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流”一词反映了中共权利之傲慢(网络图片)
【看中国2016年08月11日讯】“盲流”成了个常用词,值得讨论之。
一般来说,在任何社会里,都会有些人基于自己的处境和自己的愿望而流动。他们流动出本乡,流动于路途,流动入他乡,流动在他乡。这就是流动人口。
人类社会是错综复杂的,各人各家是千差万别的,因此,流动人口的原因是因时、因地、因人而异的。俗云,鞋子哪里夹脚,脚丫子最知道。俗又云,气候何处适宜,候鸟最知道。大致说来,人口流动的个人原因,主要者有寻求职业,逃避天灾人祸,逃避压迫和社会困境,寻求较好的生活,等等。有的人幸运,较快地安了新居,乐了新业;有的人则不幸,继续长期地流居无定,等等。自由流动,起码在自己的国家内之流动,这本来是人的基本权利,是常态的社会现象,是一种健康的社会机制。
不过,中共不这么看。在人口流动问题上,中共从自己的一套价值观和政治哲学出发,而高度地强调集中,统一纪律、统一意志、统一计划、被批准。曾记否,毛泽东中共教导我们说,“党政军民学,东西南北中,在党中央的指挥下统一行动”,“听党的话,跟党走,做一颗革命的螺丝钉”,“把无产阶级专政落实到基层”,毛主席的红卫兵教导我们说,“谁敢乱说乱动,就砸烂谁的狗头”。刘邓陶、地富反,当然是狗头了。贫下中农谁出去捡麦穗,或者谁出村逃饥荒,也狗命不值,只好被迫听话,饿死于破庐。岂能忘,那三年大饥荒,三千万农民是怎样地饿死的。农民欲逃饥荒,其命运且如此,遑论进城打工乎?欲逃饥荒,其命运且如此,遑论工农联盟为基础而当家做主乎?1953年4月中共中央政府所下达的《关于劝止农民盲目流入城市的指示》,便是较早的证据之一。事实上,党成了唯一的奴隶主,而人民则成了奴隶。
奴隶主头等最高者,蜇居中南海,夏听碣石潮声,冬看流溪月影。次高者,又次者,再次者,各有特权待遇,衣分三色,食分五等。党的利益高于一切,有谁体念过人民的苦衷?是为插话。
在人口流动问题的政策层面上,中共强调的是户口制,按计划分配、调动、调配,等等。毛泽东把中国驱使到灾难的深渊,这对每一个过来人都是刻骨铭心的。毛泽东死后,中共开始搞活。于是,人民多了些活路,社会多了些活力,政治多了些生机。不想六四以后,暴政恶政,赤膊回潮,二十几年来,每况愈下。中共任意地把部分流动人口定义为不稳定因素,然后把一切不稳定因素扼杀在萌芽中,任意地刻意地刁难某些人口的自由流动,定期不定期地清理三无人员,层层监控上访人员,如此等等。于此相应,中共把一切未经批准而自我流动的中国公民叫做“盲流”,把这种人口自由流动状态叫做“盲目流动”、“盲目流入”或“盲目外流”。
中共暴政几十年,创造了一整套中共特色的话语,其中几乎所有的话语都必将成为人类文明史上的语言垃圾。“盲流”便是其中之一。“盲流”一词,深深地表现了中共权力之傲慢,表现了它藐视人民,敌视人权。
因为中共暴政垄断了话语权,年年讲,月月讲,天天讲,舆论导向,占领舆论阵地,落实到基层,要使全国人民都知道,而对异己之见则斥之以“吃饱了撑的?不许讲”,于是久而久之,中共话语便经常成了大众话语。更加上中共长期的城乡二元户口制,以及该户口制所造成的严重后果,因而,“盲流”一词也深深地打上了时代的烙印,表现了当今中国社会对农村、对农民、对流动入城的农民之严重偏见和歧视。
我建议我们不要继续使用中共的“盲流”一词,而改用“流动人口”,“城市无户籍人员”,“城市新人口”,“流浪者”,“乞丐”、“寻业人员”,诸如此类比较客观化的词语。对弱势群体,我们应该多有同情。圣人曰,仁者爱人,以恻隐之心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