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劫神殇】夜沉沉第五十二回(图)

乐迁厂惊闻谶语 运功能双金有术

作者:慧芷 发表:2008-07-18 2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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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铁公司要迁厂了,这对金鹉来说,真是一个特大喜讯,这不亚于无期刑徒听到了大赦令。啊多少时日啊,她觉得自己真象困在一个巨大蜘蛛网上的小蜜蜂,身心随着时日的推移,被蛛丝捆绑得越来越紧,几乎失去了解脱的启冀。虽然她在人前表现得如何镇静,如何不驯,如何高傲,如何......可是她那翘翘的灵魂怎能敌得住巨大环境无情的恶意辗压,她觉得自己真的快撑不住了。可是"天道无亲,常予善人。"金鹉终于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这真是太好了,谢谢老天爷,还有比这更好的赠予吗?金鹉的快乐连妈妈都感到奇怪了:"金鹉,到了山东也是一样的,万事开头难,迁个厂把你兴头得这个样子,小心将来失望啊!" 听了妈的话,金鹉觉得象一瓢冷水兜头泼过来,心中一阵痉挛。"真是,你为什么说这话!"她哭着跑回屋里。妈妈很不解地看着金鹉,她不知道金鹉对这次迁厂寄托着怎样的希望,其实妈的话也是有道理的。当金鹉平静下来后,就真诚地向妈道了歉。不管怎样,迁厂都是好事,金鹉总可以不必每天面对那些冰块脸了,她觉得,那些冰块快把自己的心都冻透了。星期天的时候,她跑到小学时经常玩乐的那片草地上,一时又升出无限依恋来,哪里会找到这么美的草原啊。她张开左手,让那朵晶莹的白莲在空中开放,可是她惊奇的发现,那个在山道上攀登的自我和那个灵子正坐在岩上看着自己,那个自我的衣服是蓝色的了,这说明自己的生命又提高了一点。可是那个自我也在看着自己,脸上严肃得没有一点喜色。"你们是什么事啊,好象我做错了什么似的。"金鹉不高兴的自语着。那朵小小的白莲回落到她的手上,知深一下子出现在金鹉的面前,金鹉高兴得几乎哭出来,"高人,我真是太需要您的指点了!"那和尚坐在金鹉的身旁,慈爱的说,"金鹉啊,你不能老想往安逸啊,人的念力是最重要的,你有了不正的想法,你看你在另外空间的生命就走不动了,你真的想做一条虫吗?人有苦吃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你得学会品尝痛苦啊,能从很多苦中品出甜来,那才是层次啊,你躲开了痛苦那怎么行?!再说痛苦也躲不开啊!"知深说完倏然不见,金鹉低头一看,发现他正在自己手心上的花蕊中向自己告别呐。

金鹉听了这么一段话,好象有所悟,但接着就不平起来。有苦是幸运,难道我就应该时时泡在苦水里吗,我就不应该享受一下生活的快乐吗?真是!"可是,你不明白,这个空间就不是给生命享受的,所以神设计的这一切都是虚幻的,都是苦的,就算是你们人类歌颂的最伟大的爱情,用不了几天,不就都被生老病死所毁灭吗?!所以你要在这里求什么幸福,什么永恒,那只是胡思乱想!"传来高人的话,"不,你说得太绝对了!"金鹉有些不平,"好,那么你给我求证一个永恒的幸福吧!"传来知深呵呵大笑的声音。

迁厂的事情沸沸扬扬的闹起来,家家都忙着装裹东西,刘春家也在忙。不过这次可不象从海伦来富市的时候那么难了,还要卖这卖那的。这回是厂里拖运,厂里包了好多车皮,你想拿什么都可以带走,你就是弄几块砖头搬上,也是没人说你的。虽然这样,可是在富市住了两三年,要把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打好包整理起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孩子们都小,还得上学;刘春那个甩手大爷,就是火上房他也不会管的,所以活计就都落在雪容和保珍身上,只有一个闲人,那就是跑来跑去,绊脚不拉斯的金慧,她在妈和奶奶的吆喝声中瞎忙着。可是她往往不能正确的理解大人的要求,所以总是在斥责声中无所适从。可是屋漏又逢连阴雨,本来就缺人手,一天保珍又发起烧来,开始还扎挣着干活,可是快到中午的时候,就晕得老要跌倒,冷得牙齿打颤,便自己弄个烫壶蒙上被子捂汗。因为院内院外都是一堆一堆的活,雪蓉没了帮手,只好一个人破倒身子的干起来,看看快晌午了,雪蓉又急忙去做饭,这时她才想起老太太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声音了,发烧的人可得多喝水呀,她弄了一碗姜汤放在桌上,提着心揭开老太太的被子,"妈!妈!你怎么了,快醒醒!"她大声地摇着保珍的肩,呼喊着,因为保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昏过去了,头边还吐了一堆白沫子。

