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曾言“可以使人成天与它为伍而不感觉厌倦的,恐怕只有学问吧”,此理不只适合古人,今人亦同。(图片来源:国立故宫博物院)
你知道读古文的好处有多大吗?简直多到让你想像不到啊,因为很多人生的精华通通都在古文中。小编在此为各位介绍一篇好文--〈劝学〉,希望对各位的人生有所助益。
孔子说:“可以使人成天与它为伍而不感觉厌倦的,恐怕只有学问吧!有个人,他的仪表并不值得一顾,他的神勇并不值得害怕,他的祖先并不值得夸耀,他的族姓并不值得说道,但是却可以因此而名声远播,诸侯没有不知道他的,恐怕只有具备丰富的学问才能做到吧!所以《诗经》上说:‘不愆不忘,率由旧章。(没有过错,没有缺失,为何能如此呢?因为全都遵循着先王留下的礼乐行政制度而来)’便是讲的这个为学之理。”
孔子对子路说:“你喜欢什么?”子路答道:“喜欢长剑。”孔子说:“不是问的这个呀,我希望你能凭着你天赋的能力,再加上学问修养的培育,如此一来,谁还能赶得上你呢?”子路说:“学问也有好处吗?”孔子说:“一个国君,没有规谏自己过失的臣子,便不会有好施政;一个士子,结交不到教导自己向善的朋友,便不会有好行为;对于发狂的马,不能丢了马鞭;拿着做好的弓,不需要用‘檠’再去扭正;木材能接受“墨线”的调整,才能笔直,人们能接受规谏去处世,才显高明;能钻研学问、注重请教,谁还能不顺利,不成功呢?破坏仁道、讨厌士子之人,真是等于自己找罪受;所以君子不能不看重、不从事学问与修养。”子路说:“南山有竹子,并没经过人工揉搓就自然笔直;把它砍下做箭杆射,自然便能穿过坚韧的犀牛皮,又需要学问做什么?”孔子说:“把箭尾安上羽毛,箭头磨得锋利,那么不射得更远、更深吗?”子路听了下拜说:“诚敬领教了!”
晋平公问师旷说:“我年纪已经七十岁,想研究学问,恐怕已经太迟了。”师旷说:“为什么不点起蜡烛来呢?”平公说:“哪里有为人臣子的,居然和他的君主开玩笑的呢?”师旷说:“盲臣怎敢和君主开玩笑!臣听说:少年喜欢学问,犹如旭日初升,热力四射;壮年喜欢学问,犹如中午的炙阳,光辉灿烂;老年喜欢学问,犹如点起蜡烛的明亮。请问到底是点起蜡烛的明亮好,还是暗中摸索着走好呢?”平公说:“你说得真妙!”
〈劝学〉原文
孔子曰:“可以与人终日而不倦者,其惟学乎!其身体不足观也,其勇力不足惮也,其先祖不足称也,其族姓不足道也,然而可以闻四方而昭(显著)于诸侯者,其惟学乎!诗曰:‘不愆(过)不忘(失),率(从、循)由旧章(指先王的礼乐行政制度)。’夫学之谓也。”
孔子谓子路曰:“汝何好(喜爱)?”子路曰:“好长剑。”孔子曰:“非此之问也。请以汝之所能,加之以学,岂可及哉!”子路曰:“学亦有益乎?”孔子曰:“夫人君无谏臣则失政,士无教交(能教导自己向善的朋友)则失德;狂马不释(放开)其策(马鞭),操弓不返于檠(辅正弓弩的工具);木受绳(墨线)则直,人受谏则圣;受学重问,孰不顺成?毁仁恶士,且近于刑(受罪);君子不可以不学。”子路曰:“南山有竹,弗揉(揉搓)自直;斩而射之,通于犀革(犀牛皮),又何学为乎?”孔子曰:“括(箭末)而羽之(加羽毛在箭末),镞(箭头)而砥砺(磨练)之,其入不益深乎?”子路拜曰:“敬受教哉!”
晋平公问于师旷(晋国的乐师,字子野)曰:“吾年七十,欲学,恐已暮矣。”师旷曰:“何不炳(点燃)烛乎?”平公曰:“安有为人臣而戏其君乎?”师旷曰:“盲臣(古时乐师都是瞎子才够格当的)安敢戏其君乎!臣闻之:少而好学,如日出之阳;壮而好学,如日中之光;老而好学,如炳烛之明。炳烛之明,孰与(比较哪样好)昧行(暗中摸索着行走)乎!”平公曰:“善哉!”
心得体会
本篇选自刘向《说苑・建本》篇,包括三段,在原书中并不衔接,因为内容全是劝人为学,故如此标题。《说苑》一书共二十卷,所记皆古代轶闻琐事,乃刘向校书时从古籍中采择辑录而成,他自称系本于“民间书”稍加润改。他编纂此书用意,在于呈奏汉帝,以为法戒,故往往有微言深意存在其中,文字亦清新可诵。首段提醒人,唯有学问才是扬名立万的捷径,其余的都不足道;中段举例分析,告诉你注重学养,提升道德,无事不顺;末段以晋平公与师旷的问答,阐明求学无年龄限制、没时间早晚的问题存在。
古人对肯用心向学的人,是万分尊敬与看重的,管你是否考场得意、能不能金榜题名?只要是读书人,都对你另眼相待,凡事向你请教。可能是以农立国的关系,社会结构分为“劳心”与“劳力”两大类的原因吧?反正我总是百思不得其解。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这些学问、修养,都是神有意传给人的,为人类奠定生存的各种准则、规范与条件;为关键时刻生命回归铺路!
因此,上古先民,有大半时期是人、神共处的(三皇五帝那段时间就是)。再往后,有了文字的创造和制定,起到了记载、流传与延续的作用,才能将这些神传文化的精髓代代推广、世世继承而发扬光大,成为修炼基础。根据史籍中的记载,有很多读书人及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封疆大吏、当代文豪,都是寻佛向道的修炼人,从这,你也就明白,这位孔圣人一再“劝学”的道理啦!
经常思索这么个问题:以往私塾,除了少数之外,一般都聘请那些考场屡屡失意的秀才或生员任教,多半不讲究逐字逐句等文意的解释、内涵延伸之说明,更不苛求教法总规划,所以接受启蒙教育的孩子,只是摇头晃脑的,口中跟着老师诵读四书五经、《幼学琼林》、《三字经》、《千字文》……等等,当然就是“小和尚念经,有口无心”啦!可时日一长,多数人都能领会贯通书中的真义,身体力行而融入整个生活步调、言行举止与所思所想之中,于是真正成了“读书人”,真正成了“士子”!可见这其中一定有奥妙的关键点或神奇的机缘处。
要是从古人“天人合一”的宇宙观理论来看待,那就容易理解啦。老天看你有心“向学”,就帮你一把,给你开智开慧,为你加持呵护,于是哪天就豁然开窍、福至心灵而心领神会、过目不忘,而考场如意、连中“三元”哪!这是我修炼后才想通的一点收获。
作者
刘向(西元前77-前6),字子政。他是汉高祖异母弟楚元王刘交的四世孙。博学能文,宣帝召在未央宫讲经,元帝时曾下狱,成帝时起复,官至中垒校尉。校书天禄阁,著有《说苑》、《新序》等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