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房子(图片来源:公有领域 Pixabay)
【看中国2018年9月15日讯】四个月前我去了日本。所见所闻让我感慨颇多,中国果然是“厉害了,我的国。”
一,公务员的卑谦和老百姓的强壮。无论在日本的机场还是新干线上,警员对顾客不但点头鞠躬礼仪有加,他们嘴里还不停地说“阿里大嫂,阿里大嫂”。这种卑谦恭敬,真正体现了“为人民服务”的核心思想。有一次我们迷路,由于手机断电无法翻译,尽管警察比比划划指点迷津,我们依然不得要领。于是警察就带我们走街串巷,直到把我们送到目的地。分手时他还给我们鞠了一躬。联想中国警察在地铁夺人手机擅查信息的无法无天,我只能发出一声哀鸣:厉害了,中国的警察。
二,有一次经过新宿最繁华的市区,突听锣鼓喧天鼓乐齐鸣,我以为市民在迎接哪一个“定于一尊”。走上台阶才发现是抗议安倍首相的民众。他们演讲,呼口号,打横幅,奏音乐。有抗议者高举标语巡回走动,有抗议者发送资料让行人签名。站在一旁的警察双手下垂神态安详,有些警察甚至脸带微笑。联想起中国的讨薪教师,不是被执法者打得鼻青眼肿,就是清一色齐刷刷地双膝跪下。面对天朝奇葩,我只能发出一声哀鸣:厉害了,中国的执法者。
三,东京新宿虽然人流滚滚,但是非常干净。一清早,店铺就把一袋袋的垃圾整整齐齐地放在路口。垃圾的分类简直到了“锱铢必较”的程度。在大坂机场,我看见一个高大英俊的年轻人“晃荡、晃荡”地走来,原来他背包的下面系着一个装垃圾的塑料袋。日本人对环境保护的理念已经深入骨髓。中国的环境在短短的几十年里达到了“国在山河碎”的程度。心血管病和癌症以几何级数在增长,癌症村比比皆是,简直成了天朝农村的“专利”。联想起中国独裁者不但穷兵黩武毁林污地,还要把国外的核大便叩请入国,我不禁发出一声哀鸣:厉害了,中国的生态环境。
四,漫山遍野的樱花迎风怒放,观赏者倾巢而出。老太太涂脂抹粉兴致盎然,哪怕一辈子都不工作,老太太晚年依然能得到一笔养老金,为国家抚养孩子,功莫大焉;母亲们推着婴儿车一脸幸福,养育后代不但有政府补贴,生儿育女的权利还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她们想生育几胎就几胎。而中国政府却守在妇女的子宫旁,计划生育时就撸起袖子大搞杀戮,提倡多胎时不执行命令就强行收“冷宫费”。联想起被屠杀的婴儿达几亿,联想起中国政府管脑管嘴管子宫,我不禁发出一声哀鸣:厉害了,中国的政府。
五,在动物园门口,一群群学生排队等候进园。学生脸色红润神采奕奕,每人都拿着一本书在阅读。一旁的老华侨告诉我,在日本,没有一个学生会因贫穷而做童工,没有一个学生会因付不起学费而辍学。有个学生住在很偏僻的山区,为了他,公交车每天往返接送他一个人,直至他升高中换学校。“为什么在甘肃毕节,有五个学童冻死在垃圾箱?”
“因为盛世流行“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我发出一声悲鸣。
“为什么1972年中日建交前,中共放弃向日本要求战争赔偿的权利?亚洲参战的缅甸获得1.4亿美元,菲律宾5.5亿美元,印度尼西亚2.23亿美元,柬埔寨15亿日元,老挝10亿日元,越南先后要了两次战争赔偿,就连未参战的马来西亚也获2,500万新元,韩国3亿美元。甚至中立的瑞士获11亿日元,西班牙20亿日元,瑞典5亿日元,丹麦7亿日元。另外,外蒙古也得到了战争赔偿。二战时期,外蒙古尚未独立,还是国际社会公认的中国领土的一部分,日本一向不承认外蒙古索要赔偿的资格;但外蒙政府坚持不懈,终于获得了50亿日元赔款。
从1953年到1977年,日本政府和20多个国家签署了与战争责任有关的54项协议,共赔偿了约5,000亿日元。而最大的受害国—中国却拒绝赔偿。你说,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老华侨攥住我的手愤怒地问。
“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作为世界反法西斯同盟重要组成部分的中国国民政府,在抗日战争中,付出了巨大的民族牺牲,按1972年价格计算,在日本侵华14年期间,中国直接损失1,200亿美元,间接损失5,000亿美元啊。”我也攥着老华侨的手,愤怒地说。
老华侨的眼睛一点点地湿润了,他垂下眼帘,拄着枴杖慢慢地走了。我含着眼泪,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这是一个吃人的制度。必须埋葬!必须埋葬!”我自己对自己呐喊着。
行文至此,突然想起一个小花絮。我在大坂进关时,突然被拦下。原来我在进关单上“是否坐过牢”一栏里填了“yes”。尽管我用结结巴巴的英语告诉他我坐牢的原因,他还是一脸严肃地把我带到审讯室。
又一个警员黑着脸进来,他拎起翻译电话,随后把电话递给我。
翻译在电话里声色俱厉地说:“你要老老实实地交代你曾经犯下的罪行。如果你不老实交代,警员有权立刻把你遣送出关。”
“我坐牢是因为反对北京天安门大屠杀;我被监控二十年是因为撰文反对独裁治国。”因为我是作家,我有责任发出不同的声音。
就这么一段话,就这么短短的一段话,他们对我的态度立马来了个180度的转弯。翻译再三对我表示歉意,警员则握着了我的手:“我们都知道那段历史,世界都知道那段历史。对中国的抗议者和异议作家,我们表示敬重。”感慨万千的我,一时说不出话来。
接下来他们和我聊天,知道我后面还要去台湾出版我的书《猥琐的上海人》后,他们表示了祝贺。我们在友好的气氛中握手道别。
中共穷凶极恶地封杀有关六四的一切信息,但是你能封杀得了吗?不要说,你不能把天下的公鸡全杀了,就是全部杀了公鸡,天终究还是会亮的—这就是我日本行的感受。
作者:孙宝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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