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8月1日,党媒新华社在时代广场租用的电子广告牌首次亮相。(图片来源:STAN HONDA/AFP/Getty Images)
【看中国2020年3月5日讯】2月19日,中国外交部宣布驱逐《华尔街日报》三名驻华记者。从那天开始,外界就屏住呼吸,等待美国政府祭出报复举措。3月2日,这只靴子终于落地。
美国国务院宣布对新华社、中国环球电视网、中国国际广播电台、《中国日报》发行公司和总部位于纽约的《人民日报》海外版美国总代理——海天发展公司五家中国媒体实施人员上限,中国籍员工总数从160人减少至100人。5间机构必须在3月13日之前落实这项新规定。
新华社是中国驻美新闻机构的龙头老大。几年前,也就是中国大外宣最气势逼人的时候,笔者曾在纽约曼哈顿的时代广场看到新华社广告占据高点,鸟瞰整个广场,真是风光无两!可笑的是,时代广场的广告本是世界500强的天下,新华社作为唯一的政府喉舌在那里耀武扬威,实属不伦不类。那时我想,美国真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全然不怕共产党喉舌在纽约的心脏地带大做“中国好”、“中国模式好”的颠覆美国民主广告。可是如今,美国人“大肚可撑船”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美国终于醒过来了!
美国上月18日宣布将5家中国驻美媒体定性为“外国使团”,次日,中国即吊销了《华尔街日报》3名驻华记者的记者证并限其离境。美国这次限60名中国新闻机构人员离境,看起来是一种报复,其实是早就有所谋划。这场你来我往,驱逐对方记者的游戏,对美国和中国来说,都不是简单斗气,而是一场没有硝烟的冷战,一场关于软实力的美中较量。
“软实力”(soft power)一词由美国哈佛大学教授约瑟夫・奈(Joseph Nye)发明,指的是一个国家的制度、文化和意识形态的吸引力与向心力。胡锦涛执政时,这个概念在中国风靡一时,加上2008年北京奥运前后,西藏政策受到海外诸多批评,中共遂下决心砸下400多亿人民币,用以提高中国软实力,即,把新华社、中央电视台和人民日报大力推向国际市场,影响世界话语权,改变世界媒体格局。这些举措被统称为“大外宣”。
习近平上任以来,对胡锦涛执政时推动的“大外宣”工程特别感兴趣。他在几次宣传会议上,都要求中国有关方面要努力“提高国家文化软实力和中华文化影响力。”至于大外宣投资,习近平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据英国BBC披露,近年来,中国每年投入100亿美元用于“推动外宣攻势”。相比之下,美国每年用于公共外交的投资少的可怜,仅为6.66亿美元。中国的大手笔投资,主要用于购买先进设备,扩充海外机构,发行多语种新闻和报刊,培训国外中文媒体记者,在西方社交媒体开设账号、与非中文媒体合作加强对外宣传,招安海外名笔和名学者,用参股、持股的的办法渗透西方媒体等等。
中共的大外宣近几年搞得风生水起,却没有料到美国有一天会突然翻脸。中国政府在新闻领域中的霸凌行为,已经让美国忍无可忍。长久以来,美国媒体在中国一直处于极度劣势地位。据自由亚洲电台报道,中国在美以新闻报导记者的名义取得签证的人多达3000多人,而美国媒体驻华记者总共只有几十人。这一次,美国把5家中国驻美媒体定性为“外国使团”只是前奏,消减中国新闻机构驻美人员只是首章,美国可能还会有后续动作。可以肯定的是,即使中国没有驱逐三名《华尔街日报》记者,美国方面也会对中国的大外宣工程采取反制。这对美国而言,是对付中国蛮横崛起的必然举措。
这一轮媒体大战表明,美国再也不会放任中国共产党在美国领土上予取予求了。美国祭出这一招,是言论自由和钳制言论的美中对垒,是两国软实力的对垒。约瑟夫・奈在2013年曾预言,由官方主导提高软实力,一定会失败得很惨。中国正在输掉这场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