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杨达才(网络图片/看中国配图)
由于一个无人荒岛而引发的“爱国”闹剧,已渐趋平息,各方已偃旗息鼓。该索赔的索赔,该赔偿的赔偿,该抓捕的抓捕,该卸责的卸责,总之就是这样了。财破了,和气伤了;面子有了,焦点换了。
民众和社会被“爱国”浪潮冲击,没人不晕头转向。由是,之前处于舆论风口浪尖上的“表哥”杨达才以及打人的军人方大国,似乎也终于得以平稳落地。但是,闹剧过后,人们该干正事了,杨达才的残羹冷炙,又被上锅回炉。还别说,就有勇敢的热血青年、真正称得上是爱国的青年站出来——三峡大学学生刘艳峰,向陕西省财政厅、陕西省安监局,分别寄送政府信息公开申请表,实名申请公开杨达才2011年度工资。很快,刘同学收到了陕西省财政厅的复函,称陕西省安监局局长杨达才的工资不属于财政厅政府信息公开范围。
这个复函到底有没有依据,抑或是否合情合理,就不用我置评了,相信明眼人一看即知。只是不知道陕西省有关部门,你们是否清楚,你们的否定回答,可能比肯定回答要更快更高地被再次推到舆论的风口浪尖上?
自从杨达才事件出现后,一个明显的迹象是,明里暗里,总有一股强大的合力,在推动这件事情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先是搪塞说杨达才停止工作了,后来说其贪污受贿多少多少而被双规了云云。及至“爱国”闹剧潮起又潮落,人们方知晓,这杨局长毫发未损,天天该上班上班,该戴表戴表,敢情啥事都没有!
我不知道杨达才这锅回锅肉,其结果是否能令人满意。无论如何,与杨达才有关的部门以及对其包庇、开脱的方方面面,实际上又以其行动,在社会以及民众面前,来了一次大暴露——死保出了问题的领导干部,保他人或许就是保自己、保大家、保全局。
列位说了,杨达才背后的这些人,就不怕东窗事发、一起被追责问罪?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他们不怕,一来是他们的势力、力量实在是太强大了,强大到说什么时候再发动一次“爱国”打砸抢行动,就什么时候发动,准确到位,分秒不差!正所谓官心齐,泰山移;二来他们明了、默契这样的一个潜规则,一致对外,内部绝对不能出事,千里腐败大堤,溃于小科员之疏漏。更何况,此次是个举足轻重的局长,还是与小煤窑主勾连纵横的安监局长呢?
实际上,即便杨达才被治罪了,被收监了,还不是过一段风声过后,还要复出的吗?这方面的前例,难道还少吗?
面对如此强大若壁垒、坚固如城池的腐败势力、腐败利益集团,怎么办?我有一个设想,恢复“连坐制”。
起自夏、西周、春秋、战国时期的“连坐制”,现在想来,不是全然没有道理。现代法律中的包庇罪、伪证罪,不就是“连坐制”结出的硕果吗?不就是与“连坐制”一脉相承的吗?为主流价值广泛赞誉的商鞅变法,也对“连坐制”巩固有加。十家为伍,有问题互相检举揭发,否则连坐;里典和伍老也要因其辖区有人“犯罪”未检举而连坐。
商鞅认为:欲达到“至治”,“夫妻交友不能相为弃恶盖非,而不害于亲,民人不能相为隐”。也就是说,最亲密的夫妻和朋友,亦不能互相包庇,有罪犯必须检举揭发,使任何“恶”、“非”都不能隐匿。仔细思忖,这与包庇罪还真难有本质上的区分。并且,连坐制不仅只实行于乡里、居民中,也实行于军队行伍。作战时,五人编为一伍,一人逃亡,其他四人就要被处罚。
笔者以为,需要明确的是,其一,乱世用重典,在腐败局势已然失控、腐败已然成大面积铺开且呈愈演愈烈之势的当下,尤其是,包庇、纵容、合谋、窝案与腐败相生相伴、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情势中,极有必要施行“连坐制”,唯有“连坐制”,方能将腐败一笊篱捞起,一网打尽。其二,古时的“连坐制”主要是针对民众,现在施行“连坐制”,重点要针对官员,这应该严格加以界定。其三,连坐制不搞下不为例、既往不咎,要一视同仁,连坐面前人人平等,连坐面前无人有特权。
试问,若有此“连坐制”,“表哥”杨达才还能若此逍遥吗?杨达才背后的势力,还敢若此蔑视民众、蔑视社会、蔑视舆论、蔑视法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