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7年,保卫国民政府和首都南京,龙潭战役总指挥(左起):白崇禧、李宗仁、何应钦。
由于中共的谎言宣传和歪曲历史,再加上国民党最终在1949年败退台湾,现有的史书以“成王败寇”片面描述和诠释扭曲历史,致使许多人至今还误以为北伐战争只有汀泗桥和贺胜桥两场重要战役,而且是靠共产党员叶挺才获胜的,叶挺独立团才是北伐先锋。真实的历史事实和战史表明,这些完全是谎言欺骗宣传。
北伐战争中真正最艰险、最具决定性意义、奠定蒋介石南京国民政府基业的龙潭战役,却因各种复杂的历史原因,长期被刻意忽视、模糊和淹没,鲜为人知。
利欲薰心唐生智勾结敌军 孤注一掷孙传芳率军反扑
1927年8月13日,受汪精卫和北洋军阀孙传芳内外夹攻,北伐国军总司令蒋介石和南京国民政府主席胡汉民先后宣布辞职下野。蒋介石将南京军事指挥大权交给何应钦、李宗仁、白崇禧三位总指挥负责,并发表通电,希望宁汉双方共同集合于南京,并力北进,一致完成国民革命,并在鄂赣湘诸省彻底清党。
应武汉国民政府主席汪精卫的邀请,南京国民政府(宁方)派遣第三路军总指挥李宗仁为代表,赴九江与汪精卫、谭延闿、孙科、宋子文、程潜、唐生智、朱培德等汉方党政军要员会商宁汉合作。双方决定在9月3日前,武汉国民政府迁往南京,宁汉合流,共同完成北伐。
武汉“东征军”总司令唐生智和北洋“江浙闽赣皖五省联军”总司令孙传芳,见此时南京方面群龙无首,以为是自己千载难逢之良机。野心极大的唐生智利欲薰心,竟然通过其恩师蒋百里(著名军事学家),私自勾结孙传芳,妄想吞并南京。在孙传芳的军师蒋百里策划下,双方相约夹攻南京国民政府。
坚持反对“三民主义”的孙传芳急于复仇,他虽然答应了唐生智,但又一心梦想自己“先入关为王”,遂不等唐生智领兵赶来会合,便聚集全部孙军主力,抢先偷渡长江,企图一举独占南京。
破釜沉舟孙传芳威逼南京 兵力单薄北伐军龙潭失守
1927年,保卫国民政府和首都南京的龙潭战役示意图。(看中国制作)
8月25日午夜,长江大雾弥漫,孙传芳的军队凭借英国军舰的掩护,突然从八卦洲、望江亭、划子口、大河口等五处渡江,攻占了乌龙山、栖霞山、黄龙山、青龙山和龙潭,并挖掘破坏了沪宁铁路,割断电线,以阻止南京方面调军增援。
短短三天内,孙军10个师,4个混成旅,约6-7万兵力全部从江北渡江登陆,并迅速向西威逼南京,向东迫近镇江。
为了表示破釜沉舟,一举夺回江南的决心,孙传芳还下令孙军全部带数日干粮过江,凡运兵完毕之渡船,一律调回长江北岸,由大刀队看管,颇有济河楚舟背水一战之“壮志”。
龙潭战役开打的头两天,南京北伐军处于全面被动劣势的境地。黄埔第一军凃思宗第22师负责防守龙潭、栖霞山以及乌龙山以东,第一天便丢失了各地的主阵地;而第一军的主力尚远在苏州、杭州、上海一带。南京仅靠李宗仁桂系第七军和胡宗铎第十九军支撑,抵御数万孙传芳虎狼之师,首都岌岌可危。
调兵遣将白崇禧扭转战局 团结对敌黄埔军反攻龙潭
由于通讯断绝,南京军事委员会(简称“军委会”)无法调动指挥龙潭和镇江以东的部队。在此危急时刻,一个关键人物出现,扭转了战局,此人便是白崇禧。
不久前,由于南京北伐军军饷奇缺,国军代参谋总长兼第二路军总指挥白崇禧赴上海筹款。
抗战期间,军委会副参谋总长兼军训部长白崇禧。
