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清华女生朱令
投毒后的朱令,全身瘫痪,大脑迟钝
复旦投毒案发生后,清华女生朱令被投毒案再次成为网络上关注的焦点。4月18日,朱令曾经的同宿舍同学、投毒案前嫌疑人孙维在天涯论坛上发布了一个网帖,称“我比任何人都想将真凶绳之以法。”这是继2005年底、2006年初孙维两次发布声明后,再次对自己的“嫌疑”进行澄清。
孙维三度发布声明
清华大学化学系92级女生朱令,在1994年、1995年中两次被人用剧毒物“铊”投毒,该案至今未破。与朱令同班同宿舍的学生,曾经被警方视为嫌疑人的孙维,于1998年8月被警方解除嫌疑。
4月18日中午,孙维仍然用网名“孙维声明”在天涯社区发布了这篇《这么多年,和很多人一样,等待真相水落石出的那一天》,她在帖子中说:“去去醉吟高卧,独唱何须和。笑骂由人。”并且在一位网民质疑她的回复中评论说:“我恨,事情没有发生在今天,埋没了真相。我比任何人都想将真凶绳之以法。”
“孙维声明”曾在2005年12月30日和2006年1月13日在天涯社区发布了两份澄清声明,根据《青年周末》2006年的报道,孙维父亲确认是孙维所发。
根据“孙维声明”2005年12月30日发布在天涯社区的声明,1997年4月2日,她被北京市公安局14处带走讯问,警方称她是“唯一能接触到铊的学生”。1998年8月,警方宣布解除对她的嫌疑。
孙维也回应了他爷爷为她向国家领导人求情的传言,孙维称1997年她爷爷已经过世。根据维基百科,孙维的祖父是孙越崎,曾任第五至七届全国政协常委;堂伯父是孙孚凌,曾任北京市副市长、全国政协副主席等。
在2006年的声明中,孙维称已委托家人于2006年1月9日向警方提交书面申请,要求重新侦查朱令被投毒案。
孙维难以洗脱嫌疑 曾给同学“发帖指南”
在贝志诚2012年11月18日发布的一篇博文《现实不是童话——朱令事件回顾》中也称:“清华的铊盐只在研究生班的一个课题组有过使用,本科生中只有朱令的一位同宿舍女生在这个课题组实习。”贝志诚还说,警方介入后,朱令宿舍曾发生一起失窃案,“丢的居然主要是朱令所有的洗漱用品。后来警方在5月7日立案,再去搜查拉出嫌疑人的箱子,从边上滚出了朱令的水杯。”
贝志诚是朱令的中学同学,在1995年医院无法查出朱令病因时,贝志诚和北大的同学通过中国当时罕有的互联网向国外医生求助,最后帮助确认为铊中毒并找到用染料普鲁士蓝解毒的方法,此事成为中国早期互联网的标志性事件之一。
4月17日晚,贝志诚在自己的微博“一毛不拔大师”中还贴出了一份当年孙维在网上发布声明前给几位同学的“发帖指南”。
在这份据称是黑客截取的邮件资料中,发信人孙维详细指导同学如何从人品、社团状况、学校管理等方面跟帖支持她将要在天涯社区发布的声明,并提出了“最好不要用自己家的电脑、IP”、“不要给朱家提供额外的信息”以及拒绝记者采访要求等注意事项。邮件中还附有一些回帖示范,例如:“证明孙维根本不是这样的人,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朱令社交活动很多,除了社团活动,还有很少在宿舍,也很少参加班里活动”、“帮助朱令、为朱令募捐是好事,但没必要为了增添效果胡编乱造”等。
目前这份“指南”已经被转发了两万五千多次,再次引发了不少对孙维的质疑。
2006年,某网友致孙维的一封信
