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中共官方媒体《检察风云》今年第23期选登的发生在河南省某县的一桩案例,说的是:某县公仆走马上任后多次在会上声称:"一个负责人的生命安全都没有保障,还谈什么政绩呢?"对此,下属心领神会。一些人把 "购车"、"选司机"工作,视作是一次奉承领导的大好机会。很快,有关部门就给这位"公仆"配备了价值210万元的"奔驰"轿车。
接着,"司机选秀"开始了。一名司机从100多名司机中脱颖而出。此人名叫马正义,现年26岁,中共党员,18岁参加武装警察部队,开专车5年,荣立三等功两次。
尽管如此,首长还是不放心。拟定了三个方案亲自"考察":一是"看技术"。2000年国庆期间,首长让马正义开车带着家人行程万里游山玩水,半个月内"考察"了江西、安徽、湖北、四川等地,耗费公款15万元,得出一个结论"小马技术还可以"。
二是"看忠诚"。2000年11月的一个深夜,首长突然命令马正义开车送他去某洗浴中心开会。会议一直开到凌晨。首长不但洗了桑拿,还与两名女性鬼混。马某一直等到天明。事后,这位首长对马说,"我的工作不分白天黑夜。你对首长的忠诚就是对党的事业负责。"
三是"看品质"。春节后的一天,首长故意把客人送给他的15万元好处费"遗忘"在轿车后座上。马正义及时发现,给他送去。首长满意地说:"一个称职的司机,要处处守口如瓶"。
时间长了,马司机开始学首长的样子,逐渐摸索出了三种赚钱途径。
第一种,轿车本来没问题,他故意制造问题。一次100元的车辆检查费,他给了别人300元,结果维修站给他开了2500元的维修费发票。
第二种,倒腾汽油。2003年,首长率团到九寨沟"考察"。共出动24辆轿车,仅汽油费就耗资21万余元。而马正义结账时的油费却报销近54万元,"超额"部分由与会单位分摊。事后,马正义把所赚的32.4万元中的30万元送给了公仆夫人。
第三种是倒腾车胎。2005年1月,马正义和某汽修厂串通后,开出了更换两只前胎的发票;2005年3月份,他又从另外一个汽修站开具了一张更换4只后轮胎的发票。马正义仅以此手段,2005年仅一年就报销了68只高级轿车轮胎!
首长平时除了大额的贿金亲自收受外,其他的礼品,烟酒和小额贿金、首饰、电器等,都交给司机处理。马正义为此建立了一个账本,一一详细记载下来。
案发后,根据马正义的交代,在给首长开车6年的时间里,司机代收或者直接收受保管的各种高级糖烟酒就高达1467条(件)。这些赃物整整堆满了两间屋子。
他还为贪色的首长拉过6次"皮条",做过13次说客。为保证首长安全无恙,他还熬了十几个通宵,守候在门外站岗、放哨。首长玩弄过的女人有160人之多,每月开支的费用不下万余元。马正义作为一个特权司机,在给首长开车的6年时间里也曾与60多名女人有染。
2006年4月初,在首长入狱的第16天,马正义也被拘捕了。经过侦查认定,马正义利用开公车的便利,从中克扣贿金180万元,又从其他途径捞取不义之财31万元,共获赃款221万元!
令人啼笑皆非的是,当检察机关询问马正义:"你明知这些赃款赃物是送给领导的,而你却从中克扣。这些事你告诉领导了吗?"马正义答:"这些都有明细账记录备查。但是领导好几年没有过问此事。我想肯定是他忘了,或是他有意送给我用的。不花白不花!"
案发后,"首长"退交赃款1107万元,马正义退交赃款160万元和房屋一栋;二人库存的所有赃物全部"没收"。至于这一对贪官主仆,最后是否依法受到应有的刑事惩办?《检察风云》中没有提到。而且,连贪官的姓名也被隐去。一个县级政权,最大也不过是县委书记、县太爷(七品芝麻官),现在叫"公仆"。"为尊者讳"似乎也轮不到这一级。也许是此类案例多如牛毛,习以为常,见怪不怪;或者,只要"退交赃款"即可"破财免灾",下不为例!而这,正是中国大陆贪官污吏横行,至今屡禁不绝、愈演愈烈、肆无忌惮的原因所在。因为,贪官不需要成本,贪多贪少一个样;"法不责众"风险率低;只要有靠山,不贪白不贪!这就是公仆们奉行的"为官之道"和利令智昏的思想逻辑。
见微知着,积重难返!这正是摆在中共头目眼前的,对"执政能力"和"执法能力"的严峻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