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类文明时空的“探测”、“迁徙”与“移民”
东西方文化碰撞与交融,是我的人文精神探索的前提;承传先人精神智慧的菁华,是我的精神生命独立自存的骨血。面对刹那即灭的瞬间人生、置身我们星球上的有限时空,翻越人类现有“精神地域”的极限、是我的梦想;呼吁当下“地球人”思维变革,是生命“宇宙人体”的终极追求。
此文是贯穿我一生的诗化生命哲学和人体“宇宙情绪”沉思。是先圣老子式的“玄之又玄、众眇之门”的思维返祖和深层抵达的尝试;也是东方人文精神的承传和延续。
在人类进入全球化的时代,大地上生命“个体和群落”必然面对精神大迁徙,走出威权的宫墙和世俗的市井,开始了新的文明时空独特探测和转型之旅。
这是地球上本次“文明变革”的一次预设性与建树型的精神移居。
黄 翔
1
我的伟大先人翻越心灵的栅栏、跳出精神的墙垣,早就有过“天人合一”和“万物有灵”的猜测。这一天才预言相异于现代实证科学思维形式,却已从现代科学的实验、如对植物的实验中得到证实。
“天人合一”与“天人和一”相近又有别:前者指“人与大宇宙”互为融洽、合为一体;后者指“人与大自然”和谐相处而非对立。
现当代人类个体与个体之间、大小群落与群落之间,都同时处于摩擦与分裂状态。
东西两半球的人,手上各持各的人文精神“菜油灯”;身上各套各的意识形态“呼啦圈”。
不同地域的人类精神生命,鳏居于各自的“深宅大院”;没有谁深入探访和抵达不同庭院或门户的深层。人类延续至今的,是同一“自我设限”的“思维圈禁”的天然悲剧。
2
整个宇宙生命环绕转动于“O”。此“O”是整个存在的“象形外化”之轮;也是超越于人类视觉极限的、肉眼看不见的“隐形运行”的宇宙内在的轨迹。
其内质同于东方圣哲老子的“反者道之动”、“周行而不殆”;其表现形式非推理、非逻辑、非思辩,而是东方的哲学诗化或“诗化哲学”。它也相同于海德格尔《存在与时间》的循环论,但否定其人为的、非自然化的哲学思辩形式的观念性和程序化。
取而代之的是生命人体“宇宙情绪”的灵悟感应的“自在”思维和表现。
3
“情绪是令世界迷惑不解的古老之谜。”
“我这里所指的情绪具有扩大了的心理内涵。它不是心理学上通常所指的某种对立于理智和区别于情感的心理反应,而是指一个人在正常情况下全部非逻辑的瞬息万变的原心理波澜和过程。”“情绪是生命奥秘的扰动,是不可触摸的原欲和激情对平静的破坏。”
一一“情绪哲学”呢?
这种哲学其实是深层意义的“诗”。它意味着不再从文化传统的、人为的、离开人的主体的角度去解释世界;而是直接回到人自身,从生命内部扰动的波澜和过程中去探索和发现哲学的真缔。
对东方人文背景的中国人而言,哲学上的“非观念”性,是精神生命的返祖遗传;也是“文化人体”的返璞归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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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世纪新的人类思维和表现,不仅应超越不同世俗功利政客的“社会理念”的人为牵制,同时也应超越以地球“地理空间”为精神边界的窠臼。以超越人类现有语言、文字的观念性表达的“宇宙人体”思维和“宇宙情绪”同浩瀚天宇外星系生命互为发现、沟通与交融。
遥不可及的以“光速”度量的不同时空,多层“交叉与重叠”于同一时空。
人类可感知和解读的“地球人文化”,将不再是为人所知解的“精神地域”;空前延伸和深度拓展其中的,是“宇宙人体”的“时空奥义”和“星际视野”……。
5
社会意识形态浑浊的“光圈”,取代了智慧天地中的清澈的“日轮”。人类的心理感受和认知能力不仅天然受限、不再具有原初的敏锐,而且早已经在时间中蜕变和扭曲中退化。
今人与“宇宙情绪”擦肩而过;对“宇宙人体”视而不见。其实:“人体密集着敏感地触动宇宙的神经。它系于极为平常的为你频频接触的事物。”“它呈现在那里,被你‘习以为常’、被你忽视。任何一物中都存有被你偶然碰撞‘宇宙情绪’的契机。”“滴水中白浪滔天。”常人不解。“一根须眉伸出接通天宇信息的天线。”不可思议!