你要承受的惩罚,一切只是刚刚开始
关于清华那两个女生的续文,一个笔名“隔世追铊”的人写的长微博,刀刀见血,刺向躲在阴暗角落里被不知情的男人娶走的女人。我相信一句话:你要承受的惩罚,一切都只是刚刚开始。推荐,有心的姐妹们看一看。
1995.3.22,朱令吃东西开始呛,医院对她做为了抢救和维持生命必须的气管切开术,手术中她产生昏迷。
1995.3.24,协和给朱令输血导致朱令感染丙肝
1995.3.26,朱令收住ICU。
1995.3.28,开始深度昏迷两个多月
1995.4月,朱令中学同学贝至城在互联网上发贴,描述朱令病情,希望得到专家意见以确定病因。前后收到1000多封信,很多怀疑“铊中毒”。
1995.4.18,贝至城把翻译好的email给协和,未被采纳。
1995.4.20,朱令父母找到北京职业病防治所的陈震阳,测出严重铊中毒。
1995.4.28,协和开始用普鲁士蓝化学剂排毒,一个月后朱令体内的铊含量基本排除,中毒的症状消失,然而严重的后遗症却将和她相伴终生。
1995.4,协和认为朱令是二次中毒。公安部门介入调查。
又是一年阳春三月。今年北京的三月,天气格外起伏不定,从这个星期开始,气温稳中见升,网上对于朱令一案关注,也同这春天一样,在升温中逐见生机显现。
十一年前的那个春天,天气可也这般温暖?
也许,很多人不记得了,然而我相信,你一定记得。
人生其实就是记忆的拼合,把记忆当成包袱的人,人生未免枯索不幸。
我仍然愿意叫你孙维,因为这个名字才代表你的灵魂,刻着你无法磨灭的记忆,不管你改成什么名字,那都只不过是在法律上代表你的躯壳而已。
关于详细过程,已无须讨论。除了你自己,没有人能明确当初一切具体而微的细节。过去的已经过去,湮灭的早已湮灭,看到网上种种的案件再现,恐怕你要哑然失笑了。我想和你谈的,也只是这11年,漫长却又弹指而过的11年,你是怎么度过的。
1995年4月公安部门介入调查之后,广泛调查取证之后很快圈定了范围,确定了对象,然而一个如此简单的案子却就此调查中止了。这托赖于你的某位直系亲属的功劳,而你,自然在强力的荫庇之下暂时恢复了平静的心情。你依旧浅笑盈盈地走在校园里与迎面而来的同学点头示意,甚至不得不刻意去表现自己的善良大方,与同学主动修好。因为你知道,这件事情没有结束,朱令的家人以及一直帮助朱令的人也在想办法联系你的同学,也希望从同学那里再多知道一点什么。
你听到质疑的声音,你哂笑,笑人不自量力;你紧张,因为一棵大树日薄西山。虽然某旁系亲属仍在朝中供职,毕竟其身份影响力稍逊一畴,何况旁系仍不能比直系。你的父母劝慰你要坚强,证据早已消失,一切都是枉谈。
你终于使自己最不想见到的人在自己的生活里消失,然而你的畅快总是轻易地被一个个恐惧的浪头扑灭,偶尔一丝不祥的预感也会让你神经满弦。
然而从小的骄傲和优越感让你不会认输,70年代的高干子弟是天生的无神论者,在对瞬息万变的政治斗争的耳濡目染中练就的是不服输的性格,深深明白不到最后谁也不敢说三落之后是否还会有三起的道理。
唯一让你恐惧的,是你深知没有吃不完的政治资本;70年代的高干子弟都响应毛号召至少看5遍红楼梦,你深知“树倒猢狲散”的残酷。
你时刻注视着朱令家的动向,尽管父母让你别操心,他们会处理,你还是会在学校里偶尔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心神一凛。
