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秦君王符坚独排众议,发兵长安,结果战败于淝水。(图片来源:公有领域)
符坚初年,国中有童谣云:“阿坚连牵三十年,后若欲败时,当在江湖边。”它预言符坚在位凡三十年,战败于淝水。(《晋书‧志第十八》)
历史上有很多以少胜多的战役,其中最令人无法理解的就是淝水之战。话说公元311年,西晋爆发永嘉之乱,五胡(匈奴、羯、鲜卑、氐和羌)入主中原,在黄河流域陆续建立了十六个国家。这些国家都是短命的王朝,他们各自征战,烽火遍地,民不聊生,最后由氐族前秦政权统一了中国北方。
永嘉之乱后,西晋残余势力避难至南方的长江流域,在东南一隅建立东晋。前秦君王符坚企图消灭东晋,统一中国,于是公元383年压境南攻,史称淝水之战。
前秦诸多重臣反对征伐东晋
公元382年,自符坚继承大业已近三十年,四方大致都安定了,唯独东南一隅未受王化,于是符坚提议要亲征东晋。
朝中多数大臣进谏:“不可”。其中太子左卫率(掌太子护卫的官名)石越说:“今木星与土星位居斗宿,福德在吴地(东晋所在处),如果讨伐他们,必有天灾,且他们凭仗长江之险,百姓也服从他们,恐怕是不能争伐的。”
符坚的弟弟符融也说:“今日伐晋有三个难处:一是天道不顺,二是晋国无罪,三是我军征战频繁,已见疲态,百姓也产生了畏敌之心。但是我所忧虑的还不只是这些,陛下宠信鲜卑、羌、羯,使他们遍布京城之地,这些人对我们有深仇大恨,倘若陛下亲征,独留太子驻守京师,恐怕会有无法预料的事情发生,届时后悔莫及。”
又阳平公融谏说:“‘知足不辱,知止不殆。’自古恣意发动战争的人都会灭亡,况且我国本属戎狄外族,而东晋虽然苟延残息,却是中华正统,天意必定保存他们。”
符坚素来宠爱的张夫人亦说:“‘天聪明自我民聪明’。上天经由百姓的眼睛和耳朵来鉴察国君的统治,上天尚且要顺应民意,何况人呢!如今朝野上下都说晋国不可伐,陛下若要一意孤行,请问陛下顺应的又是什么?自秋、冬以来,众鸡夜鸣,群犬哭嗥,马匹多惊,武库内的兵器自己会响动,根据俗谚的说法,这些都是出师不利的预兆啊!”
不顺天道民心而兵败于淝水
君王符坚没有听从众人的谏阻,认为自己虽然不是贤君,却也不是昏庸之辈,以强盛的武备及后援,去攻打一个垂死的国家,犹如疾风扫落叶,有何攻不下的?于是公元383年,亲率步兵六十万、骑兵二十七万,以弟符融为先锋,大举南侵;而东晋的兵力仅有八万。结果:前秦战败于淝水。(参阅《资治通监》)
“若欲败时,当在江湖边”,为何童谣能预知天命?据《晋书‧天文志》云:“凡五星盈缩失位,其精降于地为人。岁星降为贵臣;荧惑降为童儿,歌谣嬉戏;填星降为老人妇女……。吉凶之应,随其象告。”说明荧惑星降临人间化为孩童,在唱歌玩耍间,以歌谣预告了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