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访问香港的大陆听众摄像镜头下的港占中区“连侬墙”。
【看中国2014年11月07日讯】跟朋友讨论香港的近况,我问:“雨伞运动既是争取民主,但也反映了香港人本身的世代矛盾。究竟不同世代的香港人有没有意识上的最大公因数?我就是不相信,一个社会可以连一个共同信念也没有。否则这个社会不可能维系下去。”朋友思考了一阵,然后不约而同说:“大家其实都不信中共。”
新一代香港人不愿意香港变得越来越似大陆,上一代香港人何尝不是?新生代见到今天的北京,除了是个“穿了西装的烂仔”,更是一个财大气粗的经济霸权,并且认为向经济利益叩首,也是向专政屈服,两者不可或分。上一代香港人的恐共,是厌恶政治的上纲上线,希望和谐稳定生活至上,更加相信,香港要繁荣稳定和有经济价值,北京才会三思对香港的方针,不敢胡乱扭曲这个城市的基石。
我们都是在两代香港人当中的夹缝长大,明白两代人的信念当中有一定的依据。上一代见识过文革和八九六四的疯狂,认为北京为了统治威信,会不惜连生金蛋的鹅也一并宰掉。新生代则对经济繁荣没有半点留恋,因为他们从来都不认为自己在香港经济进步得到半点好处。
香港人最担心,是管治在北京统治的扭曲下,渐渐沦落到野蛮的水平。跟我讨论时局的朋友,出生于大陆,三岁时来香港;八十年代,他仍然经常回乡探亲,但在他眼中,今天大陆是充满欺诈和权力至上的社会。对他来说,大陆的种种不是,源于中共的极权统治,破坏了一切人伦道德,令社会倒退。
我们几个朋友,都是心理学爱好者,讨论至此,少不免也回到传统心理学的框架。
人伦和道德,就是佛诺依德讲的超我,也就是那个可以让人以客观第三身的角度,去审视判断自己的行为。极权社会的道德沦亡,因为统治者以尝试政治压抑超我,但空洞的政治,却不能够真正填补超我的空档;反而是那个纯粹追求自我满足的本我,取替了超我的道德标准,人也变得没有羞耻心,没有罪咎感。
极权社会,道德究竟可以有多大的退倒?我认识一位逃离北朝鲜的脱北者,从她的描述,我见识到极权主义的洗脑有多厉害。据说,在北朝鲜的教育,学生要不断重复统治者的宣言,可是心底里,许多人其实知道,宣言只是包装统治者的既得利益,但又惧怕于被统治者迫害,所以都只是口头上的忠诚。极权统治者的宣言和行为,一方面要陈义到天高,说穿了还是保护自身统治权威,所以难免有逻辑犯爻;就算被迫害者搬出统治的权威话语作护身符,最终还是最会攀附权势搬弄是非的人所加害。
社会要建立在自然自发的人伦道德。假如我们不信中共,就更加要建立亲朋之间的信任。话说,我认识我那位脱北者,就是因为看了一套荷里活的爱情片,让她醒觉到,人与人之间,原来除了政治,还有爱。极权可以破坏人伦道德,但回到最基本的爱,也可以让我们冲破极权统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