时机错合,朱令父亲找到某老同学帮忙时,你家的擎天大树过世一年有余,这是这场失衡的博弈中出现的唯一一次契机。被突然带走的你手足无措方寸大乱,习惯优待的你突然换了角度坐在了审讯的位置上,你的气势一扫而空,面对强大的专业攻心审讯,你看过的侦破小说不过是一场笑话。
缴械供认的你被家属带出,短短的几句交底安慰让你不再六神无主,关键是让你仔细回忆自己都说过些什么,承认过什么,签过什么;还有就是回学校以后千万不要对任何人主动提起接受审讯的细节,有人问也千万不要露底。
之后你的某位旁系亲属起到了关键作用,无论是解除嫌疑还是封案。
而你,虽然有过白纸黑字的遗憾,但是你也知道,没有实证仅凭口供是无法定案的。这是一般的法律常识,尽管很多人还有认识上的误区,但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你不会了。
一直在政治圈子里打滚,你的家人深知案底对一个人的重要性,尽管已经确保你免受牢狱之灾,但是毕竟有东西留在那里。那份书面的口供是你和家人的心病,所以从受审的第3天起,你和家人就不断要求安排再次审讯,要求测谎,其实只是为了洗刷甚至推翻之前的那份口供。从反应之快来说,你家不愧是高干家庭,知道有些事情越拖越麻烦。如果那8小时里,14处什么也没问出来,也没有主动要求再次传讯你,加之没有任何证据,你家完全可以通过律师直接要求法律机关解除你的嫌疑,何必自讨苦吃二进宫再度接受审讯。
为了能重新建立口供,你和家人甚至搞出测谎这个噱头。测谎虽然不能作为直接证据,但是可以做为口供的一部分。因此测谎向来是刑讯逼供的最佳排挡,要使一个嫌疑人脉搏血压出现异常,实在是太容易了,测谎的时候伺机下点料就行。你敢要求测谎,首先说明你相信自己不会遭受刑讯逼供。所以,尽管你的声明里给自己留了退路,丝毫没有提到当年8小时的审讯内容,但是倘若以后出现问题,你千万不要说他们刑讯逼供这样自相矛盾的话。另外,对你来说最重要的是,测谎,从来就不能直接给犯人定罪,对心理素质过硬有反侦破经验的人也起不了多大作用。你也许不只一次做过这样的实验,我相信你现在说自己是男的都能面不改色心不跳,通过脉搏和血压来测定一个人是否说谎,这种方法已经过时了。现在国外新兴用脑扫描技术,虽然还不尽成熟,但是比传统测谎要有技术含量的多。所以下次再写声明,别忘了注明这一点,你可以自费请他们来中国给你做,这是一个善意的提醒。还有,别动辄把自己和佘祥林相提并论,你们没有任何可比性。
之所以办案人员拒绝了你提出的想接受再次讯问以及测谎的要求,是因为确实“没有必要了”,而不是你提供的那对咖啡杯,他们使用了“更有力的侦察手段”。
你应该庆幸,97年上半年,因为要迎接准备第一次祖国统一盛事,民主的大团结至关重要。你暂时得以保全,不过是内部权衡的一个抉择,没有及时解除你的嫌疑是对你的一个牵制。
你唯一的盼望,就是快点毕业,再次借助家族人脉出国从头开始,然而,你没有想到,毕业证被扣押了。清华和公安局的“互相推委”延缓了你的一些计划,然而校方还是在3个月之后发给你证书,毕竟学校这一脉还是相对容易打通的。而公安局却在隔年的8月才正式宣布解除你的嫌疑,这非但不能说明公安的无能,反而说明在与某种势力较量中他们(也可以说高层的另一种声音)坚持了很长时间。所以解除嫌疑当天,你再度要求测谎以期改写口供,他们拒绝是让人钦佩的选择。所以,你实在不应该把这一点在声明里写出来,已经决定解除嫌疑,为何还坚持再录口供?
