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大陆的性产业预示经济已在悬崖边上(Guang Niu/Getty Images)
【看中国2019年2月2日讯】(编者注,本文略有删改)“性产业”当然是地下经济的组成部分,并且是非常重要的部分。“新中国”的前三十年,处于不断的政治运动之中,在严酷的社会管制下,根本就没有地下经济这一说。中共“改革开放”之后,经济复苏,严格的社会管控逐步放开,“闷声大发财”,财富增长,但整个社会由上至下信仰缺失,道德沦丧,催生了性产业的一步步重建。
最早期的性产业在1990年代初出现,主要是服务于东莞的港商和中山的台商群体。他们离乡背井,所从事的乃是技术含量很低的三来一补,生产服装鞋袜之类,承受着高度的市场竞争,压力极大,需要排遣。而就在他们开办的工厂里,就有大量拿着低廉工资又梦想改变命运的厂妹。这两者结合起来,终于催化出一个极其庞大的产业。
到了1990年代末期,珠三角本地的民营企业家纷纷崛起,接过了三来一补的大棒,并且开始尝试自建品牌。尤其是东莞本地的企业家群体,他们在电脑零配件生产方面,占据了全球的绝对份额,志得意满,钱多了没处花,于是在东莞所有镇街大量兴建豪华酒店,并且开始以打造品牌产品的流程化管理方式,对性产业进行了行业规范,规定了严谨的“服务流程和标准”。
而在珠三角的省城广州,则相对显得高级很多。民企女强人老板们同样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家庭生活也往往算不上幸福,也存在消遣需求。于是以“俊仕廊”为代表的美容美发店摇身一变,开始提供洗头之外的服务。至于广州写字楼的金领们,则对东莞的厂妹毫无兴趣,他们感兴趣的是拜金的学生妹,于是“珠江汇”之类的高级会所应运而生,星海和广外的妹子去打个零工,挣笔零花钱,也是曾经的时尚。没有大师姐带进门,想要挣这笔钱的漂亮丫头,连门都没有呢!
此后的十余年风云变幻。珠三角的男老板们到东莞去享受莞式标准,而女老板们则热衷于到广州洗头。这两个词都被赋予了特殊含义。
这个行当曾经流行一时。珠三角的女性企业家群体往往缺乏家庭温暖,真要找个配偶也不容易,反倒是这满大街的俊仕廊,特别合适光顾,一掷千金买个男人,也不至于离婚分财产。当时的珠三角,男老板去东莞寻欢,女老板就在广州做头发,相得益彰,各取所需,也是“和谐社会”了。在当时,东莞街上经常发生两波男人为了抢一个当红小姐的斗殴事件;而在广州街头,两位女老板为一个花心理发师大打出手的案子,也是屡见不鲜。
北京那会儿只有“天上人间”,这种根本就不是普通老板消费得起的地。上海写字楼的金领则只能在酒吧里泡啤酒妹。对比起来,简直就不在同一个次元。
广东的“产业繁荣”一直延续到2010年代。2010年代之后,珠三角的民营经济遭遇巨大困境,此后民企的日子越来越难过,东莞的电脑配件产业整体死亡,老板们破产的破产,移民的移民,工厂少了,老板少了,厂妹自然就减少了,行业的根基在消亡。
终于,到了2014年,广东开启全面扫黄,东莞在一夜之间被扫了个遍。之后,东莞的女性服务被清洗了好几轮,残余的部分行业精英分散到了惠州、中山和佛山等地,不再成其为一个行业。广佛地区的俊仕廊行业,因此也是日益萧条,女老板群体在消失,于是这个行业也就随之消失了。
然而吊诡之处在于,一鸡死一鸡鸣。
2015年后,伴随着民企衰退和小老板的移民潮,中国突然出现了一个全新的产业:资金外撤,每年的外撤资金以万亿人民币计。这几年大额资金聚集上海,伺机离境,在上海催生出一个庞大的与洗钱相关的产业链。
没人光顾的咖啡店,无人问津的花店,到不开门的服装店,在上海和深圳大规模的开设起来,这些店铺一般都挂在各种小情人的名下,由此诞生了一批视金钱如粪土的女富豪。她们每天都有以千万计的资金流水,因此也毫不吝惜金钱。更关键的是,这项洗钱事业的压力极大,排遣压力的需求极其强烈。所以白马会应运而生,也算是产业相关配套了,供上海深圳的女富豪们一掷千金。
此前广州的洗头店,挣的是女老板们的辛苦钱,而现在沪深两地的高级会所,挣的则是洗钱的油腥钱,对比起来,现在会所的牛郎们,收入要比他们五年前的前辈,高得太多了。
这么总结起来看,产业经济的奇妙,莫过于此。这世间的事物之间,总有着深刻的相互关联。
而理解这种关联,是我们推演中国经济走向的前提。
呵呵,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