8月25日,白崇禧和武汉国民政府财政部长宋子文乘火车返回南京的途中,前方的快车遭破坏,出轨倾覆人伤,白崇禧得知孙军偷渡,已于26日凌晨占领距离南京仅20多公里的龙潭车站,于是当即在无锡下车,设立指挥所,用车站的电话指挥龙潭和镇江以东的所有部队。他首先命最近龙潭的黄埔第一军卫立煌第14师从镇江就近增援,再电令正从常州开往杭州的副师长徐庭瑶率第2师,立即回师进攻龙潭。当天,卫立煌率部赶到龙潭,将孙军逐出龙潭车站。
但孙军仍据守江边,以龙潭为主渡登陆点,栖霞山为助渡登陆点,乌龙山为掩护点,同时又在镇江等几处地点进行小规模渡江,向北伐军进行反攻,南京北伐军渐有不支之势。白崇禧得知消息,又自无锡赶赴镇江,亲自坐镇指挥,并火速调集第一军第1师(副师长胡宗南)、顾祝同第3师、陈诚第21师,从苏州、上海赶赴龙潭增援。
据说,黄埔第一军驻沪杭、沪宁线的各师长和团长们接到命令后,先召开秘密会议,讨论是否服从白崇禧的命令。所幸当时大多数人深明大义,首都危在旦夕,必须团结对敌,遂决定服从白崇禧的指挥,驰援龙潭。
8月28日下午,第一军第2师师长刘峙由上海赶回镇江,白崇禧即命刘峙乘原火车赶赴龙潭,统一指挥龙潭前线各师。激战到晚上,龙潭再度失守。孙传芳本人也亲自渡江,赶到龙潭水泥厂坐镇指挥。
8月29日,刘峙撞车头部负伤,仍带伤坚持指挥战斗。孙军猛烈进攻,刘峙、卫立煌两师抵挡不住,溃败后撤。幸亏邓振铨第1师、陈诚第21师和桂永清独立教导团(第58团)赶到投入战斗,形势开始好转。
东线战况激烈时,白崇禧亲赴下蜀压阵督战,指挥各部队反攻龙潭。他截住黄埔第一军从龙潭溃退下来的败兵,并告诉团长桂永清等人,下蜀山地势重要,命桂永清回去坚守阵地,桂永清遵命照办,重新返回杀敌。(《白崇禧先生访问记录》台湾中研院近代史研究所 1984年)
蒋介石挂念首都安危 桂军奋战争夺栖霞
远在浙江奉化老家的蒋介石虽已下野,但对国府和首都的安危仍然十分挂念担心。“(八月)二十七日,闻沪、宁电报不通;又闻孙传芳逆部,已由划子口乘雾渡江,占领龙潭、栖霞山,而白崇禧在无锡指挥反攻云。公叹曰:“健生(白崇禧)反攻,未知有效否?不胜念虑!”二十八日,念南京频危,不胜愤躁,整装欲发,以赴国难,得报,知孙传芳过江部队,已被击退,曰:“为之心慰!惟何以能根本求治也?”(《蒋中正总统困勉记》卷七)
北伐革命军在作战。
8月25日夜,孙军在龙潭以西偷渡过江后,悄无声息就占领了乌龙山以东黄埔第一军第22师的阵地,随后向桂系胡宗铎第十九军阵地偷袭。桂军事前未听到枪炮声,仓促应战,乌龙山炮台7座,被孙军攻占4座。天亮后,敌援军大至,向桂军猛击。李宗仁命第七军副军长夏威亲自督战,激战至午,将所失炮台全部夺回,并克复栖霞山,交还给第一军第22师防守,桂军撤回原防。
不料,孙军增援不断,又攻陷栖霞山第一军的主阵地,并有包围第七军之势。李宗仁见情况紧急,电令夏威率第七军自乌龙山阵地向东出击,夺回栖霞山部分阵地。孙军遂回据栖霞山,居高临下,俯射第七军。
8月26日,南北双方在栖霞山麓一带高地反复冲杀一昼夜。孙军据险死守,桂系第七军第1、第3两师更是有进无退。战场上炮火弥漫,双方尸体狼藉,战况之惨烈,为北伐史上所罕见。
夏威率两个独立团到甘家巷督战,令一团绕攻敌人侧背。第七军第1师又消灭了孙传芳重金聘请的白俄兵,攻克北像山和栖霞街,跟着占领栖霞高峰,从三面夹击敌军。