一年之中,你心力交瘁,你不得不接触很多与犯罪心理学有关的东西积累反侦察经验,做一些莫名其妙的审讯和测谎练习。终于一切暂时都得以平静,你的家庭积极为你安排出国重新开始,然而却因为曾经是嫌疑人以及一些人的阻挠,你一次次地失败,即便不惜放下身段要去新加坡这种比海淀区大不了多少的小国家也未能成行。
凭借你家强大的人脉力量,在国内找一份薪金优厚的工作不成问题,但是你知道一日不出国,一日真正的自由就没有实现。10年之中,你真正能开怀的时刻累积在一起能有多少?看起来过着正常的生活,可是你一直还背负着另一个人:朱令。你不得不关注她家的一举一动,每次听说一些新的消息,你都惴惴不安;你不停申请出国,每次被拒都暗自沮丧。
对女人来说,最重要的不是工作而是家庭,10年之中,你是否安下心来真正品尝过恋爱的甜蜜?你是否确定他是愿意无条件相信你愿意无怨无悔陪你度过一生的人?
你神经紧张,网上偶有波澜你都心惊胆战,表面上若无其事却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冷汗淋漓。家人的不断宽慰和事实的湮灭是你生活下去的动力,你在刻意的练习中不断磨厚自己的心理防线,你希望通过不断的自我暗示还原自我清白变得刀枪不入。
然而你失去了常人的乐趣,你看侦破小说或者侦破性质的影视剧时,已经不能象普通观众一样为真相大白恶有恶报的结局而快慰愉悦,你要从容地在看到破绽后找寻弥补的办法,任何一个审讯镜头的出现对你来说都是一次磨练。
你无数怀着侥幸心理次告诉自己真相已经死了,任何人都不可能再翻案了。然而你没想到,10年之后,这件事情居然又在网上被掀出来,并且引起不小的波澜。你感到了无形的压力,熟人的询问,邻里的侧目,让新婚的你还没来得及品尝人生最幸福的喜悦就被抛到了谷底。你无奈发表声明,选在一个网上已经对此事淡化快一个月的时候,因为你不是发给网友看的,是发给你的生存环境看的,就象你说的,不少亲戚朋友看到网上“谣言”以后“打来电话关心”,当然也有你婆家的人,你无法再选择逃避。结婚是人生的另一个开始,你不能在还没开始的时候就失去了自己的生存环境。还有别人对自己一家人的指指点点,甚至还有今后的小生命~~你情何以堪?
你精心组织撰写了一份措辞严密的声明,还让昔日关系良好的同学悉数上阵,你很好地在声明的前几页控制了舆论导向,事实的明晰,同学的证明,马甲的帮哄~~你本以为事情会就此打住,但是你没想到,网络上从来都不缺不怕麻烦的人。一篇不长不短的声明,被“好事者”从各个角度解析的体无完肤,其实这些你都可以说是“牵强附会”,但是你给自己留了一个巨大的漏洞:咖啡杯。
不信鬼神的你,是否也感觉到了命运之手的神秘与残酷。十一年前,是一个咖啡杯承载了一个恶毒的诅咒,十一年后,又是咖啡杯出卖了一些信息;十一年前,是一个叫贝志城的人带头挽救了一个本来会因为你而陨落的生命,十一年后,这个名字仍然在为“追凶”而发声;十一年前,新兴的互联网在挽救朱令中发挥了关键作用,十一年后,是互联网又把你推上了舆论的审判台。
你显然没有意识到事情发展得会如此之快如此不可挽回,自己和同学的资料被一一考古贴出,事情从你本人波及到了你直系和旁系的亲属~~你忙之不迭地运用关系关闭了这次事件中的始作俑者,一些门户网站也陆续撤下消息。然而这次事件被诸平面媒体竞相报道的事实已经不可挽回。你当然知道,网络不同于传统媒体,而杂志和报纸又不同,一些关键的国家级报刊是党和政府的喉舌,比如《中国日报》就是政府向全球发声的官方途径之一,审查非常严格。而《中国日报》居然刊登了此事对你来说是最大的打击,你仿佛看到了某种可以与你抗衡的势力正在发声。
