所来咨询涉外婚姻的人很多,每天要接二十几个电话,保守估计延边结婚出国遭拒签的有几千人。
受害人本身就是贫困人员,损失几万元钱对他们来说更是雪上加霜,绝大多数人不仅是一无所有,而且债台高筑,甚至无家可归。
延吉市的金光为了还钱,不得不把房产以4万块钱转让给债权人,一家三口人搬出来租房居住。另外向弟弟借了一部分钱,总算把借款还上了,但是弟弟的钱也是要还的。
像金光这样有一定偿还能力的只是极少数,大部分人本来就没什么财产,高息借款更无力偿还,池秀兰的便是其中之一。一间阴暗低矮的小草房,冰凉的土炕,屋子里用家徒四壁一贫如洗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惟一能看出来是有人在住的痕迹是空荡荡桌子上摆放的一堆药瓶,这就是池秀兰目前的生活境况。这个房子还是管同村的一家人借的。几万块钱白花了,池秀兰一下子经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病倒了。“今年春天时就感到难受先去了延边医院检查,结果是子宫瘤,后来回到汪清县医院检查,大夫让赶快做手术,说是病得挺严重的,可是手术费用要一两万,我现在已经欠了两万五的高利贷了,这手术的钱上哪拿啊?”池秀兰的儿子今年22岁,前几年就搬过来和她一起住,后来看母亲生活的实在辛苦,就主动辍学在外打工,知道母亲被骗,今年年初又到吉林市打工帮母亲还债,“他在那也不容易,一个月挣不了多少钱,除了自己吃饭外,把钱都寄给了我,可那只有几百块钱。我现在还没敢告诉他自己有病需要手术,怕他上火该回来了。”自从有了病后,池秀兰的生活更加困难了,在外打工也做不了重活,偶尔回村里给别人家帮忙铲地拔草挣点钱好买药。已经走投无路的池秀兰打算过一阵,身体恢复一点,回山东老家让兄弟姊妹们帮着想想办法,筹点钱,“他们现在过的也不好,我也不好意思回去,可是现在的情况让我不得不回去啊,借钱的人现在不时的来要债,我得想办法把病治好了才能再打工还钱。”想想骗了她钱的人,池秀兰把手里的纸巾狠狠地撕扯着:“我现在恨死他们了,怎么能这么骗我们的钱,这些钱都是好不容易借来的啊。户口、离婚证、身份证全都在那两个人手里,现在的身份也是已婚。”
一切期盼和等待化成了泡影,许多人因交介绍费把所有家产都卖了,落得个无家可归的结局,连房子都租不起,只好暂住在亲戚家里,靠打工赚钱慢慢还债;有的人因为怕人家来讨债又没钱还,整天提心吊胆东躲西藏;甚至有的人为了躲债,干脆离家出走,不知去向。
他们经济上的损失造成精神上的巨大压力,被债务愁得吃不下饭睡不好觉,都不好意思见亲戚朋友,忍受着内心的痛苦。图们市的李昭说,自从认识韩国“对象”后,不仅支付了几万元的手续费,还为他花了很多钱,“对象”第二次来中国送材料时,李昭还到沈阳去接他。看到自己已经上了他家的户口本,当时很高兴,以为出国已成定局,可是“对象”回国后,电话也少了,最后联系不上了,她气极了,找介绍人也找不到了,才感觉被骗了。“韩国人不仅骗了我的钱,也骗了我的感情,让我在经济上和精神上受到沉重打击。”珲春的几位女士说,她们和韩国“老公”感情很好,因为拒签使他们天各一方,不能相聚,内心很痛苦。甚至有人说,现在连死的想法都有,可是一想到韩国的“老公”,就不想死了,为了“老公”而活着。
他们本来是未婚或者离婚的,现在户口本上成了“已婚”,如果再想结婚的话,首先要解除婚姻关系,可那还得花很多钱的,而且办起来挺麻烦,现在还没有精力和能力考虑这个问题。