孙军残敌数千人退据山顶,居高临下,枪炮齐射,加以檑木滚石,轰击向上仰攻的第七军。李明瑞师长亲率所部,攀藤附木,奋勇冲锋。当时有数艘英国军舰停泊在长江中,见孙军退到绝顶,情势危殆,悍然以十英吋的巨炮,向爬至半山的第七军轰击。一时炮声隆隆,烟雾蔽天。李明瑞趁机率军于烟幕中一鼓作气,冲上山顶,将山顶上的数千敌军俘虏。
激战至27日清晨,栖霞山麓一带的高地悉为钢七军攻克,敌军终于崩溃,分路奔逃。在乌龙山、栖霞山一带渡江的孙军虽被全歼,但第七军也伤亡惨重。李宗仁遂命夏威将第七军撤回乌龙山原防,再次将栖霞山防地交还第一军防守。
8月28日,栖霞山第三次被孙军攻占。第一军溃退到南京城外麒麟门一带。
何应钦后撤人心惶惶 李宗仁镇定军心复振
历史上的南京防卫战,大多以失败告终。现在,孙传芳的便衣队已在尧化门一带出现,南京城内一片混乱,人心惶惶,政府机关、党部、报馆纷纷将招牌取下,准备逃难。从武汉前来南京筹备宁汉合流的国民党政要谭延闿和孙科,也十分紧张担忧,一夜电话数起,向李宗仁探询战局。
当夜,李宗仁严令夏威督率桂军,再度向栖霞山出击,限期夺回。李宗仁又发现第一军在前两天战斗力不太正常,遂于28日早晨赶到第一路军总指挥部去见何应钦。不料,何应钦正命人收拾行李,准备带第一军撤离南京。李宗仁赶紧阻止说:“首都存亡所系,在这紧要关头,你不能一走了事!”
何应钦被说服后,派人持军委会命令到南京城郊,制止黄埔第一军退却,并通令第一军,即刻准备反攻,何总指挥本人将亲赴前线指挥。号令一出,第一军军心复振。南京城各机构也暂停迁移,城内秩序逐步恢复正常。
桂系黄埔同心协力 三路大军夹攻龙潭
然后,李宗仁和何应钦赶到军事委员会,与李烈钧等元老商讨保卫首都大计。何应钦说他的黄埔第一军不能打了。李宗仁让他将第一军暂时调离战场,以桂系第七军与胡宗铎第十九军为主力,除留少数部队监视江面外,其余全部向东出击。
恰好在此时,白崇禧从镇江拍来电报,约南京方面迅速出击,与东线部队夹攻孙军主力于龙潭。
李宗仁、何应钦见电大喜,遂与白崇禧通过电报商定,于8月30日凌晨发动总攻,三路大军从东西南三面夹攻围歼孙军于龙潭:(1)何应钦指挥西线第一军一部(第2师、第10师、第22师的部分兵力)和警备第1师,自东阳镇向龙潭进发;(2)白崇禧指挥东线第一军一部(邓振铨第1师、刘峙第2师1个团、卫立煌第14师、陈诚第21师、凃思宗第22师)向西攻击龙潭;(3)夏威指挥西线第七军两师和陶钧第十九军,自栖霞山向东进攻,沿铁路及江边向东阳镇和龙潭前进;(4)李宗仁坐镇南京,负责首都警戒和乌龙山至栖霞山一线的防卫,以及陆海军各方作战的统筹策应;(5)海军总司令杨树庄增派军舰,在栖霞山、龙潭、下蜀江面阻截敌军偷渡增援。
8月29日,夏威指挥桂系第七军和第十九军第三次将栖霞山夺回后,仍交第一军防守。不久,栖霞山又被孙军夺去,李宗仁遂令夏威指挥桂军再度向栖霞山进攻,占领栖霞山后,不再交予第一军。
龙潭大战关系国府和首都安危,白崇禧又调集镇江以东部队策应龙潭总攻,命杨杰(后任陆军大学校长、著名军事学家)率第18军截击由扬州进犯龙潭的孙军;并令江阴赖世璜第14军全军、昆山曹万顺第17军全军赴丹阳,归第18军军长杨杰统一指挥。
不久前从北洋赣军反正投诚的赖世璜公然违抗白总指挥的命令,只让参谋长刘士毅(1938年任桂军第31军军长)派3个团前去应付。保卫国府和首都之战,赖某竟敢私自抗命,贻误军机,白崇禧不禁赫然震怒,下令逮捕军长赖世璜治罪,并把其第14军全部解散,大力重新改编整顿,白崇禧自任军长,严格治军。