所以各大网站撤下消息,而新浪独独留下了评论专地,不要告诉我是因为新浪是境外注册网站,yahoo也是。新浪和某位当今领导有特殊关系,不要说你不知道;而这位领导人正好是隔代指定;97年那位领导的意下人选是曾,如果这样一脉相承下来,可能你的处境还不会这样尴尬。
在这个圈子里混了这么久,你一定知道两件事:政治斗争瞬息万变;没有吃不完的政治资本。
只有利益的一致才会有暂时的妥协。
所以现在唯一能让你寄予最大希望的,还是“疑罪从无”的司法环境。不要再做无谓的辩解,当年负责此案的李树森说“此案敏感”,你也知道在中国什么案子才“敏感”,只有涉及政治因素的案子才“敏感”,其他的最多是“棘手”“悬案”。这个案子“一定的结论”是什么,14处的人清楚,再上面的人清楚,你也清楚。
后悔过吗,如果当年自首,判了无期或者15年,现在说不定已经在哪个国家逍遥地享受三口之乐。现在死刑改死缓,死缓改无期,无期又减刑早早放出来的比比皆是,何况你这样深厚的背景。
一步错,步步错。十一年前的今天,你还有选择,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了。没有铁窗冷墙,但是你已经被所有认识你的人的目光,永远地囚禁起来。如果不能出国,中国对你来说就是一个大监狱。
你不能工作,你害怕见人,所有的目光都是对你无声的指指点点。你害怕上网,但是你又不得不上网看看最新的动向,看看各方消息,任何含沙射影的文字都让你草木皆兵。
从去年12月31日你发出第一份声明,到现在不满3个月,但是对你来说,这3个月比11年还要漫长,还要难耐。
你没有过去,因为你的过去已经被自己掩埋;你也没有现在,因为现在只是对你不能面对的过去的补偿;你更没有将来,因为一切的补偿才刚刚开始。
而立已过,你是多么想当一个妈妈,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而经历过这几个月之后,当你的老公委婉地对你说;“现在我们还不是要孩子的时候,妈妈的情绪对胎儿是很有影响的,还是等等,过了这段时间再说”,你有什么感想?不动声色还是歇斯底里?你恨他的懦弱恨他的无情?
然而,你自己有这个勇气吗?在这个环境中抚养一个孩子,如果别的父母不让自己的孩子与你的孩子为伴,如果baidu里搜索母亲的名字,看到的却是铺天盖地的“投毒犯”“故意谋杀”,你怎么办?从小就把孩子送出国,永远不让他学习中文?让他只身国外,你放心吗?你会嘱咐他不要吃陌生人给的东西,更不要喝熟人泡的咖啡,杯子只用一次性,因为固定杯子就是锁起来熟人还是有机会拿到钥匙;买了饮料一次喝不完宁可扔了,渴的时候再买。
也许,每个人都不能确定自己的人生会如何发展,但是,你足以肯定,自己的人生已经不可能幸福。你没有理想,没有蓝图,逃避成为生活唯一的旋律。
或许,这次重推案件不会有结果,网络的声音也日趋消失,然而,舆论的开放程度与日俱进,十年之后,一个《天妒红颜》的老帖再度被勾起,又有多少网民象我一样,看着帖子手脚冰凉以至全身发冷,所有今日的声音会再度在网络响起,你不用怀疑,网络的审判是不受时效性约束的;而那个时候,你的力量与舆论的开放程度是否足以抗衡,答案不言自明。
12年前,你活在一种足以掩盖你任何优点的光芒之中;她高大匀称,相貌端庄;你矮小敦实,外貌普通;她多才多艺,气质出众,多年后同学想起她还是为她自然散发出的“贵族气质”而折服;而你资质平平,无甚过人之处,没有人能直接通过你本身看出你“高贵”的家庭背景。