有关人士提醒人们对涉外婚姻要慎重,不要掉进涉外婚姻的陷阱
不甘心损失几万元钱,受害人开始不停地上访投诉,本来素不相识的他们通过咨询投诉走到了一起,强烈要求相关部门为他们主持公道,挽回损失,可是没有哪个部门出面为他们挽回损失。
这一系列涉外婚姻该如何定性,算不算婚姻诈骗,能否挽回损失?对此法律界人士有自己的说法。
华烁律师事务所所长张保华说,这个问题比较复杂,这些人都认为自己是被中介人骗了,其实这些中介人中一部分是真的从事涉外婚姻的骗子,不排除有诈骗的嫌疑,而有些是专门介绍涉外婚姻。单从结婚来说,手续确实办了,而且户口也落在了对方家中,只是花费的代价太高,通过正常途径办理涉外婚姻的用不了这么多钱,关键的问题是签证问题。被拒签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手续不全,不符合审批条件,另一个原因是手续齐全,但韩国方面怀疑是假结婚非法移民。目前韩国对这种涉外婚姻管理非常严格,也抓了很多从事非法中介的人。这些活动属于民间和私人行为,出现这种结果到底该由政府哪个部门介入,没有明确的法律依据。张保华说,韩方来中国“相亲”的对象也属贫困人群,即使真的出国结婚了,未必能像设想的那样美满,他们来中国的费用全部是中方当事人的钱。现在中介人都找不到了,钱也挥霍掉了,所以这笔钱很难追回来了。该律师事务所现在能做到的,就是与韩国方面协作,解除受害人的婚姻关系。
延大律师事务所国际部部长许贵哲说,韩国不法人员在中国诈骗行为发生过许多例,从他们受理的韩国人诈骗中国人钱财的案例来看,形式不同,但都是以诈骗中国人的钱财为目的,主要包括五个方面:劳务输出诈骗、邀请中方人士到韩国挣钱诈骗、婚姻诈骗、拖欠中方劳务人员工资、金钱诈骗(以办合资企业、贸易为名进行诈骗)。在受理的1200多起案例中,婚姻诈骗占到70%以上。从韩方来说,办理中韩婚姻就是为了骗取中国人的钱财,因为有些韩方老板就是诈骗犯。当其他诈骗行为在中国行不通的时候,他们利用中国人急于出国的心理,又搞起了婚姻诈骗,婚姻诈骗简单易行,更有利可图。从中方来说,介绍人是为了赚取中介费,中方当事人的钱除办理结婚登记、签证、韩方当事人的机票等费用外,大部分被韩国老板拿走了,韩方当事人得到一少部分酬劳,中方介绍人只能得到少量的介绍费。从法律上讲,经有关部门批准的机构才可办理涉外婚姻业务,而中方介绍人作为个人或民间组织,做涉外婚姻生意获得利益,也应当负有相应的民事责任。
至于能否为受害人挽回损失,许贵哲说,他们正在与韩方律师界协作,为受害人办理三件事,一是挽回经济损失,这一点难度很大,希望很小,但是尽最大努力,能挽回多少是多少;二是征得韩国政府同意,让受害人到韩国劳务3年,弥补经济上的损失,这是最好的办法,也有可行性,但要取决于韩国政府的态度和同情心,要引起韩国政府高层领导的重视;三是解除婚姻关系,在中韩办理婚姻登记的比例为1:9,在中国登记的好办一些,在韩国登记的不太好办,主要是收费太高,需要人民币4万元左中,中国人肯定承受不起。所以与韩方协商,把费用降到最低,能让中方人士承受得起的程度。现在已接受了700多人诉求,计划接受2-3千人。本月中旬,许贵哲将前往韩国协商这三项事宜,届时将看协商的结果如何。
他希望媒体对涉外婚姻行为进行深入报道,以引起社会的关注,提醒人们对涉外婚姻要慎重,不要掉进涉外婚姻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