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小人后君子,丑话说在前头。胡锦涛迷信数字,连法国总统都了解他的痴好,特意送给他以前得意之年间出产的红酒。信则灵,不信则无。七七或许同胡锦涛有不解之缘,笔者有作文「七七事变,日本胡...来」,鄙视过胡锦涛于侵华国耻之日访问日本一事。事过境移,新年杯具洗具杯觥交错,胡锦涛“月租77元,承担得起吗?”的时代之秀,在中文互联网顿时挑担起新年冲喜的压轴戏。
表面上,七七大婶“感谢党和党中央”是殃视一贯的中心导向,而“无米,何不食肉糜”的胡说却恰到好处,中共喉舌居然夹起往日屏蔽、删割尾巴,任由网民挖苦主角,深掘串色,其中司马昭之心不言而喻。想当初,中共喉舌升锦八宝饭地奉承胡温,如今杯盘狼籍中还散落着胡温的残羹冷饭,中共喉舌“但求作稳奴才”,猴急地献上习李的热汤粉丝,人未走茶已凉,料想胡温暗自戚戚不已。子再曰:君子怀德,小人怀土;君子怀刑,小人怀惠。刑与德可通为法规加信念(依笔者之见,德行是自我约束的社会行为准则,多元社会中由他人来评判,而信念在于自己的独立判断),君子所以坦荡荡,土与惠指的是产业和恩惠,小人因此长戚戚。
日前王龙蒙为仙逝不久的司徒华、力虹、钱云会等先生设立灵堂,笔者也一同满怀感激与沉痛之心前往祭奠。力虹先生无疑是自由的勇士,因倡导履行言论自由几度入狱,最终殉难于专制魔爪之下。司徒华先生不愧为民主的斗士,一生为推进中国民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在此笔者有必要以现身说法与胡锦涛的“白求恩”对比,作为黄雀行动获救者之一,二十年来笔者从未有来自香港的感恩明求或暗示。英雄的信念固然感染民众,其君子风范尤其打动人心,生者最好的祭奠和报恩应是坚守践行同其共享的信念。
司徒华和力虹们必然触动中共的敏感神经,因为他们的信念与中国前途戚戚相关,而中共只想借国际事务消遣“以天下为己任”的百姓,民众自己的公共事务反而成谈虎色变的禁区,所以高尚的德行总会被中共无情抹杀。笔者无意遗忘草根英雄钱云会村长,他所捍卫的权益对中共来说比较局限,何况诸如此类的圈地运动正如火如荼地遍地开划,中共喉舌之纸无法包住所有的烈火,钱云会惨案才以燎原之势燃起大陆网民的同仇敌忾。“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是中国的传统观念,钱云会之死所引起的共鸣并非对这个传统观革命,它源于对中共专制日积月累火山般的恨,或者说由对中共腐败、贫富悬殊愈演愈烈、生存感越来越紧迫的不满所引发。
诚然,类似钱云会惨案若发生在西方社会也会导致公愤,但肯定是“一个公民受公权力的侵害等于是对所有公民侵害”的简单常识起着重要作用。而所谓的高深理论通常被独裁者利用,借以搅乱民众的独立思维,为专制一言堂的听写提供笔杆子。从致钱村长之死的土地纠纷来看,其实质在于产权的博弈。笔者之前曾提过,产权分为物权与劳动力自主权也即政治学上的人权,物权由人权衍生而来,没有人权就谈不上物权。中共的土地国有制说到底就是官有制,官员财产公开法在专制体系因此根本行不通,人权乏善可陈之地人们维护物权的同时也间接地促进了人权,所以钱云会们可称得上人权活动人士,尽管他们自己并没有意识到。
子还曰: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当今世界,民主、自由、人权为公认的大义,而公权私用、恩惠、产业尽属于私利,君子小人泾渭分明。
腊八日于巴黎敬献英烈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