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0年6月,美国总统艾森豪(左)访问台北,与蒋中正(右)、宋美龄(中)合影。(图片来源:公有领域)
1975年4月5日午夜,一代领导者蒋中正与世长辞,台湾举国哀悼。几个月后,身心俱乏的夫人宋美龄女士前往美国定居,除了随身行李外,她还带着夫君蒋中正在结婚时送给她的14K金挂表,8年后的某天,这支正常运转近50年的挂表发生故障,宋美龄将这支表送修,没想到却因此发现了一个蒋中正深藏的秘密。
“中美相敬”
首先发现这个秘密的是著名钟表维修师杨闻达先生,他毕业于黄埔军校十六期,退伍后开了一间钟表行维生。由于他的手艺精湛,受到许多政府官员的信赖,蒋中正先生就是他的客户之一。宋美龄委讬送修的14K金挂表是美国辛辛那提葛伦表厂的作品,当时这家表厂已经歇业,美国市面上已经找不到维修的厂商及零件,所以这支表被从美国寄回台湾,请杨闻达先生维修。
杨闻达接到了这支挂表后,小心翼翼的拆解,在拆下表壳组件维修后,赫然发现在表壳内面刻有“中美相敬”四个中文字,他维修完毕后,告知了夫人这一件事,宋美龄甚感惊讶,原来这个秘密蒋中正从未告诉她。宋美龄女士收到了这支维修好的挂表后,看着表壳内侧“中美相敬”四个字,旁边还刻着民国16年12月1日,也就是两人结婚的日子,慢慢回忆,才想起当年取这四个字的意涵:
是取“中”正与“美”龄的字,表示夫妻二者相敬如宾的意思。
回想当初二人结婚的情景,当年二人的婚姻并不被众人看好,不外乎二人年龄相差11岁,蒋中正受的是中国传统文化及日本的军事教育,而宋美龄受的全然是西方的教育。但是双方却认为这场婚姻有利于革命事业,在婚礼上蒋中正宣示说道:余确信今日与宋女士结婚以后,余之革命工作必有进步;余能安心尽革命之责任……。故余二人今日之结婚,实为建筑余二人革命事业之基础。
婚后没几个月,蒋中正开始领军北伐,一年后统一了全国。蒋中正除兑现了婚约中对革命的承诺外,也默默地实现了挂表中刻的“中美相敬”的誓言。
婚后的生活相敬如宾
因蒋宋二人作息不同,所以常年分房而睡,宋美龄是“夜猫子”,晚睡晚起,而蒋中正一向早睡早起,凌晨五点就会起床,他都会小心翼翼地盥洗,深怕吵醒了还在熟睡的宋美龄。
二人的饮食习惯也是天差地别,蒋中正只吃中式的宁波家乡菜,而宋美龄几乎是完全西餐式的饮食,爱吃生菜沙拉,但是二人总是坚持在一起同桌吃饭,闲话家常。
有次吃饭,蒋中正打趣地对夫人说:你前世真是羊投胎的,怎么这么爱吃草呢?
宋美龄不甘示弱地回道:你把咸笋沾上黑黑的芝麻酱,又有什么好吃的呢?
