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游记・第二部》第6话:脱离险境。(看中国后制图)
“……”
“小哥哥……小哥哥……”
“醒来!快醒来!小哥哥!……你快醒醒啊!!”
仿佛想起什么似的,阿修忽的惊醒过来,起身同时却再次把眼前的人磕翻了个跟斗。只是回神一看,被撞开的不是水凌儿了,却是方才想方设法搭救的小女孩。
只见小女孩一手插腰,一手揉着额头,眉头微皱看着阿修埋怨道:“小哥哥你真是吓死我了,整个人真的就像死了一样,叫也叫不醒!”
“我……没死?!”尚未回过神来的阿修,呆滞地低头望着自己的双手,动了动手指,想起朝自己猛踩过来的象腿,对照眼下的一切,已经搞不清哪边才是真实。这时,像是想起什么,猛然抬头的阿修,突然眼前又是一黑。
一阵柔软的羽毛触感从额头传来,阿修这才明白,方才会眼前一黑,原来是小翼象在危急之际,挺翅相护。看着已止血的伤口,阿修欣慰地看着小象,也感激地伸手抚摸翅膀的羽毛。这时,一条巨大的象鼻从身后伸了过来,缠住了阿修的腰。
刚走过生死关头的阿修,发现知觉变得异常敏锐,胆气也大了不少,他隐约能感受到象鼻传递过来的感激之情。只见巨象炯炯有神的眼神中包含着温柔,仔细端详着阿修。随即四脚跪地,身子低伏,接着把阿修卷过来,以额头相触。
就这样静止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起身,用象鼻温柔地摸了摸阿修的额头,接着又回卷到身上,拔下一根洁净的白色羽毛,放到阿修手上。接着便勾着小象微跛的身躯,缓步离开。望着翼象慈爱呵护小象的背影,阿修心里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不过,刚刚浮现几缕酸苦,就被小女孩一掌拍散。
只见小女孩满脸歉意,一手挠头,一手把玩着阿修手上的白色羽毛,自顾自地说道:“成年翼象的羽毛会由黑转白,真的很好看,我一直很想摸呢。只是它妈妈身形真的很庞大,似乎也很讨厌人,所以我每次看见它妈妈接近都会吓得拔腿就跑。”
静下心来的阿修,总算看清小女孩的样貌。她脸庞清秀,不脱稚气,大哭泛红的眼神藏不住机灵,绑着双马尾,身高比自己矮半个头,可能小上几岁。至于湿透的裤档,帮与不帮都感到难以启口的阿修,决定保持沉默,加上想起老爷爷,连忙拾起掉在旁边的木棍,不发一语就迳自离开。
走没几步,手腕就被扯住,原来是小女孩赶上来,抓住阿修的手。阿修只是心里想自己成天做着粗活,全身又脏又臭,正准备开口说话,没想到小女孩就微微笑道:“没事,我偶尔也会帮家里养的动物铲屎,习惯了。”讶异于小女孩聪敏的同时,阿修却觉得这些话听来耳熟,只是一下子想不起来。
回到路边,阿修看见刚安顿在屋里的老人,居然站在推车旁东张西望,惊诧之余,心里也暗忖:“这地方真的超危险,幸好老爷爷没事。但老人痴呆这么严重,还是赶快把这两人交给镇上的护卫队好了。”
只是这如意算盘刚打没多久,就见小女孩兴奋地冲了过去,亲暱的抱住老人说道:“爷爷,原来你跑来外面,难怪我找不到你!”
“家里?”走到旁边的阿修,虽对两人原本相识感到意外,却也好奇问道。
“那里!”只见小女孩手指着森林深处,开心地望着阿修,阿修这才发现方才小女孩话中的熟悉感是怎么回事。
“还真的……有人住在禁域里啊……”看着一老一小亲暱的互动,阿修有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连忙掉转一旁的推车,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