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画中的孝经图。(图片来源:维基百科)
古公亶父和妻子姜女生育有三个儿子:太伯、虞仲和季历。目睹父辈的背井离乡,雨沐风餐的辗转,创业立国,进种善群的一路历程。这三个儿子都极富有品德,胸襟和智慧。
《竹书纪年》有载:“季历之十年,飞龙盈于殷之牧野,此盖圣人在下位
起之符也。”是说有飞龙萦绕于彼时殷商王朝的郊野之地,这是圣人下世,居下位而势起的兆符,将要取代上位皇命的商王。而这飞龙之势却又寓意为谁呢?
“季历之妃曰大任,梦长人感己,溲于豕牢而生昌,是为周文王。龙颜虎肩,身长十尺,胸有四乳。太王曰:“吾世当有兴者,其在昌乎!”
“季历之兄曰太伯,知天命在昌,适越,终身不反,弟仲雍从之,故季历为嗣以及昌。昌为西伯,作邑于丰。”
姬昌生来具有异象,古早的史书,都异口同声地记载。如《淮南子・修务训》里这样形容姬昌:“文王四乳,是谓大仁,天下所归,百姓所亲。”令天下所归百姓所亲的,是姬昌天性雍容怀柔,泽被天下。而异人异相,在我们凡俗人等的有限想像力,大抵是上天用各种方式昭示者圣者的出世,迥异于平常孩子,The Special One。
而古公亶与姬昌这对爷孙之间,一开始便充满了知己之意。在古公发出“我世当有兴者,其在昌乎?”的感叹后。为了把王位传给季历之子姬昌,这个所有人都认定的祥瑞之子,季历的兄长,大哥太伯,二哥虞仲,乃亡路荆蛮,文身断发,逃奔到南方部族荆蛮人居住的地方,断发和文身则是示自己乃山野之人。他们的奔跑和退避,只因为心头深刻领悟到天命的意旨--天命在昌。
而回头展开时间的长卷,我们目睹,太伯和虞仲,从西北往东南,穿越过崇山峻岭,大河激流,从天高野旷之地,奔往那长林丰草,水网纵横的温润南方,他们所循的,大抵,也是一种神秘而清晰的天意吧。
彼时的荆蛮大地,水网密布,一片泽国。太伯和虞仲将周原上的谷物耕作,春种秋收的技术,以及丰收之后的头等大事--祭祀神灵,纪念先祖的祭祀之礼,带到了尚未开化的江南土著日常生活中,将其教化开来,使得穴居野处的人们,渐渐地,学会了耕作,学会了人与人之间,以礼相敬的礼仪。
圣人的行止在大地上自然流传,口口相传,广为人知,人们崇尚太伯和虞仲的道义,对当地的文明教化的功德,纷纷前来归附,安居,很自然地,泰伯,也就被推选为君主,这篇温润泽国之地,自号句吴。这一幕颇有遗风,是当年的公刘,也是他们的父亲的古公东迁。
泰伯无子,他死后便由终身追随他的二弟仲雍继位,继续治理句吴。泰伯和仲雍的一生行止,将父辈言传身教的修德礼让之品质,身体力行,泽被荒野。吴越之地,自古以来尊泰伯为其先祖,句吴,则渐渐繁盛成为钟灵毓秀,人杰地灵的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