你厌恶和她一起外出,然而比起另外2个同屋,她和你的关系要更好;所以你受够了别人凝聚在她身上的目光,一向有优越感的你自尊已经不堪拷问;甚至她把你介绍进入民乐队,你也认为这是对自己变相的嘲讽,天赋和造诣都平庸的你学习中阮无法与她相提并论,因为中阮还不是她的主攻她都可以玩得让人心服口服,而看到她个人古筝独奏在舞台上散发出巨大的魅力时,你知道,自己永远也追不上这样的脚步。
积嫉生恨,你处心积虑实施自己的投毒计划,因为不确定最后是否会被发现是投毒所以你赶在一二九之前退出民乐队,避免嫌疑;你投毒成功以后,看见日渐脱发憔悴的朱令心生快感,为没人找到真正病因而心存侥幸,但是朱令的坚强让你出乎意料,她坚持演出更让你出乎意料,她在舞台上再次大放异彩深深刺激了你,由于第一次的成功你毫不犹豫地第2次投毒,看见朱令忍受病痛的折磨而又寻医无门,你心里即紧张又高兴,以为她可以从你的生活里永远消失。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从那个时候开始,你这辈子就永远和朱令绑在了一起。不管在百度搜索“朱令”还是“孙维”,另一个人的名字都必然出现;人们把朱令十年前青春洋溢的美丽模样与今天发福臃肿的你进行比较评说,比当年多出万倍的人都知道朱令比你优秀比你美丽,知道如果她顺利走到今天会有比你更为璀璨的前途和美满的生活。你比谁都害怕现在朱令一家有什么不测,同情和愤怒会使舆论更加激化。所以你最好祈祷在你有生之年朱令都健康的活着。
你究竟得到了什么?你毁了两个人和两个家庭。人生苦短,有多少个11年可以浪费。你把女人最好的十年都用在洗刷自己的清白上,精神上饱受折磨;而朱令,11年对她来说既没有发生也没有过去,她的心还活在自己快乐的大学生活里,她永远都开心,永远都年轻。而你,不管还有多少个11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韶华在众人的口水中褪逝。
或许从这个角度可以说,天是公平的,你无数次接受审判,比当初伏法要残酷的多。曾经,我是那么希望你能够自首,能够还给世人一个交代,但是现在看来,你受到的惩罚,并没有因为逍遥法外而减少。只是现在自首,多少对我国的司法进程有益处,也不枉你爷爷当年痛恨抨击腐败的英名。
最后,我想推荐一部电影给你,《大提琴》。学习大提琴的女主人公因为嫉妒一个比自己天赋好的朋友而将其害死,之后事业成功家庭美满,然而却从一次过生日开始遭遇各种不幸,所有幸福离她而去。在她也快被朋友的鬼魂索命时,她醒了,原来这一切不幸只是她车祸昏迷以后的一个梦。
她的生日真的到了,看见和梦里一模一样的场景,她的笑容逐渐凝固。打开小姑子给她的贺卡,一行血字赫然在目:一切只是刚刚开始。我相信你不信鬼神,但是还是要把这句话送给你,你要承受的惩罚,一切只是刚刚开始。
清华铊中毒案受害者朱令,天生丽质,多才多艺
探访清华铊中毒案受害者朱令父母
复旦大学研究生黄洋遭投毒身亡案,让清华大学一桩19年前的悬案重新受到关注。在1994年冬至1995年春,天生丽质、多才多艺的清华大学1992级化学系女生朱令,因离奇的“铊中毒”事件,导致全身瘫痪、100%伤残、大脑迟钝,几乎成为植物人。经过多方打听,记者辗转来到朱令位于北京东南二环附近的家。
让真相公诸于众 希望女儿活得有尊严
19年前,朱令是一个受人瞩目的清华才女。1994年12月11日晚,朱令在北京音乐厅舞台上的古琴独奏《广陵散》,似乎成为她人生最灿烂的一场谢幕……
朱令父亲吴承之退休前是国家地震局的高级工程师,朱令母亲朱明新退休前在中国远洋集团工作,如今都已年过七旬。朱明新说:这些年来,朱令的身体一直非常差,北京大大小小的医院我们都跑遍了。我跟她爸爸现在全部的生活就是保证让女儿活下去。因为朱令感冒了,而且出现了肺部感染的迹象,两老谢绝了记者探望朱令的请求。