"快溜的,金鹉,去卫生所叫大夫!"雪蓉看见金鹉金玉两姊妹进门,就冲她们大喊起来。金鹉一看见奶奶这样,就什么都忘了,她大哭着扑上去,"奶奶,奶奶!你醒醒啊!"她哭了好半天,可是奶奶还是纹丝不动。雪蓉看见金鹉还在这里就生气的说,"金鹉,我叫你去干什么了!我是叫你在这儿哭吗?"金鹉才想起妈叫自己去卫生所的事儿,赶快往外面跑,连鞋都忘了穿,可是她刚跑到门口,发现大夫已经来了,后面跟着金玉。"哭过了,把奶奶哭醒没有?"金玉有些嘲讽的说,嘴角好象还有一丝笑。"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冷血!"金鹉怒不可遏。"阿姐,多情有时并不能解决问题啊!你看你一点也不冷血可是你也没有把奶奶哭醒啊!而且你也没有把大夫哭来呀,那大夫可是冷血叫来的呀!"金玉进一步刺激她,可是金鹉冷静下来了,她觉得金玉说得还真是有道理,就不说话了。可金玉却又蹭到她跟前来,"不哭了?!不过我提醒你一下,小姐,以后再哭之前,最好是用一用你那小天眼,看看奶奶在干什么,然后再哭不迟!别是人家在那做着赏花步月的雅事,你却在这儿大哭大叫的,成何体统!"金鹉这时才如梦方醒,觉得自己刚才实在是有点太愚蠢。知道奶奶没事儿,就笑问金玉,"那你刚才跑去找大夫干什么?""那是妈命令去叫的。"金玉说,"而且奶奶看起来这个样子,不去叫大夫人家也理解不了。"

这时金鹉发现自己在作人上还真是有些问题,联想到自己的生活诸多不顺,觉得这是作人的层次不够的体现,你看人家金玉到哪里虽说也并不是成绩斐然,可是却总是平平静静的呀,她觉得自己在这方面还真得好好想一想了。金鹉慢慢地展开左手,那朵小白莲便幽雅地飞起来。洒下一片乳白色的光辉。光中映出一个背山靠水的村落,保珍正在几间茅屋前徘徊。面部表情很奇特,好象是忧思的伤感,又象是微微含笑。慢慢的这个保珍化掉了,从屋里走出一个年轻的后生来,只见他左是手抓着一个麻袋,右手抓着一把木锨,"这是什么年月啊,怎么会有木锨呢?"金鹉想,雍正年间!她听到了一个声音,那是知深的声音。那个年轻人渐渐地看清楚了,是个浓眉大眼,很质朴干练的那种年轻人,但是他却是清朝男人的装束。那年轻人又走进橱房,那儿有一口大铁锅,锅里有一个什么瓜,一个老太太正在往灶里边添柴,那个老太太不断地填柴,不断的擦泪。"天啊,这是看的什么一套啊,奶奶上哪去了,什么赏花步月!金玉你给我好好找找,奶奶在哪里!"金玉走过来,拍了一下金鹉的脑门说,"愚昧,生生世世啊,你就认得你那个梳着疙瘩鬏的奶奶!真是!"

"金玉,给奶奶倒水!"原来奶奶醒了。"奶奶有病,你们俩个不说帮忙,老在哪咕噜什么?真是不懂事!"雪蓉早就看两孩子在那争,气得不行,当着大夫没好说她们,现在大夫走了,就再也忍不住了。老太太叹了口气,"雪蓉,你就别着急了,她们也是为我好,她们有些事情比你明白,我要是不能帮补你了,有些事情你还真得问问她们呢!"金鹉和金玉都笑了,"奶奶给你们撑腰了!我告诉你们,别惹我生气,我要是打你们,你奶奶也护不了,妈打闺女,是正打!"雪蓉说.。姊妹俩伸一下舌头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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