白崇禧命海军严密封锁江面 孙传芳缺乏补给后援中断
孙传芳军队能够连续能安然渡江,与不久前从北洋海军起义投诚的海军总司令杨树庄态度暧昧有关。白崇禧接获这一密报后,马上打电话给杨树庄,要他派出舰队守住渡江口,切断孙军后援。白崇禧还强调,海军若不努力,将来一定要被追究责任。在白崇禧三令五申下,杨树庄方表明并稳定态度,派遣军舰巡弋封锁长江。
白崇禧还派政治部主任潘宜之带了一排宪兵,登上“通济”舰,押着舰长李世甲至龙潭前线,炮击渡河孙军。其他军舰见“通济”舰已表明态度,遂纷纷向孙军开炮。
由于南京海军开始严密封锁江面,并派兵抄袭江北重要渡口,使孙军后援不继,补给匮乏,战至第6天,弹药消耗殆尽。这是孙传芳最后惨败的重要原因之一。
桂军黄龙山青龙山大战敌军 白崇禧何应钦胜利会师龙潭
8月30日拂晓,北伐军自四面八方向龙潭发起总攻。西线夏威指挥桂军李明瑞、陶钧两师,首先攻克东阳镇。
此时约六万孙军,被三路北伐大军压缩于龙潭一隅,依据周围的黄龙山(位于东阳镇和龙潭车站之间)、青龙山、虎头山,大石山、雷台山等险隘,凭险据守。孙传芳坐镇龙潭水泥厂,亲自督战。其悍将郑俊彦、李宝章、上官云相、梁鸿恩等都在前线指挥。
当三路北伐军反攻的同时,孙军也全线逆袭。战斗异常激烈,双方都无退路,全力拚死相搏。龙潭周围数十里地,炮火蔽天,血肉模糊。孙军据山顽抗,深得地形之利,革命军因是仰攻,死伤极大,尤以夏威指挥钢七军李明瑞师进攻黄龙山、陶钧第十九军进攻青龙山的争夺战最为惨烈。
孙军据高俯瞰,桂军官兵奋不顾身,冒险冲锋,弹如雨下,血肉横飞,伤亡惨重,为北伐以来所仅见。恶战到下午3时,李明瑞师攻占黄龙山,第十九军梁瀚嵩团攻占青龙山。桂军乘胜追击,李明瑞师第三团攻克龙潭车站,梁瀚嵩团攻占龙潭镇。孙军退至铁路以北、长江以南的村落中固守。
白崇禧亲自督率指挥第一军刘峙第2师、卫立煌第14师攻占了孙传芳的总指挥部——龙潭水泥厂,邓振铨第1师攻克正盘山,向七星台、青龙山攻击。北伐各军分别在白崇禧、何应钦和夏威的指挥下,逐渐形成对敌三面合围之势,于下午5时收复龙潭镇。
孙军大败,拚命逃跑渡江,被海军击沉不少船只,不敢再渡,转向下游逃跑。
国防部长白崇禧、何应钦于1946年撰写的《龙潭会师亭记》碑(残)。该碑在文革中被炸倒,经拼接,尚缺七八十字。
孙军8月30日在龙潭大败,大家都认为孙传芳不会再来进攻了。白崇禧连夜拟定了扫荡东西残敌和三路渡江追击的军事部署,经过与李宗仁、何应钦商量同意,已下令各军在8月31日晨开始行动。
不料,“北洋第一悍将”孙传芳仍不甘失败,他以为北伐军既集中主力于龙潭,则南京必定空虚,便又孤注一掷,在半夜派军由八卦洲渡江,于8月31日清晨抢先发动了最后一次疯狂反扑,同时袭击乌龙山和龙潭,“来势极为猛烈。情势险恶,较前犹甚”。
孙军一部猛攻乌龙山,第七军一个团坚守阵地,巍然不动。敌军进攻更猛,占领笆斗山,李宗仁调神策门总预备队一个团前往增援,收复笆斗山。而在龙潭,孙军以猛烈炮火,几乎摧毁了整个龙潭水泥厂。
但此时,白崇禧与何应钦已率军在龙潭水泥厂孙传芳的总指挥部胜利会师。两位总指挥亲临敌前,督战指挥,各军士气高昂,奋勇向前。黄埔第一军与桂军联手出击,重新控制了龙潭车站和龙潭镇,将孙军压缩到江边后全部歼灭。孙传芳见大势已去,登上事先预备的小汽艇渡江北逃,仅以身免。