朱令每天八九点起床,有一系列复健的项目,都由这两位年过七旬的老人来完成。老人说:“19年来,支撑我们的力量是:令令还活着。只要我们还有一口气,我们就要让令令有质量有尊严地活着。希望通过加强锻炼,令令能够慢慢好起来,这就是我们最大的希望。”
被问及经济上是否有困难,朱父说:只要朱令不住院,就没多大问题。前年住院花得比较多,就一个感冒住了十个月,花了五十多万,医保报了三十多万,其余二十万是自己承担的。朱令的母亲朱明新是一位质朴、传统、坚强的知识分子,虽然晚景面临凄凉境地,但面对记者的采访,她没有哭诉,甚至没有流一滴泪。
朱令爸爸吴承之说:我最大的心愿就是,相关部门能够把关于朱令中毒案件的调查、会议内容、案情卷宗公开,让朱令事件的真相能够公之于众。
对于复旦投毒案,朱令的父亲吴承之称,昨天才知道有此事,得知黄洋由于抢救不及时已经去世了,他表示听着特别难受,也感到很惋惜,同时也庆幸朱令能活下来。
现在老两口很少去看令令以前的老照片、也尽量不给她放喜欢的音乐,怕徒增伤悲。目前最大的愿望是期待令令能再好一点,活得质量再高一点,更有尊严一点。
投毒后的朱令,全身瘫痪,大脑迟钝
这位才艺双全的清华大学化学系女生因为铊中毒,全身瘫痪、大脑迟钝,留下严重后遗症,生活不能自理,但还是存活下来了。朱令的父亲吴承之告知记者,政协十届五次会议就有委员上交有关朱令的提案,但事后便了无音讯。一次偶尔的机会,他从朋友那看到了提案的回复函,上面明确写了“1998年8月25日,市局文保处结办此案,并妥善答复了当事人家属。”
朱爸爸对此表示很气愤,公安局回复一直都是还在调查中,没有人告诉过他,这个案子早就结了,如果不是看到白纸黑字,可能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朱爸爸认为这是家属应有的知情权,他们有权利知道自己应该知道的事。
要是我们不在了,女儿怎么办?
当我们聊到“朱令案”是否找到真凶这个话题时,朱爸爸说:“我不说什么,给你们看一个片子”,便将电视打开,他急切地在几个遥控器之间来回地按,还不停地嘟嚷“怎么键不灵,怎么还放不了啊……”
电视里播放的是央视制作的一个片子,纪录“朱令案”的,放片过程中,朱爸爸一直在快进,然后定格在一张朱令和投毒嫌疑人的合照上,指着电视跟我们说,“在结束的地方放这张合照,这个片子为什么要这么安排?为什么要放这张图?意思很明显了,投毒人就在这张相片里面。”
“最让我们欣慰的是,朱令很坚强,自己一直没有放弃,一直都很有信心。”说这句话的时候,朱爸爸眼睛都是带着笑意的。
朱爸爸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们现在开始注意自己的饮食,希望尽量能活得久一点,要是我们不在了,朱令该怎么办呐!”“吱~”随着大门打开,一股浓浓地尿骚味扑面而来,朱妈妈将我迎进门,屋里已坐着两家媒体及清华的校媒,正在与朱爸爸聊天,由于是老房子,没有客厅,朱爸爸便招呼我们坐在一个朝阳的房间里,房间里有电视、沙发、小茶几,估摸着这个“临时客厅”也有段时间了。
朱爸爸告诉笔者,朱令2011年得了一场重感冒,在医院住了十个月,后来虽出院了,但肺部却感染了。“前两天,朱令又感冒了,所以就不让你们去看她了。”朱爸爸说,“我要时时刻刻看着她,现在一点小病、一个处理不当,就可能让她失去生命,我现在深刻地体会到了生命的脆弱。”
说到这里,大家都沉默了,仅能听到朱令关着的房间里,偶尔跳出点滴广播的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