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沬若在1927和1937,各玩了一把“骂蒋”和“媚蒋”的政治游戏(网络图片)
【看中国2017年3月8日讯】近日,小妹为郭沬若发了三文。
第一文《郭沫若:风派细腰是弹簧》;第二文《饿殍几千万,沫若高声赞》;第三文《郭沫若写过“你真赛过我亲爷爷”吗》。
第二文写道:
文革后有作家送给郭沫若“风派人物”绰号,形容他“软软腰肢,弯弯膝盖。朝秦暮楚,门庭常改”;讽刺他“大风起兮云飞扬,风派细腰是弹簧”。
第三文收尾:
在《郭沫若年谱》中,小妹看到以下记载,“1926年参加北伐,任国民革命军政治部副主任,大革命失败后,拒绝蒋介石的殷切拉拢,写下讨蒋檄文《试看今日之蒋介石》之后,参加八一南昌起义。”
这位当年能写出《试看今日之蒋介石》檄文,随后又参加南昌起义的老先生,为何到了1949后共和时代,脊梁就直不起来了哩?
第三文发出后,网友“渔舟唱晚”发来一段史料,看后令小妹十分惊讶。原来郭沬若在1927和1937,各玩了一把“骂蒋”和“媚蒋”的政治游戏,且玩的还很投入,若用今日网络词汇描述,那就是——玩的很嗨!
整整90年和80年前,在这两把嗨戏中,郭沬若腰肢已初显“风派细腰是弹簧”的特质!
下面,小妹且将“渔舟唱晚”提供的郭沬若“骂蒋”与“媚蒋”史料贴出,以与大家分享。
1927:骂蒋……
1927年3月10日,苏联顾问鲍罗廷操控国民党中央,在武汉召开二届三中全会公开反蒋。会议认为蒋中正独揽大权,一意独裁,必须加以抑制。
3月31日,在北伐时被蒋中正任命为政治部副主任的郭沫若看到机会,在南昌朱德家中写了讨蒋檄文,将矛头直接指向蒋本人。在郭沫若看来,武汉国民政府实力处于优势,而且一直在找机会制裁蒋中正。所以,郭沫若决定政治投机,指名道姓攻击蒋中正。
(网络图片)
在郭沫若《狗的跳舞--请看今日之蒋介石》中,开篇就说:
“蒋介石已不是我们国民革命军的总司令,蒋介石是流氓地痞、土豪劣绅、贪官污吏、卖国军阀、所有一切反动派——反革命势力的中心力量了。他的总司令部就是反革命大本营,就是惨杀民众大屠场。他自己已变成一个比吴佩孚、孙传芳、张作霖、张宗昌等还要凶顽、还要狠毒、还要狡狯的刽子手了。他的罪恶书不胜书,我现在只把他三月二十三日在安庆屠杀党员、屠杀民众的最近的逆迹向我们的同志及各界民众公布。”
郭沫若在结尾写道:
“打倒背叛革命、屠杀民众的蒋介石!铲除一切国贼!惩办各地惨杀事变的凶手!以革命的手段向白色恐怖复仇!拥护武汉的新都!拥护中央最近全体会议的一切决议案!拥护中山先生联俄、联共、扶助农工的三大政策!国民革命成功万岁!世界革命成功万岁!”
郭沫若一面派人将文章送到武汉《中央日报》发表,一面在南昌印成小册子广为散发,号召全国军民起来反蒋。郭沫若很快名声大振,俨然代表革命、代表武汉国民政府。从不点名的“反革命罪”,到郭沫若直接点名蒋中正“反革命”,等于蒋中正个人已经陷入危险之中。
1937:颂蒋……
郭沫若写了讨蒋檄文后,自认反蒋功臣。不久郭沫若抵达武汉,想向CCCP和汪兆铭(笔名汪精卫,时任武汉国民政府主席——小妹注)请功。
当时,汪兆铭已开始执掌政权,对郭沫若非常冷淡,郭沫若如意算盘落空。之后汪兆铭也开始“清党”,身为共产党员的郭沫若只好离开武汉到南昌,随即参加了南昌暴动,失败后又在伍豪的安排下,流浪日本。
1937年,郭沫若从日本回国,拒绝了伍豪去延安的邀请,而是通过吴稚晖(国民党元老——小妹注)通融求见蒋中正。蒋中正不计前嫌,在陈布雷陪同下会见郭沫若。
郭沫若“恭恭敬敬地向蒋委员长忏悔过去的罪过,要求蒋委员长饶恕他,他要献身党国,将功折罪……”
会见后,郭沫若很快写了篇《蒋委员长会见记》在报上发表,文章对蒋介石大加颂扬,三次描写蒋的眼睛:“眼睛分外的亮”、“眼睛分外有神”、“眼神表示了抗战的决心”。(史料记载)
那么80年前郭沬若的《蒋委员长会见记》,又是如何内容呢?小妹抱着试试看想法去百度搜索,嗨,还真有!