此役,南京军事委员会三巨头白崇禧、李宗仁、何应钦以大局为重,开诚互信,精诚团结,配合默契,分别指挥三路大军与孙传芳敌军激战七天六夜,终摧强敌,大获全胜,挽狂澜于既倒。
以黄埔第一军和桂系第七军、第十九军为主力的革命军将士,信仰三民主义,奋勇作战,歼灭孙传芳全部渡江主力,俘敌约四万,缴枪三万余枝,俘孙军师、旅长数十人。孙军俘虏分四路纵队自龙潭押返南京,排头已抵达南京紫金山(又名钟山),而排尾犹在龙潭。从此孙传芳一蹶不振,再也无力南侵。
是役,革命军也付出了重大牺牲,参战主力第一、第七、第十九军的总伤亡也高达一万人,其中黄埔军校第5期学生阵亡500人,可见战役之惨烈。黄埔第一军桂永清独立58团特攻队长、1960年代晋升为一级上将的陆军总司令刘安祺在台湾说,龙潭战役是自己“平生经历过的最大、最激烈的场面”(《刘安祺先生访问记录》台湾中研院近代史研究所 1991年 )。
力挽狂澜六朝古都转危为安 奠定国本龙潭大捷功在千秋
龙潭战役是北伐最艰险、最具决定性的战役,奠定了蒋介石南京国民政府的基业,保卫了“六朝古都”南京。
南京方面打电报至奉化向蒋介石报告战役经过,“蒋公甚为嘉勉”,并给予了高度评价:“此役关系首都之安危,革命之成败,在国民革命军战史上实占重要之地位;而战斗之激烈,可与棉湖、松口、汀泗桥、武昌、南昌诸役相埒,或且过之。各将领深知此役关系之重大,均能奋不顾身,何、李、白三总指挥之果毅杀敌,夏威师长之督攻黄龙山,刘峙师长之头部受伤,卫立煌师长之落水不顾,仍行指挥,均能表现军人奋斗精神也。”
国民党元老于右任为此写联道:“东南一战无余敌,党国千年重此辞。”
国民政府主席谭延闿亲题并赠送给白崇禧的匾额。
国民政府主席谭延闿在宴请嘉奖龙潭战役作战将领时,亲笔题写对联赞小诸葛白崇禧:“威南 龙潭大捷 指挥能事回天地 学语小儿知姓名”
因龙潭战役的贡献和战功,第一路军总指挥何应钦获得“捍卫党国”奖旗一面;第七军中将副军长兼第1师师长夏威晋升为钢七军第二任上将军长(首任军长李宗仁),并特任军委会委员,1939年任第四战区副司令长官;第2师中将师长刘峙也擢升为黄埔第一军第三任上将军长(前两任军长蒋介石、何应钦),并特任军委会委员,1945年接替李宗仁任第五战区司令长官。
钢七军第二任上将军长夏威(左),黄埔第一军第三任上将军长刘峙。(除特别标注外,以上其他图片皆为网络图片)
白崇禧晚年在台湾评论此役时说:“ 龙潭之役在北伐大业中是最重要一仗,因为胜利了才能西征消灭唐生智之反动力量;迁都南京稳定国内之政治局面;促使徘徊观望之友军加入革命行列——如阎锡山之北方军在龙潭战役前便与革命军有联络,但畏于(张作霖、张宗昌)奉军迟迟不敢明白表示态度。龙潭战役之胜利对奉军是一大威胁,阎鉴于革命之趋势,很快便附和了革命军。如果龙潭之役失败,不但江、浙、闽、赣、皖五省重归孙传芳,唐生智之势力一定高涨,其他抱游离态度之友军,更远离革命军。如此,革命军能否再回广东重整旗鼓,便是一大问题。所以说龙潭之役是北伐大业成败极大之关键。”(《白崇禧先生访问记录》台湾中研院近代史研究所 贾廷诗、陈三井等记录 郭廷以校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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