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哈里•杜鲁门到小布什,11位美国总统,无论来自民主党还是共和党,都把他视为良师益友。
他是谁?为何多任美国总统将他奉为生活中的一盏「明灯」?美国作家南希•吉布斯的新书《牧师与总统》,揭开了美国牧师比利•格雷厄姆与11位总统之间鲜为人知的故事。
白宫贵客
在美国,格雷厄姆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最著名的牧师,知名度不亚于任何电影明星。他去过全球185个国家和地区,听过他传教的人数超过2.15亿。但与此相比,他与11位美国总统之间不平凡的交情,似乎更为人所津津乐道。
他曾和德怀特•艾森豪威尔威尔一起打高尔夫球,与吉米•卡特共进午餐,参加过多位总统的就职典礼,也主持了其中一些人的葬礼。60多年来,无论是10位前总统,还是现任总统小布什,不管他们出身共和党还是民主党,这些叱咤政界的风云人物在格雷厄姆眼中,只有同一个身份——朋友。而对这11名白宫主人而言,格雷厄姆一直是他们的「精神顾问」,为他们提供精神慰藉和指导,「用善于倾听的双耳」陪伴他们度过战争、竞选或丑闻。
新书作者吉布斯说,总统们眼中的格雷厄姆,是一个「真正理解他们,并能让他们敞开心扉,坦率交流的人」。因此,哈里•杜鲁门、艾森豪威尔威尔、约翰•肯尼迪、林登•约翰逊、理查德德•尼克松、杰拉尔德•福特,无不把格雷厄姆奉为白宫贵客。现任总统小布什更是如此,因为格雷厄姆对他产生的影响,相当于助他获得「重生」。
小布什说,「那不过是一次谈话」,却成为他人生的重要转折点。1985年,与格雷厄姆在海滩上散步时的一席谈话,让小布什下定决心戒酒,并改掉一切「恶习」。「这都是比利•格雷厄姆的功劳,」小布什说,如果不认识他,「我不会成为总统」。无怪乎小布什2001年会不顾外界争议,执意以格雷厄姆的祈祷拉开总统就职典礼的序幕。
实际上,格雷厄姆与布什家族的友情已长达50年。前总统乔治•H•W•布什的夫人芭芭拉•布什回忆道:「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他(格雷厄姆),就被他的双眼所震撼,它们如此敏锐,似乎能把人看透。」此后,老布什夫妇通常在每年8月邀请格雷厄姆和他的妻子鲁思•格雷厄姆,到布什家族位于缅因州肯纳邦克波特的庄园做客。
良师益友
除了芭芭拉•布什,初次见面就被格雷厄姆「迷倒」的「第一夫人」还有希拉里•克林顿。「时至今日,他依然魅力超凡,能深深吸引每个人,」希拉里近日接受一次媒体采访时说。
希拉里说,在丈夫克林顿因性丑闻遭遇弹劾危机时,格雷厄姆不仅公开表示原谅克林顿,更担任了她生活中的「重要顾问」,将她的婚姻带出迷途。「那时没有多少人真正理解我和比尔,但他理解,」希拉里说,「对我个人而言,他是至关重要的人物之一。」
对此,克林顿深有同感,他说:「他以个人名义写信给我们,鼓励我们继续祈祷,工作,好好相守。他知道我们仍然相爱。」
克林顿在中学时初次见到格雷厄姆,就被他深深折服。1959年,13岁的克林顿在阿肯色州小石城上初中,在当地聆听了格雷厄姆主持的一次布道。当时美国南部的种族关系非常紧张,黑人学生甚至不可以和白人学生在同一所学校上课。因此,有人建议格雷厄姆限制黑人进入教堂,只为白人布道。但格雷厄姆回答说,如果在听众中实施种族隔离,他宁可不布道。
最终,种族隔离主义者「投降」,格雷厄姆为所有听众作了一场20多分钟的精彩讲演,上千名白人和黑人站在一起,共同祈祷。这一幕在年少的克林顿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从那时起,克林顿开始给格雷厄姆提供捐助。
克林顿说,入主白宫后,他和希拉里时常邀请格雷厄姆夫妇到白宫做客,而格雷厄姆也常寄来表达鼓励的信函。
政治工具?
今年5月,克林顿、老布什和吉米•卡特一起来到格雷厄姆的家乡、北卡罗来纳州夏洛特,为一座以他的名字命名的图书馆举行落成仪式。格雷厄姆和这3位前总统共同享用了一顿午餐。
席间,格雷厄姆告诉前来采访的记者:「早在他们成为总统之前,我就认识他们,是他们各自家庭的常客,对他们直呼其名,直到他们当上总统。」
尽管如此,在政教分离的美国,仍有声音质疑格雷厄姆在白宫扮演的角色,「是总统们利用他代表的宗教信仰达到政治目的?还是他依靠总统来宣扬宗教?」在「水门事件」后原谅尼克松,在性丑闻后又公开原谅克林顿,这些举动也给格雷厄姆招来一些非议。
《牧师与总统》的另一名作者迈克尔•达菲说:「每个总统都想被人看到自己和格雷厄姆在一起,因为他(格雷厄姆)的出现能为他们(总统们)带来福音。这一点,无人能及。」
对此,许多总统表示,格雷厄姆并不是他们政治生活中的顾问。老布什说:「我从来没有因为某个具体的问题而『召唤』过他,我完全可以这样做,但在我看来,他的影响远远大于帮我解决某一个问题。他能温暖我的灵魂,能提醒我人生更重要的目的。仅仅和他聊聊天,就足以让我受益无穷。」
克林顿也说:「对于有的总统和格雷厄姆在一起是为达到政治目的,我表示怀疑。因为我相信,他们希望从他那里得到的,是对自己手头工作的信心。」
比利•格雷厄姆生平
比利•格雷厄姆1918年11月7日出生于北卡罗来纳州的夏洛特,1934年在中学期间受到一名牧师演讲的吸引,决意成为牧师,5年后实现梦想。他大学期间攻读人类学,毕业后参加青年基督教协会,为传教走遍美国和欧洲。
1949年9月,格雷厄姆带领牧师团在洛杉矶举行布道会,引起轰动,原定3周的布道结果持续到8周。1950年,以格雷厄姆命名的布道协会成立,此后由他主领的布道会均被统称为“格雷厄姆布道大会”。
数十年来,格雷厄姆的传教足迹几乎遍布世界各主要城市。参加人数最多的一次是在韩国首都首尔,当时有约100万人出席布道会。
格雷厄姆现年88岁,健康状况不佳,受脑积水、帕金森氏综合症和前列腺癌等多种疾病困扰。
格雷厄姆的妻子露丝是一名美国传教士的女儿,二战时出生于中国江苏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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