然而,“‘宇宙情绪’正是你未经触动的生命洞开的本来面目。”但对于你形同不存在、无从感知。
6
中国人自古认为“万物有灵”、当然也包括植物。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科学家巴克斯特(Cleve Backster)以测谎仪意外发现植物的“原始感应”。植物有感觉、有记忆、有认知、有感情甚至超感功能。以电极连上鸡蛋,准确测量出鸡蛋胚胎中的心跳。细菌有意识感应、互有感知。甚至任何主体的情绪变化与被分离出来的个体细胞有“本能感应”、有“意识沟通”。
这种研究的结果却正是“宇宙情绪”的发现;也就是对东方“哲学诗化”和“诗化哲学”的猜测和心灵感应的验证。
然而,千百年来,生命“宇宙人体”中的神秘“宇宙情绪”,为人视而不见、与人擦肩而过,包括人对身外万象和人对“宇宙人体”自身也木然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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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存在撞击着有形和隐形万物的眼睛。
在微生物眼中,人是移动的山岳、巍然高耸而巨大;是活着化石、古老而永存。
人叉腿而立、或人向前迈出一步,两腿之间无穷时光烟波浩淼、崇山峻岭绵延不绝。
仅仅是人体胯下的一步之遥,宇宙另类时空距离中,红日沉浮起落、满月水光粼粼、星辰自生自灭。
人脚踏大地,其实是悬浮于隐形的空间;绽开如莲、展翅如鹤。人置身于自然,却外在于自在。黑暗中的人看不见黑暗,视而不见隐形其中的色彩斑斓眩目;寂静中的人听不见寂静,听而不闻的双耳为轰鸣的寂声堵塞。
“外星人”的瞬间,是“地球人”的此刻;外星球的“当下”,是地球上的“未来”。
不同光速中的时间是同一时间;不同场域中的空间是同一空间。
生前“荒芜”中种植丰饶;死后“虚无”中置身万象。生命的生存与死亡,是宇宙深层的同一存在。
白昼与黑夜交融如一。月亮倾泄白日的碎银;黑夜辐射隐形的日色。花朵闪烁星空的光斑;云霞击亮黑暗的涟猗。
天空和大地的画面,布局于山岳和海洋的波状线条、动物和植物流动的枝杈。黑夜“蛰居”于白昼的奥义;日光“受孕”于黑暗的辉煌。
世界的背景隐形童贞处女。“山清。水清。人清”。活着的“每一个日子”都是“生命的庆典”;前生、今生、来世都是大地上的“同一的生命”与红尘结缘。
宇宙时空中,创造了生命、形化了万物。人与大自然天然融洽、相处和合。
8
混沌初开的天地中,人、兽、鸟、禽、虫共居一室、同住一院。野牛、大象、巨蟒、恐龙如天地的大庭园中的家禽。
飞禽鸣虫在大自然中“众声喧哗”和互相唱和;而人却成为“非人”,“心灵”被贪欲吞噬;“精神”被强权扭曲。“暴力加谎言”的悲剧,从上演之日起从未落幕。
人类遗落的是与生俱来的“宇宙人体”的“生命本文”;丢失的是“自由表达”和“自然发声”的天赋。
鸟鸣声里有火星闪光,这是肉眼传看不见的另类星体文字。泥石的山岳以固体形态堆砌在大地上、屹立于“急急后退的时空”,每一个瞬间都融解和还原为最初的“岩浆与火焰”。
猫头鹰、蝙蝠、甲鲶鱼、巨鳄、古盲虾,置身“另一种光亮”的黑暗深层。
以液态的寂静为光、以流质的泥砂果腹。
在黑暗中素食黑暗。
有生就有死,有存在就有虚无。起居于晨夕更替、散走于昼夜回圈、身心净化于天池的大浴缸、淋浴于“天体莲蓬”迸溅的日光和星光。
生命万物消解于时光的倒流,凝聚于深层的流失。
人类“灵悟”穿越“血肉人体”的混沌,与“宇宙人体”互为感应。人体“宇宙时空”是个多层次的世界,黑暗“澄澈的静穆”中“心念不起”、“尘欲无迹”,层层密集的细胞的星斑隐秘其中。每一个细胞如果无限放大,微型时空中有“另一种辽阔”,其中潜伏着难以数计的“宇宙人体”血肉生命的雏型。
生命“宇宙人体”中,高速运行的时光趋于静止。每一个瞬间,都有“未来形态”的生命在同一刹那趋于成型或趋于寂灭。它们是不同性情、秉赋和气质的“成形于未遂”的生命,经由人体“宇宙时空”,转化为地球上一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
人是“宇宙人体”中的“失踪者”,从投生人世之日起,就开始外在于无垠宇宙的时空。
未经开启的“天目”,看不见大地上“阴影与阴影冥冥对视”的奥义;天然“堵塞”的听觉中,消失了大自然“寂静与寂静神秘会语”的天籁之音。
9
星体的天眼朝下俯视,人体被收入星球的视域;
人类的肉眼朝上仰视,视线永无抵达星体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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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从来同我们遥不可及,也从来伸手可触地与人面对:它是色彩的隐语、线条的狂语、音响的密语和沉寂的哑语。
刹那即灭的“宇宙人体”中,非程序化的纷繁万象,是人的稍纵即逝的灵悟与心念的瞬间外化。
象形思维与表现的中国古老的国画与草书,东方特色的画面构图中,宇宙星云的水墨与色彩“凝止于流动”;狂草书法的线条艺术中,黑暗万千隐形的肢体“骚乱于静默”。
中国狂草书法,在艺术层面上是线条运动;在哲学层面上是宇宙密语。
而“诗书画”的综合,远非社会层面的精神表现。而是与生命融为一体的浩瀚的大自然;是“非教义”、“非仪式”的“宇宙生命宗教”的象形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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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文明转型从人体宇宙思维变革中开始,中国文化复兴和人类文艺复兴的日球日臻浑圆,胀裂和消解传统思维“菜油灯”朦胧光圈的禁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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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人体精神领域,政客、奸商、骗子、淫棍一类人是最新文明意识中的渣滓;心术、权谋、兽性、贪欲是理应废弃于纸篓的最低级的词汇和最无聊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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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的伟大先祖曾猜测:“天上一日、人间一年。”其实,是“阳世一瞬、冥间永恒。”
“过去、现在和未来都是当前的同一瞬间。”
“光亮是可见的黑暗,死亡是另一种生存。”
“极快展现于极慢之中。”
(以上摘引自于我1968一1969年“文化大革命”中秘密创作的《留在星球上的札记》等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