虽然贵为第一夫人,宋美龄仍时常亲自送甜点及饮料至蒋中正的书房,二人出游时,也常互相为对方料理食物。
在休闲娱乐上,宋美龄喜爱看电影,她可以彻夜通宵地看。但是蒋中正只是陪着夫人一起看,休息时间到了一定就寝,从不受其诱惑,拖延作息时间。另一方面宋美龄曾有吸烟的习惯,但是绝不会在蒋中正面前吸烟。
二人唯一的共同嗜好可算是中华传统文化,蒋中正雅好国乐,每次国宴都会请国乐团演奏。宋美龄喜欢国画,她一生习画不辍,是名家张大千的关门弟子。
二人偶尔会有争吵,宋美龄还曾一度赌气离家,但蒋中正仍会想尽办法将她劝回,有时还找宋的大姊宋霭龄帮忙劝和,宋美龄最后都会乖乖回家。长久下来,他们身边的侍从都习惯了,了解这对夫妻不会真的吵翻,而蒋中正通常都是最后“投降”的那个人。
夫妇“相敬如宾”是中国传统的美德,夫妻相处之道更是传统的五伦之一,“敬”在《说文解字》中有着肃、忠的意涵,除了体现妻子敬慕丈夫,丈夫珍惜妻子之外,二者还有着在事业及人生道路上互补不足,共同成长的关系。
继承蒋中正遗志“我将再起”
宋美龄女士受的虽是西式教育,然却有着中国传统妇女的美德,一直默默地补充着丈夫,协助更好地完善其革命事业的一切。
在对日抗战期间,张学良受中共煽动发起西安事变,宋美龄抱病深入敌营,与张学良、周恩来等人谈判,最后达成和平解决。
蒋中正领导军民全面与日军作战期间,她在后方组织妇女工厂和战时学校,并亲自缝制前线战士之衣物,鼓励战士作战。期间她亲自写信,邀请美国飞官陈纳德来中国当空军顾问,最后成立飞虎队协助国军抗战,宋美龄因此被称为“中国空军之母”。
1941年底美国参战,宋美龄为此赴美国国会演讲,号召美国人民投入支持中国的对日抗战,在访问美国期间她高雅的仪态、以及适度的言谈受到美国各界的尊重,美国舆论界也掀起了一股“宋美龄热”。
1949年后中央政府拨迁来台,她也随着蒋中正到了台湾,在丈夫全力建设台湾这块反共复兴的基地期间,她也创办中华妇女反共联合会,同时留心青少年的辅教工作,设立了华兴育幼院、进德实验中学(日后的彰化师大),并任辅仁大学的董事长。
在台期间她也多次出访美国,进行夫人外交,同时推行侨务工作。她曾出席华侨欢迎会,在会中不断地强调中华民国的重要性,她在致词中说道:
只要中华民国存在的一天,共产主义便不能占据亚洲……
1975年,蒋中正过世后,她孀居美国,这时她已八十高龄,但仍坚持继承丈夫的遗志,在海外团结侨民。在任何公开集会,她都一直坚持表达:台湾是中国大陆人民自由的希望,更是亚洲的自由灯塔。
1981年5月底,她的亲姊姊宋庆龄于中国去世,中共驻美国大使馆曾向宋美龄发讣闻,希望她到北京祭拜,但遭她严词拒绝。隔年7月,中共统战部长廖承志致信当时的总统蒋经国,呼吁两岸展开和谈,这时宋美龄发表“给廖承志公开函”,支持蒋经国的三不政策,在开头她声明:“不接触,不谈判,不妥协”乃是表达我中华民国、中华民族及中国国民党浩然正气使之然也!同时她也呼吁廖承志,应继承父亲廖仲恺的遗志,退出中共。
1986年,高龄近九十岁的宋美龄返台,出席蒋公百年诞辰纪念活动,对着在场的数万群众发表了人生最后一场大型公众演说“我将再起”,希望在场的国民党员及群众们,能让三民主义的光辉普照大陆,她引用丈夫蒋中正生前的遗愿,说道:
我们建设台湾,是要以台湾作为一个反共复国的基地来建设,作为一个远东反共中心堡垒来建设;建设台湾的目的,乃在于全国、在于亚洲、在于全世界的人类。其空间的范围,固然不限于台湾,时间的范围,也不限于目前。大家必须深切明了台湾建设之远大的目的,和永久的意义,那才能克服一切所有的艰难与挫折。
先总统和美龄,都深深认定中华民族有其必能生存复兴的力量。先总统称之为“实践历史使命的力量”,美龄认为这种浩大潜力,足以使我们国家民族于痛深创钜之后恢复元气。这种力量来自上下五千(年)悠久优越之文化与道德的陶冶所成,而且波澜壮濶,永不消灭。
宋美龄女士于2003年10月23日于纽约曼哈顿寓所逝世,享嵩寿105岁,是二战参战国各国元首的第一夫人中最长寿的一位。而她一生的事迹,与丈夫蒋中正“中美相敬”的故事,也将永久留存于历史。
参考资料:
王丰/着,翁元/口述,《我在蒋介石父子身边的日子》,时报出版,2015年12月。
杜英穆:《伟大的先总统蒋公中正》,名望出版社,1987年9月。
中正文教基金会,蒋夫人宋美龄女士言论选集。
(未完待续)