以下是郭沫若1937年所撰《蒋委员长会见记》全文......
从张群那里刚好回到居停处,赵处长有电话来了,说蒋先生叫我去谈话,立刻就去,有汽车派来接我。不一会汽车业果然来了。
天在下雨,一个人坐在很宏大的一架汽车里面,觉得有点兴奋。汽车夫是用不着关照的,他只是开着车在走。
走了一些转折,到了一个地方,又被人引导着步行了一段路,到了一处朴素的住处。
刚进厅堂门,穿着深灰色的中国袍子的蒋介石远远由左首走出,呈着满脸的笑容,眼睛分外的亮。
——你来了。你的精神比从前更好。蒋一面和蔼地说着,一面和我握手。
厅堂相当宽敞。当门不远处,横放着一张条桌,蒋背着门在正中的一把大椅上坐着,叫我到桌对面的正首就座。我说,我的听觉不灵敏,希望能够坐近得一点。于是我便在左侧的一个沙发椅上坐下来。
——你的神采比从前更好,蒋又这样向我说了一遍。看来比从前更年青了,贵庚是?
——是壬辰年生的,今年四十六岁。
蒋的态度是号称有威可畏的,有好些人立在他的面前不知不觉地手足便要战栗,但他对我照例是格外的和蔼。北伐时是这样,十年来的今日第一次见面也依然是这样。这使我感到轻松。
我也感觉到蒋的精神似乎比从前更好,眼睛分外有神,脸色异常红润而焕发着光彩,这神采就是北伐当时都是没有见过的。我见过西安事变后的蒋的像,觉得憔悴不堪。抗战以来的局面的确是是所有的人都年轻了。
“目系而道存”,储蓄在脑子里所想说的话顿时感觉着丝毫也没有说的必要了。因为我感觉着蒋的眼神表示了抗战的决心。只要有这一决心就好,就能保证抗战的持久性。抗战既坚决而能持久,民族的幸福还能有超过这一点的吗?
自然,我并不是朴素的唯心论者,以为精神超过一切。但我们目前的中国是当以精神奋励为前提的,因为物质的供应虽然不周到,但已相当有了一些准备,如果大无畏的精神力毫不发动,则一切物质上的储备只是死物,而且会成为自己的累赘。
现在,我们最高尚的精神力活动了起来,一切物质上的工具都赋予了新鲜的生命。生命是连绵继续的不断的流。生命诞生生命,要保持者它的不断的永续,那是物理的必然的趋势。所以我们精神力一发动了,必然地进求物质的充实,以维持活动力的持久。
蒋问到了我关于甲骨和金文的研究上来,问我今后是否尚有继续研究下去的兴趣。我说,只要有材料和时间,是仍然可以研究下去的;关于那类古器物学的材料,散在欧美各国的很多,将来如有机会时很想把它们收集起来。蒋说,将来可以设法。
又问到我有没有朋友可以做宣传工作的。我对于这个问题却答得很含糊:因为我以前的朋友大抵分散了,有的也改变了兴趣,回国以来虽然知道一些从事宣传的人,但不必是我的朋友。因此,蒋接连问了两次,我于咄嗟之间,终没有可能提出任何人来。
蒋又说,希望我留在南京,希望我多多做些文章,要给我一个相当的职务。
我自己也感觉着,我的工作是以做文章为最适宜的。我因为耳朵聋,没有可能参加任何的机构。别人的议论我既不能听取,自己的意见也就无从交流。我把这个情形直率地说出了,我说,文章我一定做,但名义我我不敢接受。
蒋说,一切会议你都不必出席,你只消一面做文章,一面研究你的学问好了。
我没有再多说话了。
蒋又问了我的家眷,又问我为什么到了日本。关于到日本去了十年的一层,我也回答得很直率。我说:我没有钱,在国内不能生活,又不能到欧美去,所以只好朝日本跑。
此外还问了些我个人的私事,最后是说,我们改天再来详细地谈。于是我便告辞起身,蒋一直把我送到大门口。——郭沬若《蒋委员长会见记》
不久,郭沫若即被蒋委员长任命为“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政治部第三厅厅长”。
最后,小妹想以文革幸存的那位作家对郭沬若的评语,结束本文:
“软软腰肢,弯弯膝盖。朝秦暮楚,门庭常改”,“大风起兮云飞扬,风派细腰是弹簧”。
哦,据说这位作家大名是:沈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