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盛顿——作为一位演讲人,密苏里州众议员托德·阿金(Todd Akin)可能会因自己的笨拙而显得很扎眼。但作为一位议员,他在堕胎问题上的过往表现在很大程度上类似于他的大多数共和党众议员同事,后者将限制的权利作为自己的首要任务之一。
两年之中,漫长的财政危机以及在如何管理联邦赤字问题上的争夺,在很大程度上排挤了限制堕胎的议程。但该议程又渐渐挤进日程,成为了2012年竞选的焦点,至少在目前是如此。正是这个焦点问题,帮助共和党总统候选人大热门米特·罗姆尼(Mitt Romney)获得了墙头草的名声。它同时也威胁着共和党控制参议院的努力,令罗姆尼的副总统候选人、威斯康星州众议员保罗·D·瑞安(Paul D. Ryan)为难。瑞安不得不与阿金划清界线,尽管此前二人常常步调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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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堕胎的议程已经得到了一些众议院领导人的支持,包括议长约翰·A·博纳(John A. Boehner)和多数党领袖、共和党众议员埃里克·坎托(Eric Cantor)。后者称,反堕胎措施“在我们最初列入对美国承诺的那些优先事项里,显然是非常重要的一项。”去年,联邦政府一度几近瘫痪,原因也与这个议题密不可分。当时,仅当哥伦比亚特区发布了一项限制堕胎的措施之后,才达成了使政府运行下去的协议。
虽然包括博纳在内的共和党国会议员抨击了阿金的言论,即“正当强奸”(legitimate rape)的受害者能够以某种方式防止怀孕,但大体上说,共和党众议员一直都与限制堕胎的议程步调一致。
周二,共和党人批准了在下周的提名大会中采用的施政纲领文本,呼吁以宪法修正案的形式将堕胎宣布为非法,并且没有明确将强奸和乱伦列为特例。这一观点比罗姆尼本人的看法更加严格,他曾支持引入特例,允许强奸受害者流产。
瑞安的观点更加保守,证据就是他在国会的多次投票,包括投票赞成限制海外的计划生育资助,赞成切断所有联邦基金对计划生育联合会(Planned Parenthood)的资助,以及赞成废除奥巴马总统的医改法案。阿金拚命挽救自己的政治生涯之时,瑞安的保守观点也凸显了出来。阿金和瑞安都曾在国会投票赞成十项限制流产的措施,以及限制家庭计划服务的措施。
瑞安和罗姆尼都因他们的立场赢得了全国生命权利组织(National Right to Life)和其他反堕胎组织的赞扬。“生命权利捍卫者罗姆尼/瑞安的竞选组合现在已经完善了,”威斯康星州生命权利组织的执行主任芭芭拉·里昂(Barbara Lyons)和立法主任苏·阿马科斯特(Sue Armacost)分别在该组织的网站上写道。
这是一个民主党计划强调的立法议题,即便共和党众议员试图把焦点保持在经济问题上。
“你们只需要明白,哪怕是令政府关门,共和党众议员也不愿意为计划生育联合会提供资金,”周二,众议院民主党领袖南希·佩洛西众议员(Nancy Pelosi) 在一封电子邮件中写道。“这与他们——不管是众议员阿金,还是众议院预算委员会主席瑞安,或者是其他什么人——的种种努力是一致的,他们都拒绝对关键的妇女保健服务进行投资、要求弱化对强奸的定义,并且要剥夺女性享有宫颈癌和乳腺癌扫瞄检查等预防性保健措施的机会。”
长期以来都有像阿金这样的议员,他们将堕胎问题列为主要立法议程的中心。2010年的选举之后,由于一大群保守派的加入,他们的阵营获得了提振。
罗姆尼的观点与摩尔门教(Mormon Church,旧译摩门教)一致,反对堕胎,只有强奸、乱伦和母亲生命受到威胁这三种情况除外。他自称个人是反对堕胎的;20世纪80年代,身任摩尔门教主教的罗姆尼曾试图说服一名教徒不要终止妊娠,尽管医生认为妊娠可能导致致命的血块栓塞,建议她这么做。
不过,事实证明,罗姆尼在堕胎问题上的政治立场反覆无常。他不断变化的观点使自由派失望,同时失信于保守派。
1994年,挑战爱德华·M·肯尼迪(Edward M. Kennedy)的参议员席位时,罗姆尼称他“在这个问题上不会将己方的观点强加于人”。2002年,作为州长候选人,他声称支持“罗诉韦德案”的“基本精神”。尽管如此,2005年开始考虑竞选总统的时候,他却改弦更张,将自己描述为一位“在‘尊重选择’的州里持‘尊重生命’观点的州长。”
将堕胎的任何例外情况均宣布为非法,这种观点在美国的政治话语和立法实践中都不新鲜。同样不新鲜的是收窄强奸定义的提议,这些提议试图把某些人所称的“暴力强奸”和“法定强奸”乃至某些类型的约会强奸区分开来。长期以来,反堕胎活动分子一直担心,妇女们会通过谎称遭到强奸来获得终止妊娠的权利。
历史学家和其他一些堕胎政治问题专家称,1973年“罗诉韦德案”使堕胎合法化后,排除例外的观点几乎马上就成为了辩论的议题。
古特马赫研究所(Guttmacher Institute)的政府事务主管苏珊·科恩(Susan Cohen)称,排除例外的观点“既不新鲜,也不边缘化,一直都处在反堕胎运动的主流。历史记录中充满了证据,表明排除例外的思想实际上早已存在。当然,在那些认为胚胎应当和你我享有同等法律地位的人看来,这在逻辑上是很合理的。”
1992年的竞选中,共和党的施政纲领中包含了排除特例的反堕胎文字,还呼吁用宪法修正案的形式将堕胎宣布为违法。2000年和2004年的选举中也出现了类似的反对任何例外的话语,尽管乔治·W·布什(George W. Bush)一方面赞成宣布堕胎违法,一方面又支持在强奸、乱伦、孕妇生命受到威胁的情况下可以例外。
四年前,共和党采用了寻求无条件禁止堕胎的施政纲领,虽然该党当时的候选人约翰·麦凯恩参议员(John McCain)过去曾敦促共和党允许特定的例外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