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示意图(图片来源:Pixabay)
【看中国2018年5月24日讯】有位在美国做研究医生18年的人士,他除了观察美国的医疗系统外,还有机会和德、英、日、瑞典、韩国、印度、巴基斯坦、菲律宾、新加坡、台湾和香港的医生们交谈,并了解他们的医疗情况。此外,他还和孟加拉国国和马来西亚人谈过。以下是他分享美国医疗真正“厉害”的地方,供读者参考。
我的美国儿科医生朋友到中国访问,时常看到患感冒的儿童要接受抗菌素和吊液治疗,他非常不理解。要照教科书,感冒前期是病毒所致,主要是对症治疗,治咳嗽,流鼻水,头痛或发烧。少数儿童进入感冒后期,合并有细菌感染且有黄痰发烧才需要抗菌素治疗,而不能进食的儿童才需要用吊液。
在美国,医药是分开的。买药的时候是去药房买的,而药房挂靠在一些商店底下(如沃尔玛、CVS、Walgreen)。所以医生多开药对他一点好处没有,吃错药了他倒是有责任,因此一般情况下来说,你不会吃到你不需要的药。
最简单和最便宜
美国医生的教育中,至始至终都强调两条内容:凡事先求最简单和最便宜。开最便宜的药、开检查单时要想到同等最便宜的检查。用手给病人做身体检查是最简单、最便宜,任何时候都要最先做。先做最简单和最便宜,不行了再考虑用复杂的和最昂贵的。
我有一个病人乳腺结节,她当时在大陆看病的时候,医生建议她做手术。她打电话对我说,她很担心,因为有朋友开刀纤维瘤之后又复发了,至今已经开了3次了,问我该怎么办。如果自己开刀会不会又复发?如果不开刀,又怕越来越严重,增加乳腺癌的风险。
我说乳腺结节并没有纤维瘤那么严重。但是我建议她先去找有没有台湾的拂朵疏胸霜,自己先按摩。结果,她在淘宝买了,用了一个月那个结节就消失了,幸好没有开刀。之后,她另一个纤维瘤的朋友用那个疏胸霜,并坚持按摩了6个月,纤维瘤也渐渐消退了。当然,我并不是说手术是不正确的。但是手术的复发率,医生应该最清楚了。
最高原则:No harm
在西方,医学的最高原则是no harm(不能因为治疗而带来附加的伤害)。因此,美国医生会教你保健方法。比如关节疼痛,医生会让你去锻炼;小叶增生、乳腺增生,他就会教你怎样自己配合疏胸霜按摩;牙齿不好,他教你如何用牙线、如何饭后漱口;有很多营养品直供的诊所,医生可以直接开给病人。
总之,医生总会优先选择没有伤害的方法。而不是完全吃药解决,他希望在生活方式上让你改变。这样医患关系更全面一些,他负责的是你的健康,而医药只不过是其中一个部分而已。因此,医疗的英文有medical care、health care的说法,其中的关爱保护“care”是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然而在中国有一个很奇怪的现象,我的一个在北京工作的白人朋友,他对我说,他经常被中国病人质疑:医生,你为什么不配药给我?他说,我觉得你的情况不需要开药。很多大陆的病人都觉得,医生没有给他们开药,表示对他们的病不够重视。这完全是误区。
医生水平一致
理论上来说,在美国社会,无论你用什么样的医疗保险去看病(穷还是富),病人接受到医疗服务的质量是相同的。对美国的病人来说,同一个医疗问题你去问西部加州的医生,或问东部纽约的医生,或问城里的医生或乡下的医生,答案是完全一样。
在美国,病人不需要为了自己的同一个病去看第二个同科医生,且付钱的医疗保险业会认为这是浪费。美国并没有“专家门诊”,因为主治医师的水平是相同的,青年、老年的水平也一样(青年的知识还新一点儿),没有理由去看老医生要多付钱。
比如,妈妈带孩子去看医生,她先来到儿科医生,是儿科第一线医生。医生诊断为一种肌(萎缩)无力症,然后转诊到神经科医生,这是二线医生,或叫专科医生。医生诊断也是肌无力症,并告诉妈妈,这种肌无力的孩子的情形将越来越坏,13岁时需要坐轮椅,20几岁就会死亡,目前的医学无法治疗。
但妈妈不死心,带孩子去看第二个神经科医生。医生看完说第一个神经科医生的诊断和处理完全正确,不必再来我这儿,也不必再找其他医生了。于是,妈妈相信这两个医生的话,就回到第一个神经科医生那儿,他安排复诊时间,13岁时坐轮椅,以后住院,直到死亡。
误诊误医紧箍咒
对误诊、误医的处罚是美国医生头上的紧箍咒。医生精英们深知自己的社会地位和经济收入来之不易,所以非常珍视自己的职业声誉,谨小慎微、兢兢业业,要不然一旦出了事故,不仅社会地位没了、经济收入没了,前途也没了。而且,医生吃回扣在美国是违法行为,将被吊销执照。
也就是说,美国医生的责任心很强。在美国,若偶有医疗事故,基本上属于技术事故,很少是遇到责任事故。对误诊、误医的定义是以下两种情况必须同时存在:第一是医生使用了教科书以外的方法,或称不寻常的方法;第二是这个不寻常的方法产生了不良的后果。
由于误诊、误医的评判过程是一场官司,所以美国医生唯恐避之不及,人人严守教科书规定,不敢越雷池一步。从另一方面讲,大家皆照着一两本教科书去看病治病,其过程就会非常类似。
民生中除了吃住以外,最重要的一个内容是看病就医。生活在美国多年,对美国医疗系统很是欣赏。事实上,在这些问题的背后是极为复杂的社会问题,因此我也只能谈谈自己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